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玄珠是上古七神器中的一件神器。”白泽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之后,身躯化为了山川河流。其中,有神力的一部分肉体化为了最初的七位尊者。而女娲尊者又用自己的神力把盘古大帝剩余的肉体化为了神和人。从此,世间有了生机。而盘古大帝手中那把板斧则落在了昆仑山上。烛阴尊者用自身的神力将这板斧改造成七件具有不同神象的神器,每位尊者各持一件。玄珠就是其中一件,它是烛阴尊者所持的神器。后来,烛阴尊者又仿照这几件神器打造了类似的一些神器送给了后世杰出之神,虽然这些神器比不上上古神器的威力,但是其威力同样不容小觑。不过,烛阴尊者把所有尊者的神器都进行了再造,唯独没有再造他自己的那件神器。很多人一开始说他吝啬。可是,人神之战之后,烛阴尊者说怕自己经不住玄珠的诱惑做出错事所以把自己的神器-玄珠交到了人中龙王轩辕的手中,并告诉他好好保存。而此时,传言流出,说玄珠是一件邪恶的灵体,说它就是一个神力的集合体,它所蕴含的神力之大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据说它能够给它的主人带去难以想象的力量!但它又能催生神体内邪恶的特质!传说,神只要粘上它就会被它污染从而具有了魔性!还传言,黑龙妖众为祸人间以及五千年前的人神之战都是因为受到了玄珠的影响而发生的。”

“真是那样吗?”云轩惊恐的问。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信。因为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是玄珠造成的那些后果。人啊,不就喜欢做一些牵强附会的事嘛。”白泽嗤之以鼻。

“我记得朏朏先生说他们世代打造神器,他和烛阴尊者所打造的神器有什么区别吗?”

“哎,那是朏朏给自己拔高了,其实算下来朏朏所打造的并不能称之为神器,只能算作兵器,兵器是只管攻击杀戮的,而神器还可以操纵世间因素为己所用,不过朏朏也会打造一些神器啦,但比起烛阴尊者所造的神器实在不能同日而语啊……哦,对了,这话千万不要告诉朏朏,否则……我能想象他闹脾气的样子……”

“哦……”云轩点着头想着朏朏生气的样子,感觉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转移话题,“那轩辕看管玄珠不严啊,怎么会把玄珠给弄丢呢?”

“这个也是我要调查的事情,玄珠作为一个最高机密一直被中央大帝轩辕黄帝所秘密保管!神界高层也做出了规定,一旦玄珠意外丢失,接触者只要受到玄珠影响,一律抹杀!不过自打人神之战之后这项法令就一直没有执行过,因为,玄珠被看管的很严,从未丢失过。可是,就在前不久,高层突然透漏说,玄珠丢了!犼莫名其妙的来到我家说是我偷的玄珠。他说是在查看玄珠的行踪司南时发现我的家中有玄珠的踪迹,于是断定是我私藏了玄珠!真冤枉!要不是我事先就知道了犼要来杀我,我现在连诉说冤情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你找过天帝他们谈过了吗?”云轩说道。

“谈?和我同一级别的犼敢登门杀我,就是说明是犼所效忠的高层不想让我活。我要是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问题是,我还不知道犼到底效忠于谁,所以,我只能私底下秘密调查此事。”

“犼……很厉害吗?你为什么要躲他?”云轩问道。

“他?应该说不相上下吧。我们十二神兽是伏羲老师收的第一批学生,一共十二种灵。每一个学生都有各自超于其他神兽的一项甚至多项神术。比如,犼的御术,混沌的攻术,朏朏的兵器术和遁术,夫诸的卜术,玄蜂的毒术和药术等等。我擅长的是卦术和御术。说起来我们神兽之间一直以来相处都比较融洽,直到人神之战之后,神兽之间似乎有了一种说不清的隔阂,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效忠于不同的天帝吧。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矛盾,当然我们之间也没有真正的交过手。如果要说我和犼对抗起来的话,我的胜算应该并不大。毕竟,虽然谁也没说,但我们都知道,这小子背着我们秘密修炼一些神术。所以,最好还是绕开他比较好。”白泽背着手娓娓道来。

