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尉大人!”伤兵微弱的吐声道。

“哈哈,他清醒过来了!”赵春雨转头,喜出望外的向王泽说道。

“嗯,是啊,他的神智也清楚,认得出大人您呢,呵呵~”王泽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也欣慰地说道。

“哈哈,太好了,总算醒过来了!”王猛等帐内众人,也都心情欢快了起来!

“看来,其它晕迷的兄弟们,也一定很快就能醒转过来。”有医士说道。

“希望吧!王大人,我现在非常想知道,当时在桥面倒底是出现了什么怪事,也不知道这位醒过来的兄弟,以他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能不能和我说话?”赵春雨向医士长王泽征询道。

“这位兄弟,虽然已经醒转过来,但他需要多多休息一下才是。等他稍有好转后,您再问吧,赵大人!”王泽开口劝道。

那名才醒转了过来的兵士,在叫完一声“兵尉大人”后,现下已是双目合闭,鼻中竟然发出轻轻的呼噜声,睡着了!

赵春雨见状,只好作罢,等等再问吧,唉!

“大人,现在您可以回中军大帐安心吃饭了吧,他们都会慢慢醒过来的!”亲兵见缝插针的劝说道。

“啊,赵大人还没有吃饭呢!”“真是让您为兄弟们担惊受怕了!”众医士都没想到的纷纷开言道。

“赵将军,您爱兵如自己的兄弟一般,小人王猛也是颇为感动啊!”王猛也夸赞道。

“赵大人,现下,至少有一位兄弟醒了过来,您还是先回去吃饭,您放心,如若有兄弟们醒来,我会着人立即通知给您,不差吃饭这些许时间,您是营中主将,可不能因小失大啊!”医士长王泽诚挚地开口劝说起来。

赵春雨略一沉思,觉得此言有理,于是,他便带着王猛等人回返主帐去了!

就在赵春雨、王猛等人,离开医帐不久后,陆续又有伤兵先后醒转了过来,接着,在不到半个时辰里,所有二十名伤兵都不再晕迷了。

赵春雨草草吃了晚饭后,便赶到医帐,去探望了这些醒转过来的伤兵。

当然,这些伤兵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所以,赵春雨没有机会,从他们口中得知出来什么!

虽然,所有伤兵都醒转过来,让赵春雨的忧心由浓转淡。但至今,也没能从伤兵口中,了解到怪事发生的因由,很是让赵春雨感到郁闷,等吧,什么时哪名兵士情况好转了,一定要问个究竟出来!

中军帐内,只有两人,一个是东门尉赵春雨,一个是王猛,亲兵们在帐外值守着。

帐内,近一人高的铁制灯座上,有几枚大红的长烛在闪亮着,将二人的身影映射到帐缦之上。此时,赵春雨与王猛不是在秉烛夜谈,而是两两相望无语,他们分析了诸多可能后,已无话可说,只有等待着!

约一个时辰过去了,亥时已至,正当赵春雨与王猛都手拄帐内桌面,昏昏欲睡之时,一名亲兵的声音,带着喜悦地在帐门外响起了~

“禀报兵尉大人,医士长王大人传话过来,说第一个醒转的那名兄弟,已然再度睡醒,并且能喝些稀饭了,说您现下可以过去,与那名兄弟简单对话了!”

“是吗,那太好了,走王猛兄弟,我们过去!”赵春雨跳起身大叫道,听得出,他很兴奋,困倦之意让他在一瞬间甩脱掉了。

“真的啊,那快去看看!”王猛听了,也是精神一振的起身道。

二人快速穿出帐外,在亲兵的陪同下,与前来报信的医士,齐向医帐方向急行而去。

“张大海,大人来看你了,你们当时在桥面上倒底发生了什么,快快告诉大人,以便大家想想应对之策。省得以后,再有谁因此而遇难!”王泽向那名情况好转的兵士问道。

赵春雨等人,也期盼地盯视着这个叫王大海的兵士,希望他能说出当时的真相。

“唔~我,我只记得大人一声令下后,我们就在最后上的桥面,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等我醒来后,我就在这里了啊。”王大海吞吞吐吐道。

他似在努力回忆,但他却好像想不起什么了。

“呃,大海兄弟,你好好想想,你不记河水翻腾,黑黄浓雾了吗?”赵春雨提醒道。

“对啊,你不记得,什么东西抓你、咬你了吗,你看你身上的伤痕,你想想是怎么来的!”王泽也急道。

“啊啊,我想起来了!”王大海好似灵光一现的叫道,“哈哈,好兄弟你快说,你想起什么来了!”赵春雨鼓励道。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帐内醒来后,兵尉大人问我认不认得他,我当时一下就叫出来了,呵呵!我记得大人亲自来看过我!”王大海有点得意地回道。

“我,我,唉!”赵春雨听了王大海的话,真是有些无言以对了,算了!看来,王大海真的是出现记忆空白了!

“呃~!你好好休息吧,如若想起了什么,就告诉我们!”赵春雨有些失望的嘱咐道。

“是,兵尉大人!”王大海轻声回道。

“赵大人,您不要急。等不了多久,这些受伤的兄弟们,全都会渐渐再度醒转过来的。那时,您在好好询问一番,就什么都知道了!”王泽自信地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吧,还有,去嘱咐厨子们多做些流食,准备好受伤兄弟们的吃食!”赵春雨回首向亲兵说道。

“是,大人!”亲兵出去传令了,大家坐在帐内椅上耐心地等待,还好不到半刻时间,又有两名伤兵醒转了,而且很能吃,都吃了几大海碗的稀饭。

但是,不只这两名经过再度休息后,新醒转过来的伤兵,对之前在桥面上发生的怪事,脑中是一片空白。

在这近半个时辰里,所有醒过来的伤兵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记得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了。

赵春雨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看看天时,快要到子时了,得了,明天再说吧,可能这些伤兵,都是吓傻了,或是还需要多多休息?

