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一幕,想了老半天,愣神了半天,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这一切;也难怪那天来王先生家和他谈这画画的事的时候,在门口那会,那一阵吹来的风,我说怎么会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感觉,原来竟然会是这样,这下我的茅山道术大概是要开荤了。

“毛……毛老师,我……我先生怎么会在上面去了?你画的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王先生的妻子情绪相当的不稳定,看着那墙上的王先生出神,脸上时而流露出恐惧和痛苦的神色。

“王先生呢?”这话似乎是明知故问,但我还是不敢相信,王先生会变成这墙上的画。

“他就在墙上。”王太太坚定的说着。

听她这语气,我本来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的,你想想这是科学的世界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要说有鬼,这话说出去,指定得成笑话,但这摆在眼前的事实,我不得不信。

因为这是我画上去的东西,你无论如何你也改不了,除非重新刷漆,重新再画,否则是抹不去的。也不排除另一种情况,那就是这面墙本来就是活动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说说吗?”我问王太太,希望她能给我提供更多的线索。

王太太沉吟了半天,开口说道:“我们是前天搬进来的,那天晚上倒是没有什么情况,也许是那天我们都太累了吧,所以就没有发现什么。但昨天晚上就不一样了,在我们的院子里总是听呜呜呜的哭泣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谁在院子前面哭呢、吵呢;我先生觉得奇怪,就起来去看看……”

“那然后呢?”由于她沉吟着,似乎在寻找着怎么形容当时情形的词汇,我也赶紧的追问。

“他在院子里到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没多久他就回来了,他回来我问他什么情况,他说没啥,大概是小情侣吧,在墙外哭着,于是我们也没有怀疑什么,也就睡下了;但睡到了下半夜的时候,隐隐的就听得隔壁房间的吵闹声,我们都被吵醒了,我丈夫确定了这声音就是从隔壁传来,他当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起床朝隔壁去了,这一去……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王太太一边说着,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那墙上的王先生。

我靠,这也太玄乎了,难道还真是把王先生弄成墙上的画了?这要咋整才好啊?

“你先别急,说不定王先生是去哪儿了呢,要不报警找一下,说不定能找到呢。”这种可能性是比较大的,有事找警察这才对啊。

“也只能先这样了。”王太太说着就要拿出电话来打,这时候我拉了她一把,毕竟这地方玄乎着呢。

不管有没有鬼怪,但有防是无患的。她出去打电话去了,而我则继续留在楼上,我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世间当真有鬼怪吗?说真的,我即便是学过茅山术的人,但真心的就没想过会有鬼怪这种东西。说实话,我学茅山术就是觉得好玩,要真有鬼怪,我得要好好的会会这玩意儿了。

王太太走了之后,我返回了那间暗屋,看看这王先生到底是什么情况。

进了屋子,一看王先生那表情,不禁我都觉得害怕,看样子他在变成这画的时候,一定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了。

于是我这茅山术就开荤了,按照我大舅的说法,要看看有没有鬼,那是要净眼的,或者说是开天眼吧,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在我学的道术之中,净眼是要用柚子叶和一些特殊的东西来搞的,当然这是秘密,不能外泄的。

虽然没有带柚子叶和那些特殊的东西,但我也有法子,那就得用到我的处男的鲜血了,这也是秘术,不宜外传。没几下整成了。开完了天眼,我就要观察一下这王先生有什么情况。

就像武侠小说写的那样,要不分神的盯着看,我看看到底这其中有什么门道。这一看还真是信了,鬼怪这玩意是绝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我用天眼看着王先生,看着看着,没多久,王先生的画像慢慢的变成了之前我所画的那个美女了,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看到这一切,我也是暗暗叫一声:玄乎。

这种情节哪里在现实当中发生过?心中正在想着;忽然那画面动了,美女就像我所做的梦那样,她活了,秋波流盼之间,倾城倾国的容颜渐渐的清晰起来,那如妖怪般的美丽,甚至我完全都傻掉,只为博她回眸间嫣然一笑;越是看她的眼神,越是让我更加的痴迷,渐渐地,那有着叫全天下的男人都hold不住的美,让我不能自拔想要冲动起来。

正在痴迷她的美的时候,她的手臂慢慢的从墙上直接伸了过来,咋一看去,她那纤美的手是朝着我的脸蛋伸过来的,不会是真的要抚摸我的脸吧?这不是在**我这良家少男吗?

我闭着眼睛,等待她的抚摸。

果然一双冰凉的手抚摸到了我的脸上,似乎还有着什么粘液从我的脸上滑落下来,冰冰的,这是什么情况?我心中第一个反应,这不冰凉还好,瞬间我心中打了个机灵,暗道一声不好。

睁开眼的瞬间,只见是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正抚摸着我的脸。再一看,她那满脸血污的脸,包在凌乱的长发下,正不断的向我靠近,仿佛一旦靠近,就一口将我咬了去。

我靠,这他妈太血腥太恐怖了,顿时退开了两步,心中一慌,就忘了本主角是茅山派的传人,其实也很好理解了,我压根就没有见过鬼,没见过这么血腥恐怖的场面,哪里会想到用什么法术收拾她?

