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啊,这已经是你咬坏的第五个布枕了,你说你不能挣钱,我天天供你吃喝玩乐也就算了,你这纯粹搞破坏是几个意思啊?”话说昨日,璇玉一个脑热和长孙月卿玩了一场花前月下,他这手刚搭璇玉肩上,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就此扑了上来,泪光闪闪,好似个被不耻的第三者破坏了家庭的怨妇,不巧,那个不耻的第三者指的就是如今甚为头痛的凤璇玉。

璇玉当真是烦心的很,昨夜被长孙月卿那个登徒子乱了心智,当时肯定傻得像个白痴,回房之后,又被胖福怨怼了一个晚上,眼下,它又狠狠地咬着第五个布枕,那锋利的小牙齿磨得布料兹拉兹拉直响,眼睛又一眨不眨的瞪着璇玉,只恨不得喷出来的怒火能将她烧成个烤猪。

璇玉浑身鸡皮疙瘩瞬起,有个老夫子曾经说过: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实不仅如此,这狗也是难养的很,尤其是那种心中眼中只有美男的花痴母狗,它在外边这般的丢人,不知道它的父母双亲晓不晓得。

璇玉叹口气,望着胖福,道:“你且管就这么咬着吧,我都已解释于你听了,昨夜我两人皆是被猪油蒙住了心,你要还是这般的不相信,那我也没耐何了,只不过,你咬坏的布枕,我皆会从你的伙食费里扣,这几日,你就勤等着喝水吃馒头吧,回见!”说罢,璇玉一脚踏出屋,头也不回的走了。

支离破碎的第五个布枕,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身后响起胖福痛入心扉的叫声:“扣你妹啊,你收了人家那么多银子,又拐了太师家的两个公子,作为一只单身狗还不行我抱怨抱怨了,你还我包子,还我骨头,汪汪汪,汪汪汪!”

璇玉绕过曲转悠回的长廊,来到后厢,推看左边第一间虚掩着的房门,探头看进去,长孙瑾瑞已经醒了,正和小十七玩的不亦乐乎,还时不常的呵呵呵呵的笑上几声。这孩子长得古灵精怪的,小小的脑袋上面留着巴掌大的一块头发,脸蛋白白的,嫩嫩的,眼睛小的一笑起来就眯成了一条缝,弯得像两个小月牙。

小瑾瑞看见璇玉进来了,咿咿呀呀的叫着,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璇玉心下高兴,便伸长了胳膊准备将他抱入怀中,但谁知,这个小机灵鬼却把眼睛使劲向上一翻,却是白了她一眼。璇玉愣住了,双手尴尬的停在那,滚烫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难道这小鬼刚才喊我,就是为了瞪了我一眼?是了,这还不及我小腿高的小娃竟白了我一眼,这委实太过令人难以接受了。

小十七笑得前仰后合,师姐这吃瘪的表情当真是头一次见呢,越发欢喜的逗着小瑾瑞。

璇玉吃了瘪,撇撇嘴,摆出个毫不介意状,生个头发都没多少的小娃的气,不是太无聊了吗?

她拿起桌上还尚有余温的茶,浅酌一口后道:“十七啊,去把那日从无忧谷捡回来的小娃抱过来,让他两个见见面,交交朋友吧!”

十七放下手中的拨浪鼓,答应了一声,退出门去。

璇玉见十七出去了,赶紧坐到床边,挪到小瑾瑞旁,小瑾瑞并不抬头看她,只是自顾自的摆弄起自己的手指来,璇玉见他这般,便粲然一笑,配合起他来,也不出声,只是瞅着他。

想是瑾瑞许久未听见旁边的人说话,便拿眼睛往上瞟了一眼,见璇玉正盯着他,赶紧又低下头,耷拉着嘴,勾起了手指。

璇玉玩心大起,这孩子当真聪明的很,怕是以后会和他那个哥哥一个模样,想必也是个人中龙凤。璇玉试探性的问他:“瑾瑞呀,昨夜你哥哥抱着你来,你可曾看到了姐姐我呀?”

昨夜,长孙月卿来时怀中正抱着这个小东西,璇玉想,这孩子今日既然对我这般,十之九分是因着昨日他未睡熟,看到了我和他哥哥太过要好的情谊,一时接受不了,小孩子的占有欲往往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强烈。

小瑾瑞听到璇玉这样说,突然皱着眉头,涨红着小脸,挥舞着小拳头,咿咿呀呀的喊个不停。得了,这也不用问了,这愤怒的小拳头已经说明一切了。

璇玉握住他白白嫩嫩的小拳头,笑的纯真又无害:“瑾瑞呀,你莫要想多了,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姐姐是绝对绝对不会抢的啊,我发誓!”

小瑾瑞用探究的眼神偏头盯了璇玉一会儿,随即低下了头,又摆弄起手指来,算是初步相信她了。

璇玉心中得意,又乘上追击,笑眯眯的问道:“好孩子,你哥哥他可曾带过漂亮的姐姐找你玩啊,他有没有说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呀?”

“你要是特别好奇这样的问题,尽可以来问在下,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话都不会说,他能告诉你些什么?”璇玉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了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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