“哦……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云轩问。

“继续呆在学塾调查。毕竟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而且,我可以在暗处调查犼的行踪。我用卦术推算过,犼最近的行动比较异常,他竟然去过梦谷!梦谷的‘白衣使者’可是不会待见他的!他去那里干什么?犼可以接替我的位置来学塾当老师,至少说明犼献媚于某位天帝级别的人物!再说,犼可不会委屈自己当什么老师!他这次来这里必定有阴谋!我就静静的呆在学塾好了。我倒要看看犼这条鱼究竟想翻起什么浪来!”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云轩怯怯的问。

“你?我得先帮帮你的忙。夫诸给我的水晶卜球说我是你的老师!所以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知道你七艺测试为什么全部是零吗?因为你现在还不适应你的神躯。以我刚才看到的你的资质,只要稍加调教,你的七艺资质至少测个九!现在我得让你先学会控制你的力量,能做到神力与躯体的协调一致,做一名真正的神。以后没有学目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传授你一些神术好了。尤其是御术!我相信,犼可是不会认认真真的教你们御术的!至于说其它的,你就自己看好了,如果你能有玄珠的一些什么线索之类的,要及早通知我!”

云轩认真的点了点头。

“还有!我的事情,你最好做到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能透露给他!明白吗?”白泽脸色突然一变说道。

云轩吓得急忙点头。

“任何人都不能说!明白吗?即便是有人求你你也不能说!明白吗?”白泽再次确认。

云轩只是不住的点头。

“可是,谁会求我呢?”云轩不解。

白泽一愣,紧绷的身躯突然松弛下来,眼睛迷茫的看着云轩的半边脸:“这……”

他似乎有心事。

“唉……”白泽叹了一口气说道:“玄蜂……”

“她?为什么?”云轩更纳闷儿了。

“她……她是……她是我的……女朋友……”白泽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云轩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个会走到一起:“可是,你们两个……不是同一种灵兽啊?怎么可以……”

“这是可以的。所有的灵体只要修成人形就可以打破这种界限。所以,神之间的恋爱是自由的。”白泽脸胀得通红说道。

“既然,她是您的女朋友,那你更应该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她啊!别让她为你再担心啊!”

“不行!我不希望她卷入关于玄珠的事情当中来!玄蜂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就是因为最近我消失不见了,她才央求凤让她呆在学塾做一名老师的。凤似乎并没有和她说此事与犼有关,也没有说我被他所杀一事,幸亏她不会卜卦之术,要是她知道了有人陷害我,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我不希望她和我这件事扯上关系,尤其是玄珠这件事。要是她也因为玄珠的事情被牵连进去,我也不愿独自苟活于世!”

呃……恋爱中的人儿啊,说起话来真是惊天动地呢!话说回来,难怪那天犼一见了玄蜂竟然在众多弟子面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看来犼以为玄蜂是因为白泽才来学塾找他麻烦的。

“你那么喜欢玄蜂老师,那你怎么不和她结婚呢?你看其他老师……”云轩其实想说白泽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结婚。

“这……”白泽很难为情,“她父亲不喜欢我……”

哈哈……神原来也怕自己未来的老丈人。

“她爹为啥不喜欢你啊?”云轩很八卦的问。

“这个……”白泽皱皱眉头,“我只效忠于伏羲老师,可是她父亲颛顼大帝和其他几位天帝的关系并不好。而且,玄珠这件事上,犼似乎和颛顼大帝有什么联系,所以……”

啊?玄蜂老师的爹是颛顼大帝!难怪她一来学塾就可以做一馆之长。

“所以你就一直躲着她吗?”