总之,今夜是没有机会问出什么来了。

传令下去,全营加倍值哨,小心火烛后,赵春雨回到中军主帐打坐休息,王猛也与亲兵们做一处安歇去了。

子时将至,赵春雨才打坐进入修练状态不久,若在平时,只要他想打坐之时,用不了半刻就能行。

但由于他今日心烦意乱,心中有事牵绊,他是子时前开始打坐休息的,直到用了两刻时间,他才进入修练状态,刚入佳境。

突然,赵春雨全身感到了阵阵阴冷,忍不住打了下哆嗦,真是少见啊,进入引气入体的修练其间,是不会感到夜寒的啊。

紧接着,“呜~呜~”耳边有怪异之声瞬间响起,很快,怪异的声音由远而近,由低到高传入到耳中,有如鬼哭!

帐篷让大风吹得呼扇作响起来,丝丝阴冷渗入帐内!

“啊,刮风起大雾了,兄弟们小心火烛啊!”有值守的兵士高叫道。

“亲兵,外面出了什么事,是否有异状出现?”赵春雨收功起身,向帐外问道。

没等亲兵回话,“唰”的一下,王猛手拎开山刀闯进帐内,他向赵春雨叫道:“大人,您快来吧,外面好像不太正常啊!”

“那快出去看看!”赵春雨二话不说,就闪身出了大帐。

他四顾之下,只见暗夜里无星无月,有阴冷大风穿营而过,来回往复。

透过灯火之光可见有黑黄浓雾,笼罩着整个驻军营地。

听得军马休息之处,时时传来不安的嘶鸣和振蹄之声。

“大人,你看又是黑黄浓雾,这大风如此阴冷,还发出类似鬼哭的嚎叫声音,莫不是小幽河石桥的河魂恶鬼跟来了吗!”王猛心惊地猜测道。

“这,这,我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了!”赵春雨有些犹豫地说道,此时,赵春雨在内心中,已对王猛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了!

“我们再看看,快传令下去,让众军不要担心,只是夜风起雾罢了,快快安心休息,明天还要行军赶路呢!”赵春雨马上发令道。

众官军白日里受了不小的恐慌,此时,更是有所惶恐,开始议论纷纷了!

如在今夜里,兵士们再受到什么不安的负面刺激,赵春雨担心会引起“炸营”,那可就不好办了。

炸营,是军家大忌,恐惧的情绪会像潮水一样,很快地席卷到每个士兵的心中。那样,即使本来无事,也会转变成大事了。

一旦炸营,闹将起来,兵士们很可能会失控,引起奔逃踩踏,自相残杀等,就算没有敌人,也会在心中幻想出假想敌来。军营便可能就遭受灭顶之灾了!

所以,赵春雨才发出了上面的命令!

“王猛兄弟,你的话可能有些道理,但现下,只能我等与亲兵可知,我们都不要回帐内了,就在外面仔细戒备,如若,真有来犯之敌,再发声示警,也还来的急!”赵春雨小声向王猛叮嘱道。

“是!大人,如若真有大战突起,王猛也不惧怕,必助大人全力抗敌!”王猛表情坚定的回道。

随后,赵春雨着亲兵派出若干斥侯小队,远到里许之外去侦察,又着值守兵士们小心观望,他亲自带着王猛和亲兵们,在全营中游走巡逻起来!

其间,医士长王泽,也在医帐内感到外面有所不妙,毕竟,他是有修为的人,赵春雨并未隐瞒于他,但王泽倒没有害怕,而是继续回去照看伤兵了。

一刻,两刻,“不对啊,王猛兄弟,几队的斥侯已经出营快两刻光景了,总要回来一、两队,先向我禀报一下啊,怎么都了无声息了呢,难道,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吗?!”赵春雨疑虑道。

“是啊,若不然,大人再派一队人马前去查看吧,我愿陪同前往!”王猛自告奋勇的建议道。

“那好吧,只能这样,我不能擅离营地。在这里,除了我,就属你和王泽的修为最高,那就劳烦兄弟你了。来日,我必将在指挥使大人面前,为兄弟你请功!”赵春雨感激地言道。

“大人客气,王猛不图这些,小人与大人相处之时虽短,但自心目中敬佩您爱兵之情,我也想为您分忧!”王猛执礼回道。

稍许时间过后,王猛与一名亲兵为首,带领四名斥侯出了营,骑马向东面而去。

王猛是练气期四层修为,身边还有多名兵士相伴,倒也不怕营外会有什么危险,他自认还能应付得了。

他与这支新组成的小队,一路走走停停,不到一刻时间,便是走出了里许之地。

黑夜漫漫,道路泥泞,冷风如刀,雾气沼沼,能在这样的条件下,不到一刻便走出里许,也是不容易了。

按说赵春雨令其它各斥侯小队,只到营外里许之地侦察是合理的,他考虑到这些不良情况的限制了,各支斥侯小队,也有足够的时间走个来回的。

可王猛等人,这一路下来,并没有碰上任何一支斥侯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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