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素云依雪依旧在纠结,一方面,自己从未和一个男子如此暧昧,另一方面,看着沉慕羽身上的伤口,素云依雪心想要是再不处理,沉慕羽恐怕难熬过去了,于是深呼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始了为沉慕羽处理伤口。

再看沉慕羽,真的是睡着了吗?当然不是!沉慕羽刚就猜出来素云依雪要亲自为自己处理伤口,于是为了不让素云依雪感到尴尬,沉慕羽在素云依雪进来的一瞬间就开始便装作睡着了。一边忍着疼痛,一边装着睡着,不能动,沉慕羽感觉现在比那天被邪尊打伤了还要难受。

素云依雪顺着沉慕羽被刀撕开的衣服,将衣服拉开,看到了沉慕羽身上从背部一直延伸到腰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未作停留,素云依雪将准备好的一块湿帕拿在手里,在她的旁边是一盆水。素云依雪用那块湿帕为沉慕羽轻轻擦拭着伤口,然后不时地将湿帕在水里洗去擦下来的血,看着洗下的血,素云依雪咬紧了嘴唇。

当擦完伤口上的血以后,素云依雪拿出了一个药瓶,在伤口上轻轻洒着药粉,一边洒着一边看着沉慕羽,嗯,还没醒!

沉慕羽快要将牙齿咬碎了,心里想:这是什么药啊?洒在伤口上这么疼!其实倒不是那种药跟沉慕羽过不去,那是素家为将领准备的,对治疗伤口非常有效,沉慕羽之所以这么疼是因为他的伤口实在太长了。就这样,素云依雪将药粉洒在了沉慕羽长长的伤口上,到最后沉慕羽竟疼的颤抖了起来。

就这样,素云依雪为沉慕羽处理伤口的过程是在素云依雪的害羞和心疼,以及沉慕羽的痛苦里度过的。

感觉到素云依雪离开了房间,沉慕羽深呼一口气:“终于完了!”边说边擦拭着脑袋上的汗水,这都是因为疼痛产生的汗水,就在沉慕羽擦拭着汗水的时候,素云依雪忽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看到沉慕羽在擦拭汗水,素云依雪脸更红了——原来刚刚他根本就没睡着,那刚刚自己和他那么暧昧...希望他不要乱想。“哎呀!我干嘛那么在意他怎么想!”素云依雪对自己很生气的想到。

被发现刚刚其实没睡着,沉慕羽也是一脸尴尬,但是毕竟自己是男人,需要主动,于是开口道:“谢谢你。”

素云依雪再次进沉慕羽的房间是因为忘记将用掉的湿帕拿回去了,听到沉慕羽这句话,素云依雪点了点头就拿起那条湿帕,一脸慌乱的离开了。

沉慕羽看了看素云依雪的表现,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也没做什么啊,这是怎么了?但是自己现在又不能动,于是只能乖乖躺着。

刚刚还异常疼痛的伤口,此时竟有丝丝凉意,沉慕羽顿时感到全身惬意。

沉慕羽趴在床上,将最近的事情一一思考着,终于来到了那件近期最重要的事情——玉凌秋会。这是自己向上爬的第一个跳板,一定要把握好,而且,自己还要通过这个掌握驾驭圣兽的能力,为小桃子打造躯体。沉慕羽想起了师傅给自己关于玉凌秋会的那些信息,于是在脑中回忆着:

每隔五年,金魄都要从各大家族的军队里挑选有顶尖才能的人,纳入金魄,选择的方式则是有尊皇亲自到场的玉凌秋会,其举行地点在位于皇城和三大家之间的玉凌台,说是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广场。玉凌台大体由四种材质制成,分别是北方为黄金,南方为温玉,西方为翡翠,东方为琥珀。四方各对应四根柱子,其材质与玉凌台个方向的材质相同,分别代表皇族和三大家,柱子外面雕刻着的是沉灵洲传说中的慕灵兽。四根柱子里各有一件慕灵兽的灵物:

——北方的黄金柱,里面是金魄的鳞片。

金魄,尊皇的守卫兵。

——南方的温玉柱,里面是幻玉的冠羽。

幻玉,素家的守卫兵

——西方的翡翠柱,里面是醉世的牙齿。

醉世,姑苏家的守卫兵

——东方的琥珀柱,里面是浮沉的喙骨。

浮沉,兰家的守卫兵

这些材质是根据这些慕灵兽的生性来选择的。脱离了慕灵兽的这些灵物,灵气却没有消失,而这些柱子用灵气源源不断地滋养着慕灵兽的灵物,而这些灵物则将吸收的灵气转换出一部分,萦绕在玉凌秋台的周围。各大家族选出来参加玉凌秋会的都是各自的人杰,虽说比赛点到为止,但是还是免不了产生剧烈冲击,一般的看台根本承受不起这么巨大的力量。而有了灵气的保护,玉凌秋台经历几百年,多少次高手过招都没能在台上产生任何一条裂缝。

