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三人一大早便到了古风和风古屋前,古风两人将他们带到了一片无人的空地,古风道:“这一个月暂时你们一起学习,这几天我们要先将我们要教的和你们说清楚。”
林越三人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林洛问道:“师傅们,我们今天学什么呢?”
“不要着急,我过会自会和你们说,你和林越身负血海之仇,定要用心学习,不可懈怠。”风古面色严肃,以前便很喜爱林厉这个弟子,当年听到林厉被暗算一度想要出山寻仇,被拦了下来,如今又听到林厉身死,便决定要好好将林越兄妹调教成绝世高手。
林越也是微微吃惊,平时风古和蔼风趣,突然如此严肃正经,还真有些不适应,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古风说了半天,也没有听进是什么,风古看了几人一眼,便离开了,古风说道:“刚刚说的都不重要,你们不听也罢了,现在我要和你们说正经事了。”
林越暗中嘀咕了一句,问道:“师傅,你准备说什么?”
“你们都知道,我是剑皇,我要教你们便是这剑,林越,你将你的剑拿出来。”古风道。
无名剑出现林越手中,古风道:“你这柄剑是一柄绝世宝剑,不论重量,材质,长度以及做工都是上品,但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因为我已不用剑。”
林越微微摇头,表示不解,而手中的无名剑却发出一阵颤抖,自动在林越手中消失,林越竟感受到了无名剑的不屑。
林洛问道:“不用剑怎么叫剑道呢?”
古风摇头道:“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第一课。”
三人不再说话,只听古风一人在说:“剑道之境在我看来可以分为用剑,离剑,无剑三个境界,用剑境界便是大多数人那样,手中握剑与人交战,剑利则胜,钝则败;离剑境界便是剑术到一定境界,剑已可有可无,不再执着于剑,剑对这种人的辅助已经很小;第三种无剑,顾名思义手中已无剑,再也不需要剑,剑在心中,人便是一柄剑。”
林越摇头道:“如师傅所说,到了无剑之境已不需要用剑,那又与练拳掌有何区别?”
“自然不同,无剑之境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人便如剑,我与你示范。”古风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柄无形之剑气,忽长忽短,纵横挥洒。
“不止这般。”古风喝道,只见尘土飞杨,不远处的大树瞬间多了无数窟窿,尽是尘土细粒所击,然而树叶也随风而起,将地面击打的全是痕迹,古风从头至尾一直未动。
林越三人也是叹为观止,水梦蝶一直未说过话,然而她的第一句话却是古风哭笑不得:“师傅,你刚刚怎么让风刮的这么大的?”
古风一阵无言,清咳了一声,道:“你们看清了?”
“那师傅你能不能说说当年在洗剑山庄洗剑的剑仙为何要如此注重手中的剑?”水梦蝶又接着问道,似乎不将古风气死不罢休。
古风摇头道:“我没有进过洗剑山庄,也许那位前辈并没有达到无剑的境界。”
水梦蝶摇头道:“不可能,那位前辈留下的剑法只有三式,便已是洗剑山庄立派的家底,你并不是没见过那三招剑法,你应该知道需要什么境界才能创出。”
古风看向水梦蝶的目光骤变,他没想到水梦蝶有如此高的见识,“你说的不错,可那三式,也有可能是他所学,并非己创。”
林越突然说道:“水儿,你有前世的记忆,是不是知道一些?”
“你有前世记忆?”古风也是一惊。
“我本就是由本魂转世,前世记忆会在一定年龄时恢复,前段时间受了白泽千年命珠的激发,提前恢复了。”水梦蝶点头道。
“真的有转世一说?”古风似乎抓住了什么,有些激动的问道。
“转世并非人人都可以,在神州并没有转世轮回之所,想要转世必须要有极其坚定的意志。”水梦蝶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你前世所知的剑道是什么?”古风问道。
“我前世并不用剑,对于剑道所知不多,但刚刚所说的那位剑道前辈,如果没错的话,便是我见过的那位,那位前辈依旧用剑,你给我的感觉是人剑合一,你在我面前便如一柄利剑,但那位前辈给我感觉是剑就是剑,人就是人,是分开的。”水梦蝶边回忆边说道。
古风摇头道:“也许,他并未到无剑境界。”
“不,他的剑术远超于你,在我看来,你难接他一剑。”水梦蝶毫不留情的说道,“这是实力问题,若如你所说,他的境界不如你,但实力比你强,那么你所说的境界根本毫无意义。”
林越微微皱眉,觉得水梦蝶说的太过了,林洛轻声道:“水姐姐,别说了,再说师傅要生气了。”
水梦蝶点了点头,笑道:“好吧,不说了,师傅你继续。”
古风静了下来,过了一会,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心中却已是在思索,水梦蝶说的话了,也许是他自己错了,也许还有更高深的境界。
水梦蝶摇头道:“我对剑道理解不深,难以说明,只能将我知道的说出来。”
“嗯,你们今天先在这里将这套剑法练熟吧,我一会出去一趟。”古风站了起来,信手舞了一套剑法,可林越三人练起来却甚是生涩,难以连贯,古风知道他们都记住招式,才离开,说后几天都由风古教授。
古风离开后,林越看着水梦蝶,无奈道:“水儿,你今天这话说的太过了。”
水梦蝶无辜的说道:“哪有,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哥哥,你有没有感觉这套剑法很怪,完全没有防守的招式,每招每式都是在进攻。”林洛练了几遍,也停下来道。
林越想了想点头承认,“这套剑法,就是要叫你们进攻,不留余地的攻,这是古老的怪想法,他认为练武之人应该先知道进攻,初学便学防守的套路,是不对的。”紫君妍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古老呢?他怎么不在?”
林越笑着说道:“古老被水儿给气走了。”
“哪有,林越你别瞎说,一定是听了我的话心有启发去思考了。”水梦蝶锤了林越一下,辩解道。
“小雪呢?紫姐姐,我好久都没见到她了。”林洛问道。
“昨天她跑过去和我说要修炼成人形了,所以离开一段时间。”紫君妍道。
古风一路上都思考着水梦蝶的话,有些话并不能否定,相反说的很对,尘封已久的琉璃剑再次抓在手中,他还记得,虽然已有百年未拿过此剑,但依旧无比熟悉,琉璃剑微微颤鸣,放着七彩光芒,古风有感觉琉璃剑还有生命。
“琉璃剑又出来了,你还拿它出来做什么?”风古问道。
“我这几天出去一趟,你去教那群孩子吧。”古风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这一刻,他如同年轻时一样,如一个剑客,因为剑在手中。
“好。”风古与古风多年好友,这些依然不算什么,这一刻他才能清楚的感觉到剑皇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