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心难测》

世间万物有生有灭,虫草一岁一枯,走兽飞禽半世而亡,万物苍生莫不在轮回苦海之中,苦苦挣扎。长生之法,历代帝王将相,奇人异士莫不为其机关算尽,断刃狭路,不问归程牵挂。

志在天下,胸有四海。麾下虎狼,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战神佐助,伏尸万里,横扫六合,焚书坑儒,御宇天下,求仙问道,求万世称皇,千古一帝开启了寻找长生秘密的旅途,千古第一帝王,是否只是像平民百姓口口相传的一样,只是在寻求长生不老的方法,还是在探求什么更加骇人听闻的惊天秘闻?始皇的旅途没有走完,千年来追赶始皇足迹的后背帝王,江湖奇人好像都没有走到这段旅途的终点,但历朝历代这条旅途上却从未缺少过旅人。

1954年10月15日

“嗡~”弓弦颤动声如龙吟,闪烁寒芒的羽箭贯穿门口跨枪胡子的咽喉,射透窗棂纸,钉在屋内一个老土匪的左眼,疼的老土匪就地打滚哀嚎不绝,屋内剩余的十余个土匪飞速吹灭屋内的蜡烛,快速找寻掩体躲藏了起来,有枪的掏枪,有刀的抄刀,提防着门外的暗箭,一时间门里门外死一般的寂静,“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报个字号吧,在下建昌龙潭峡~啊!”

一支羽箭钉在说话人的咽喉上,,打断了说话人下面要说的话,其余的胡子震惊于射箭人听声辩位的功夫,射箭人这种高超的功夫,严重的威胁到了他们的性命,这种威胁激起了胡子们的狠厉悍勇,胡子们招呼一声,一起向门口冲去,“咚”的一声响,后窗被人撞开,“啪啪啪”德国造的大镜面匣子枪一阵扫射,将十余名土匪全部从背后打死。

“徐瞎子,这宝贝咱们老哥俩怎么分?这宝贝只有一个,钱在这东西面前就是废纸,再说这宝贝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在咱们手上,传出去咱们两个全家都给被人灭喽!这东西身上的血债太多了,不差咱两家那几百条的人命。”一个高大威猛的像是庙里的除魔金刚似的大汉,右手擎着一把大弓,脚下踩住一具尸体,伸出左手拔出尸体身上的羽箭,放回背后的箭壶里,皱着眉说到。

“宝贝?分?普洪!老伙计!哥哥江湖诨号徐瞎子,是因为哥哥能掐会算,有神仙的本事,可不是真瞎,再者说了就算是我老徐真泄露天机成了瞎子,但哥哥我也是眼瞎心不瞎,这东西那是什么宝贝,明明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因为这东西,多少兄弟甚至父子相残,这东西是祸害,我坚决不碰,你要拿走。”

听到徐瞎子的话,金刚似得壮汉咧嘴笑道:“嘿嘿,您老是世外高人,前知昨夜邻村寡妇门,半夜为谁开,后知美国下任总统不是驴就是象,您多大的本事啊,肯定看不上这东西,那就这样这东西归我,剩下黄的白的全是你的。”

“好好,就这么分吧,这么多金银够我快活几十年的,不过老伙计听哥哥一句劝,这东西你要想研究,就自己一个人找个没人的点偷着琢磨,别让任何人知道,人心难测啊!这东西煞气太大,让别人哪怕是你儿孙知道我都怕给你带来血光之灾啊!”

“知道了,知道了,死瞎子竟说些有的没的,晦气晦气,我师父一家连同我师弟师妹三十多口都因为这宝贝送了命,我一定要研究出个子丑寅卯来,同时把这宝贝留在我身边,也能让江湖上少些血雨腥风。少些像我师父那样无辜送命的冤死鬼。”

2015年

天机易窥,人心难测啊!人心难测啊!

徐瞎子,老瞎子啊!洪爷我笑你,笑了一辈子,可是这人心啊,你看的真比我清楚啊!!

有我神箭普洪在,你们就休想进前半步!

老人手抚着长弓,就像抚摸着那早已故去几十年的妻子,老人布满岁月的双眼是那样的柔情似水,布满哀伤。但口中说出的话,却是豪气万丈,老人的目光从长弓上移到身前的七八个年轻人身上,那是怎样的目光,身前的七八个年前人只觉得背脊生寒,浑身都微微的颤抖,那一刻老人散发出的气势像一座大山,压的年轻人们呼吸沉重,双脚颤抖。

年青人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老人,这样的老人和儿时长辈口中那个——长弓在手,千军伏,匹马单枪,阻万军的大英雄的身影相重合。

年轻人们这时才想起,老人虽然老了,老到孙子背都快死绝了,但老人曾笑傲这长白方圆万里几十年,老人骨子里的傲气,,老人的功夫,老人的手腕,都是他们望尘莫及的,他们惧怕,虽然他们不相信老人会真的动手,但他们还是被老人的气势压制了,老人看到身前几个年轻人眼中的慌乱,老人看到了希望。

咳、咳、咳、老人老了,老人太老了,那双比海东青还要锐利的眼睛已经浑浊,如刺天钢枪般的脊梁,也被岁月压的弯了下去,老人的年纪已经不能在支撑他发出那迫人的势,年轻人们稳住了心神。

嬉笑着上前,这个搬椅子,那个夺弓,那个端茶,口里说着老太爷咱都是一家人,我们都是您重孙子,别动怒,喝水,坐。。。

几个人嬉笑着夺了老人的弓,将老人按在了椅子上,这个捏肩那个的捶腿,把老人限制在椅子上,相互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年轻人快步进了老人的房间,左翻右找抱出来一个锦盒,快步的跑出了老人的房间,老人看见想起身阻拦,却被身边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按在了椅子上,看着年青人快步跑出了院子,老人放弃了挣扎,好像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精气神,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年轻人们见到同伴得手也快速离去。

月光撒在老人身上,微风轻抚,虫儿低鸣,是那样的宁静,老人的心跳,也在宁静中归于沉寂。

院外抱走盒子的年轻人,见到几个同伴从院子里出来,抱着盒子快步向为首一个二十岁左右年纪面容消瘦的年轻人迎了上去:“二哥,二哥盒子到手了,到手了,咱们快跑吧,和刘老板换了钱,咱们出村避避风头,等咱们在外面挣了大钱再回来,老头子也该入土了,咱们拿着钱回来,村长族老也不会为难咱们。

”为首被称为二哥的人,笑了一下:“为难,谁为难咱们,你当咱们办事村长族老们不知道,老头子老了,他活的太久了,,但还死守着这宝贝,村里面能没意见?今天咱们闹了这么久没人管,不是没人知道,而是村里的族老已经默许了,咱们只要出村转上几个月,等老人家死了心,咱们就能回来了,不会有麻烦的。”

为首的年轻人,在周围一片二哥英明,二哥英明的吹捧声中接过了盒子,道:“咱们拿了盒子和刘老板做交易,刘老板开价上百万,是挺高,不过盒子里的东西咱们都不懂,咱们拿盒子的脏事不能连累族老,不过估价这事给让他们把把关,这样,你们先出村散了,我去和族老们商量商量价钱,明早镇上公园集合。”

众人应声而散,被称为二哥的年轻人,看了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漏出几分笑意,不知是笑将要到手的巨款,还是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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