比赛的规则于是独具匠心,由于慕灵柱会在玉凌秋台周围产生与外界隔绝的结界,因此旗不会被自然风吹动。比武者被击中的时候会消耗周身的灵气,而各大家的慕灵柱会提供的灵气是一定的,所以当比武者被击中次数和力度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慕灵柱便不再提供灵气,而各大家的旗就会垂下。看到各大家的旗飘动或垂下,便知胜负了。

这是因为,慕灵兽的灵物都有灵性,因而会在比赛的时候通过玉凌秋台的柱子将灵气萦绕在各家比武者身上,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比武者,毕竟这只是切磋,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每年各大家都会在玉凌秋台举行祭祀,祈求慕灵兽用灵气保护自家比武者。另一方面,这也行成了这种独特的确定输赢的方式,比武的时候每个柱子上都有代表各大家的旗,灵气流动的时候会带着旗飘动,因此当旗垂下的时候就说明比武者的周身的灵气已经被对手耗尽,进一步表明这一方输了。

待到将所有的事情思索一遍,沉慕羽已经感觉到了困意,于是闭上了眼,缓缓入梦。

“什么?你见到羽儿了?”近月城外的屋宅内,白馨激动的问着眼前的沉子枫,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高兴。

“嗯,娘,确实是慕羽哥,只不过...”沉子枫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闪躲。

白馨看出了沉子枫的不对劲,于是说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被我手下的人打伤了,他...”沉子枫还未说完就被白馨打断了。

白馨瞬间变得焦急:“羽儿受伤了?有没有事?”

听到这个,沉子枫忽然笑了:“慕羽哥没事,因为有大嫂照顾他呢。”

白馨先是一阵疑惑,继而笑了:“羽儿有喜欢的人了?”看到沉子枫点了点头,白馨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而先前挖苦着白子枫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华依芹,则是一脸不屑,依旧是阴阳怪气的声音:“人家可是沉家的大公子,不想某些人,只是个旁系!”

沉子枫对华依芹的这种行为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耸了耸肩便去处理染枫堂的事情了。

祭冥荒洲,现在已经恢复了战争之前的样子。祭冥司一个人坐在偌大的祭冥殿里,想着那天的场景:

“你是镜湖柳烟?”祭冥司问着眼前的镜湖柳烟。

镜湖柳烟虽然知道祭冥司与沉慕羽是故交,但是依旧有些胆怯,小心的点了点头。

祭冥司笑了:“别怕,我会替沉慕羽照顾好你的,我会陪你一块等他有能力了来接你那一天的。”

与镜湖柳烟的交集仿佛就这么多,直到另一天:

“柳烟,看你对他的思念越来越深,我也看不下去了其实我有办法让你陪在他身边,只是...”祭冥司连着几天都在观察镜湖柳烟,看着她对沉慕羽的思念,终于忍不住对镜湖柳烟说了这些话。

镜湖柳烟本来难过的表情此时变得开心:“真的?”

祭冥司看着镜湖柳烟孩童般高兴的神情,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将你的魂魄放在另一人的身体里,那样你就可以在人界陪着他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镜湖柳烟变得焦急起来。

“只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躯体,所以若他记不起你,这幅躯体察觉到不对劲,就会将你的魂魄赶出去。若真是那样,你万不可继续逗留,那样你就会被那副躯体变得魂飞魄散。而要离开那副躯体,回到祭冥荒洲。”祭冥司万般无奈的说出了这些。

镜湖柳烟自然一百个答应。

但是还未等祭冥司实施他的想法,邪尊就来了。

仿佛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在这儿了,思绪拉回,祭冥司一脸平静的坐在祭冥殿里,许久,仿佛是自语道:“沉慕羽,若你负了柳烟,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观云峰,闭眼冥思的忘尘仙尊忽然睁眼,掐指一算,看了看身边写着“镜湖柳烟”的宿魂瓶,叹息道:“唉,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再看沉江默这里,素云依雪为沉慕羽疗伤的事情早已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此时的沉江默满脸得意,笑着开口道:“我儿子果然有本事,常有美女伴左右啊,哈哈哈!离儿啊,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心上之人了?”

听到沉江默这句话,水游离刚刚喝进嘴里的酒一下子喷了出来,眼睛一转,答道:“父上,我还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说完便没了踪影。

看到这些,沉江默笑的更厉害了,原来神经质的笑是会遗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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