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陨恩直直走向那扇古门,游彩儿急得额上直冒汗,想要叫住陨恩,可惜陨恩似乎着了魔,压根没有理会她。游彩儿咬了咬牙,大力的敲了敲膝盖窝,还没等适应那股酸麻感,立马就踉跄的追了上去。

来到那扇古门前,陨恩停了下来,游彩儿一直盯着陨恩的眼睛看,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奇怪,比以往冷厉,比以往沉着,还透着一股阴森的嗜血感。游彩儿被陨恩的眼神吓到,身子打了个冷战,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突然生起一股陌生感。

陨恩缓缓的抬起头,静静的打量这扇古老的大门,而这所似乎亘古长存的大门也冷冷的俯瞰着陨恩。看着陨恩的背影,彩儿突然有这么一种感觉,这次陨恩不再是蝼蚁,而这道古门似乎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了。

这边的门上也刻着跟门的另一面一模一样的图腾,就连那古朴的“叶”字也是分毫不差,让人不得不再次惊叹当年建造者的巧夺天工!

这次陨恩的脸上并没有再因为看到这些画面而有所波动,他缓缓的抬起头,看了看头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一股难言的自信气场很自然的在他身上形成,游彩儿一时竟看呆了。

许久,陨恩缓缓举起右手,彩儿发现他掌心竟出现了一团火焰,一跳一跳的燃烧着,生命力十足。而陨恩身上的蓝色光芒再度出现,犹如潮水一般,死命往陨恩的丹田处退去,陨恩的身体好像一个无底洞,有多少收多少,丝毫没有饱和的迹象。

到后来,陨恩的身体就只附着淡淡的赤色光圈,整个人在幽蓝的洞中,就好像一个火神一样。掌心的火光映着陨恩冷峻的脸庞,森森目光令彩儿心里竟有些发毛。同时彩儿发现那些赤色的光芒好像流水般,丝丝片片的向着陨恩的手臂汇去。在蓝幽幽的古洞里,有种流光溢彩的绚丽,整个古洞好像变成了一个夜店场所。

在光芒的合流作用下,不消片刻,陨恩掌心的火焰就变得凝实壮大起来,并且缓缓的在他手心飘浮旋转起来,好像一朵火莲!

陨恩面无表情的将右手对准头顶,在那一刻,游彩儿看到那火莲犹如游龙一般,从陨恩手掌冲天而上,狠狠的撞在洞顶上。一阵震天动地的巨响,使得彩儿就算捂着耳朵也被震到耳膜生痛,同时脚下一阵不稳,险些都要跌倒了。好不容易过了余震,不顾头上遍布的尘土,彩儿抬头往上看去,惊讶的发现,在他们的头顶,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大洞的沿口一片焦黑,竟是被硬生生烧熔的。

彩儿觉得很不可思议,把目光转向陨恩,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她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感到自己身子一轻,彩儿失声尖叫,因为她发现陨恩悄无声息的,已经一把揽住彩儿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彩儿撞到陨恩的胸膛,嗅到陨恩身上微微的男子气息,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要下去。陨恩没有看她,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别动,我带你出去。”

彩儿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陨恩触碰到她的那个时候,她的体表竟也浮现出一道淡淡的赤色光圈,将她的整个人都包围住,好像一件赤色外衣一样。

接着,陨恩的腿稍稍弯曲,再次伸直的时候,他的身子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犹如一枚高射炮,直直往上冲去,游彩儿吓得紧紧抓住陨恩的领口。直到速度略有缓冲之后,她才敢把眼睛稍稍睁开,偷偷的注视着陨恩,发现陨恩眼神依旧冷厉,只是一直盯着出口。

彩儿再好奇的往下望,看到的画面让她浑身一震,差点就从陨恩臂中掉了下去,吓得她一个激灵,连忙抓紧陨恩。陨恩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彩儿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揽得更紧了。

感受着腰间的那股触感,彩儿的心中有些酥麻,脸上更是绯红一片。她甩甩头,甩掉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再低头看的时候,特意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下看的清楚了,只见陨恩的另一只空出的手掌不时向下喷出火焰,而每次喷出,他们的身形都会往上射去。

“有了这一招不就可以像小蝶一样在空中飞舞了吗,小陨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好酷啊。”要是往常的陨恩知道游彩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肯定一脸的无奈。

古洞之上,好多侍卫撩起袖子,正热火朝天的致力于打通塌方的出口。此时正值大白天,慕容寰羽也在旁边的阴凉处坐着,虽然一脸悠闲的样子,但从他不时盯着那堆废墟的眼神来看,其实他心中的焦虑比那些侍卫更甚。

已经过了三天了,可还是没什么进展,那里面的东西如何了?慕容寰羽每次一想到宗祠下面的东西,就如坐针毡。

“老夫找了那么久…没想到…那东西,就藏在这宗祠的地下,老东西,你藏的可够深啊。”

慕容寰羽坐在那里,想到一些事,脸上抽搐不已,连呼吸都沉重起来。突然,地下轰隆隆的,传来一阵巨响,把慕容寰羽惊的回过神来。紧接着,慕容寰羽感到脚下传来和上次类似的震动,甚至因为离得近的关系,这股震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件让在场的人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大地震动的那一刻,在塌方的偏右边,一道火柱破开地面冲天而起,只见大批的落石被冲到空中,停顿了约莫一秒的时间,随后犹如火山爆发般狠狠砸下。

