俗话说“生老病死难随愿,长生不老乃笑谈”。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理,各个地方的殡葬习俗也略有不同,但“守灵”是自古相传,而这里的灵具有概括性,下面我说的灵则与此不同。

早些年参加工作碰上了学生时代的死党,他家境殷实,父亲是某酒店大当家。谁料天降灾祸,他父亲身染恶疾,久治不醒,从而渐渐的家道中落。

说来这货有一外号,称其“三姓家奴”,当然这毫无贬义,只是因其姓名确实能让人联想到这个称呼,其家姓孙,名曰刘晨。

我和孙刘晨父亲话题颇多,如今其父在家卧床不醒,我前去探望。他家信佛,刚入其家门,我就感觉到浑身不适,因此我没多逗留,简单看望之后就离开了。刘晨送我的时候说,为什么不多待会,我告诉了他我的顾虑,刘晨这才说出其父的病因。

某年仲夏,他们父子二人前往神农架旅游,忽然兴起进了原始森林。去之前刘晨还在说说上发出感叹,说此去有不好的预感。一周后,他们父子被人给救了出来。

刘晨说到这里,满是懊悔,一直责备自己没有阻拦。

我以为是他们被森林里的蛇咬或者迷路了,可刘晨则摇摇头,一脸正经说是撞鬼了。

既然说到了鬼,我兴趣就来了,拉着刘晨去了家餐馆,边喝边聊。

刘晨说是晚上的时候,他们搭好帐篷准备过夜,刘晨在帐篷里收拾东西,他父亲则出去找东西生火。刘晨说,他父亲走了近半小时都没回来,自己出于担心,就去找他了。在森林容易迷路,刘晨没敢跑远,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发现了他父亲。刘晨说自己没敢过去,因为他父亲身边有好多类似云团的东西,在身上盘旋。

而且他父亲也随着云团的上下起伏,有要漂浮起来的势头。刘晨怕出现意外,打开强光手电照了过去,云团感受到光束忽然四下散开。刘晨赶紧跑过去,勉强背着他父亲往帐篷处走。刘晨说当时耗尽体力都没找到帐篷,电话也没信号。

绝望之余,刘晨说感觉浑身一紧,就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从他口中得知,云团不大而且是黑色的。估计这应该不是鬼,而是灵。(鬼灵精怪,灵比鬼要高一个等级)

当时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和想法,只是劝他找别的方法看看。刘晨明白我的意思,说找了好多先生,都说没问题,让去医院。

从他口中可以了解到,那些先生必定没有如实相告,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说了之后又解决不了问题,除了多增烦忧,更何况刘晨现在的家庭情况,也不能再折腾了。

刘晨看出我有话没说,也没有勉强,叹了口气之后就走了,最后还是我结的帐。

那次之后,我们很少联系了,我几次提出要去他家,都被他婉言拒绝。久而久之我们就疏远了,直到老爷子去世,我们才见了面。

朋友聚的最全的时候,要么红事,要么白事。

再次见到孙刘晨,他面容消瘦,浑身散发出一股负能量。我没多想,或许是因为悲伤过度,直到看见他手上的链子,我才恍然大悟。

追悼会开了半个多小时,结束后,我随着刘晨一路去了他父亲的墓地。路上他没有说话,不过我忍不住问他手上链子哪来的。他说是父亲的遗物,自己就带上了。我本想劝他拿掉,可那个情况,我说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

一切都结束之后,我随着刘晨回到家里,看到他父亲的房间已然没了当初的死气,而这股气仿佛转嫁到了孙刘晨的身上。他瘫坐在沙发上,两眼空洞,我叫了几声,他也不应。

我走到他身边,想摘到他的手链,这下算是彻底激怒他了。孙刘晨手猛然一挥,链子在我脸上划了过去。我感觉一阵炽~热,用手摸了一下,流出了鲜红的血。再看他的手链,一点血迹都没有,我强行夺取手链,结果我们二人厮打在一起,后来我还是把手链给扯了下来。

刘晨顿时就面色红~润,而且还向我道歉。

我把这个手链的故事告诉了他,并且说明他父亲是因为灵而死的,而这个手链的材质对鬼没有影响,对灵则有很强的吸引力。

孙刘晨没有惊讶,说我讲的这些,那些先生都说了,只不过没告诉我。看来不止我有隐瞒,刘晨也对我有顾虑,可我的顾虑是为他着想,那他呢?

既然他不信任我,我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告诉刘晨守灵的办法我就离开了,也算我仁至义尽。

至此之后,我们就不在联系,最后有孙刘晨消息的时候,是他出车祸的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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