“不然呢?再者说,她父亲如果知道她喜欢的人是我,必然会责罚于她。我不想这样……”

“可是,她现在已经在学塾了!你要怎么躲避她?毕竟人家是老师!作为她的学生,要是玄蜂老师叫你,你敢不答应?”云轩问道。

“我自有办法。况且,有人会在一旁帮助我的。是吧!夫诸!”白泽突然一转身,冲这背后喊了一嗓子。

空地边缘,有一圈儿低矮的树木,枝叶十分的茂密。风儿与树叶开了一句玩笑,身躯便不禁的抖动起来。一点晶莹的光辉闪过,瞬间即逝。倏尔树叶挥下,眼前的一片绿景飒然碎裂,化作片片闪着水晶光泽的剔透的冰凌。光辉之后,赫然站立一个手拄榉木拐杖的披肩长发男子。只见他紧闭双目,颈上围有一圈水晶球珠,手中拄着一根橙色榉木拐杖,在拐杖的上面分着四个枝桠,那四个枝桠又像手一般托拖举着嵌刻在杖顶上的一个水晶球。

正是卜师夫诸!

“夫诸老师?你……”云轩非常惊讶。

“我都忘了,夫诸最擅长的还有伪装术!要不是刚才那边的风向不对,我都没发现你!夫诸啊!你说你来了就直说嘛!干嘛还要躲起来?”

夫诸紧闭的双眼微微裂开一道缝隙,悠悠地说道:“我要是出来了,刚才你还会对他下杀手吗?那这小子过人的资质你不就看不到了吗?”

“哈哈哈哈……”白泽一边笑着一边走到夫诸近前,一把将夫诸抱住,拍打起夫诸的肩膀来:“还是你了解我!”

白泽撇下云轩开始和夫诸寒暄起来。云轩站在一旁不知该作何行为。好一会儿,云轩才怯怯的问道:“请问,我现在还需要干什么?”

白泽和夫诸对视一眼,二人会心一笑,又看了一眼云轩,把云轩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突然,白泽和夫诸各伸出一手,二掌相合,一圈圈的光芒从掌间射出。云轩正在愣神之际,白泽夫诸二人各自抽出自己的手掌,手指姿势变换,白泽一对虎爪摁住云轩的肩胛,夫诸纵身一跃,悬于空中,一只裹着劲风的肉掌按在云轩的天灵之上。云轩动惮不得,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管中的血液似乎被气流推动一般猛烈的翻腾着。难受?不是这种感觉!舒服?更谈不上!胸口犹如压了一道大石,周围的空气变得无比的灼热!云轩只能大口的呼吸着周围滚烫的气流!最终,云轩一声大喝,一道白光炸裂,一切又归于沉寂。

夫诸和白泽躺在厚厚的树叶堆上喘着粗气。中间,云轩正沉沉的睡着。

白泽歪过头气喘吁吁的看了夫诸一眼:“成功了吧!呼呼……”

夫诸仰着脸对着天空喘着粗气说道:“应该吧!呼……希望这孩子以后好好利用他的能力!呼……”

天空传来阵阵的乌鸦叫声。

“我还是不放心,这孩子不会出卖我吧!到时候真动手的话,他要认真起来,我们两个人恐怕都弄不过他!”白泽十分担心的说道。

“不会的,他是烛阴尊者的继承者!烛阴尊者是不会选错人的!”夫诸闭着眼睛说道。

“哦!好吧!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我也就随便问问,既然你说了没事就应该没事。毕竟,知道我们行迹的就咱们三人!”白泽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不对哦!现在,知道我们行踪的,还有其他人哦!”夫诸不动声色的说道。

“谁?”白泽一把坐了起来。

“哎……别急!他也不会说出去的!你难道不相信朋友吗。”夫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慢悠悠的说完后,呵呵的躺在树叶堆上惬意的笑着。白泽焦急的等着夫诸开口,但夫诸似乎也睡着了,留下白泽在一旁干着急。

蔚蓝的天空中,一道黑色的印痕闪现。一只乌鸦缓缓落下。一个右眼戴眼罩的黑衣少年,伸手接住落下的乌鸦,抚了抚乌鸦黑的发亮的羽毛,那充满杀气的俊俏的脸上,分明露着嘴角的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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