所有人张大嘴巴,直到那批石头砸到地面的时候,众人才发出尖叫,开始四处逃命。

落石无眼,砸得众人皮开肉绽,鬼哭狼嚎。一时间,到处是人踩人,人撞人,其中还夹杂着叫骂哭喊声,抱着头四处逃窜的人使得整个场面乱成一窝粥。

更为恐怖的是,在那道火柱冲天而起后,一阵热浪以火柱为中心,狠狠的扩散开来,那股灼人的热量,令得地上的野草在发出噼啪的痛苦呻吟后,尽皆枯萎,至于地面上的人,更像是洗了个蒸汽澡一样,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就是慕容寰羽这样的大人物,似乎也被这股热浪烤成了白痴,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侍卫慌不择路,撞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他猛地抓住那个侍卫的肩膀,向着四周大吼道:“慌什么慌,都给我安静下来。”

不过除了那个被抓住的侍卫懵了之外,其他人还是各顾各的逃命。

就在局面变得不可控的时候,事情又有了变化,只见原先那条被火龙冲起的缺口,又冲出来两个人,一人身上发着橙光,刚好笼罩在照射过来的阳光中,好像一个巨大的光团漂浮在半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太阳神?”慕容寰羽听到在场有人喃喃道。而他自己在看到这团光球的时候,脸上却是一片死灰,阴翳的吓人。

这场地震发生的时候,整个慕容府都感受到了这股冲击感!

司马亨刑原本正在与部下讨论着什么事情,感到地震的瞬间,司马亨刑整个人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

扫了眼一旁同样惊愕不已的人,司马亨刑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愣着干嘛,赶快给我出去看看情况。”

待这些人都跑出去之后,地震也早就停息了。司马亨刑重新坐下后,墙角又传来嘿嘿的笑声:“司马家主,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机会来了吗?”

司马亨刑一愣,不解的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黑影在墙角现出原形,缓缓说道:“想必你也早就发现了吧,自从慕容家的古宗祠倒塌后,慕容寰羽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在说话时,却时常会走神,眼睛也常会不自觉的望向宗祠那边,他心里一定有事,要不也不会整天有事没事往宗祠那边跑,连联盟会议都暂时停止了。我断定,慕容宗祠的地下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是跟慕容寰羽有关的秘密!”

听完黑影的分析,司马亨刑也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向黑影请教道:“我现在该怎么做,请先生赐教。”

“这次的地震一定引起了各路将军的注意,想必他们也有兴趣知道慕容家古宗祠那边的秘密。或许司马家主可以在这中间起个导火索的作用。”黑影不把话说破,只是轻轻一点,直击核心。

看司马亨刑似乎不是很明白的样子,黑影继续说道:“那些将军应该也早就有所怀疑,这几次地震的振幅范围,压根没有超出慕容府的范围。在几公里的地域内,连着发生两次地震,绝对有蹊跷!到时司马家主只要浑水摸鱼,不怕找不到机会……”说到最后,黑影的声线压得很低,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司马亨刑大喜,冲黑影拱手道;“先生所言极是,我现在立马就派人去找各位将军。”

司马亨刑走到门口,黑影突然问道:“司马家主可知道上一次地震把谁埋在了下面?”

司马亨刑愣了愣,下意识的说道:“慕容家这古宗祠不是封闭多年了吗?怎么可能还有人被埋在下面!”

黑影眼中掠过一丝精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被埋的是神医肖圣的孙子肖陨恩。”

司马亨刑眉头一皱,喃喃自语:“肖陨恩?这小子好端端的,跑到那种地方做什么……”

黑影打了个响指:“司马家主说到重点了,肖圣的孙子为何要跑到慕容家废弃多年的古祠中去?按说那里可是慕容府的禁地!这其中应该也存在了什么隐情,不过我们手上没线索,怎么也想不出来的。但司马家主觉得,要是肖陨恩真的被埋在了下面,并且没有被救出来的话,你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司马家主皱了皱眉,当日见到陨恩的所有细节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过了一遍,突然抓住了什么,这个发现令得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肖陨恩的死讯足以令得肖圣直接同慕容寰羽翻脸,那这样老夫就同时少了两个劲敌了。”

黑影悠悠说道:“家主说漏了吧?”“漏了?”司马亨刑有些傻眼,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想到的吗?

“家主难道忘了前段时间亲自去见那肖圣的真正目的?”

司马亨刑恍然大悟,猛地拍了拍手掌,连声说道:“妙、妙、妙,先生说的甚妙,这次老夫手下可能要多两个人才了。事不宜迟,老夫即刻动身。”

在司马亨刑踏出屋子的一刻,他脑海中突然产生了疑问,“那肖陨恩被埋在废墟下,这消息应该第一时间就被慕容寰羽封锁了,连我都不知情,他是如何得知的?”

他边走边想,想了好久,还是想不明白。“罢了,眼下前去那古祠才是重点,这事且放一边,日后再去问黑先生吧,”司马亨刑自语道。

司马亨刑走后,屋子里只剩下黑影一人。黑影静静伫立在墙角,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好一阵子,黑影突然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大声,笑的捂着肚子半蹲地上,全然没有顾忌。笑够了,黑影像阵黑烟,缓缓隐向墙角。他的嘴唇轻轻蠕动着,说出的话令人摸不着头脑。

“任务,终于…快要…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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