“你别过来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至于害我吗?”到了关键时刻保命要紧,但这话对这脏东西来说,显然是不管用的。

她充耳不闻,只是不断的伸着她的血手向我抓来。

这一逼急了,就想到了我还是茅山派的传人,一咬手指,掐了个决,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在右手掌中迅速的画了个圈。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说着就一掌拍了出去,瞬间“咣”的一声,血光四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靠,什么也没有发生,刚刚这是幻觉吗?还是什么情况?

一看那墙上的画,在这会又有了变化了,王先生还是王先生,但他的脚上穿了一双女人的鞋子,我的天啊,这太玄乎了,赶紧跑吧,要保命要紧。

于是我急匆匆的跑了,一溜烟下了楼,正好王太太在大门那儿站在,她见我跑得有些惊慌,赶忙问了句:“毛老师……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额,也没什么,你报警了吗?”这事还真不好说,既然报警了就先让警察叔叔来看看吧。

“是的,我报了,警察说他们会来看看的。”

听这话的意思是,还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来呢。但眼下这事情必须要赶快处理,我已经坚信王先生就在那墙上,用我们术士的话来说,晚了就来不及了,说不定还会魂飞魄散呢,但这话我没有对王太太说。

“呃,警察嘛,我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来的。要不这样吧,你找几个道士来看看吧,这里面的东西太玄乎了,而且你最近还是不要来这屋子的好,不然我可保不住你会变成墙上的哪幅画呢?”这话比**裸的恐吓还要厉害,但事情都发展到这程度了,哪能不恐吓一下她啊?而且她老公还在墙上挂着呢。再者要闹出人命了,是不好的。

叫她找道士,当然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刚刚我看到了那一幕,着实吓人。虽然我也会些茅山术,但我可不敢收拾这妖孽,弄不好,一个不小心老命得保不住,那事就大了;老天,我可还是一个纯洁的男儿身,啥时候才能让我舒舒服服的脱光啊。

“你的意思是?我老公还有没有救了?”王太太紧张的说着。

“要救王先生啊,我看你还真得赶紧去找道士来,你家这是闹鬼的节奏啊,你叫了警察说不定还给你判个神经病什么的,不仅王先生救不了,而且你也不好过的。”我这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她也识趣。

这事发展到这样的程度,叫警察来说不定还得误事,救人就要快;就像医生一样,对待病人就得对症下药,让你墨迹半天,黄花菜都凉了。你搞个警察过来,说不定还让你去警察局做两三个小时的笔录,然后再开个会,最后才立案,才慢吞吞的去进行调查,要这么一折腾下来,哪还能救人啊?

所以这灵异的事情找道士来是靠谱的说法,王太太当然也是比较相信这事的,也就应了一声,赶忙去联系道长去。

她拿了电话就拨了一个号出去:“喂,请问您是意隐法师吗?”我靠,怎么不搞个**法师啊,太牛逼,实在佩服。

一听这称呼我几乎笑喷了,但还是忍住了,毕竟王先生家闹腾这事,实在不好笑。

王太太拿着手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大概就是叙述这么一件事儿给那个意隐大法师听。

没多久就叙述完毕了,王太太挂了电话,看上去似乎是宽心了许多,可能是那个大师给她打了镇静剂了。

“毛老师你今天忙吗?”王太太看着我真诚的说着,但我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只见她眉目之间有那么一丝的忧色,毕竟这是担心人家老公。

“呃,我啊,我没什么事……”我要有什么事走了,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似乎也不怎么合适啊,万一那要再出点什么事,这可就不好了,这也太不仗义了,左右也无事,留下来陪陪她吧,等那个所谓的大法师来了,再撤也不迟:“我留下来陪陪你吧。”

“嗯,谢谢你啊,毛老师,意隐法师就要来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就到。”啧啧,这比警察办事还利索、还要有效率啊。

“没事,咱就在这儿等吧。”我能看出来她也是有些惧怕的。

我俩在院子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也没白等,期间我打听一下这地基的情况,和他们夫妻俩的一些事。不打听还好,这一打听啊,还真打听出了事情来;据说这地基上原本是一栋老宅子,王先生他们家当年也在这附近住的,后来因为做生意,去了外地,二十几年过去了,也发了财,所以就衣锦还乡,回来看见这栋大宅子空空如也,而且也是个好地段,当时就花钱买了下来,然后就盖起了这栋阔气的别墅。

也就是这么个情况,正聊着呢,王太太的电话响了:“喂,大师您到哪儿了。”

“……”

“哦,到了呀,嗯,我来接您。”王太太挂了电话,往外走去。

没多久,她就领着一位身穿黄色僧衣、手提一个黄色布包的大胖子和尚进来,一看着和尚大约有五十几岁的样子,一脸的横肉,要他是个**,指定能吓倒一片良家少男少女。

“王太太你快领我去看看,这事再晚了就不好办了。”大和尚声如洪钟。

“嗯,我们这就去吧,来大师,在二楼。”王太太领着大和尚就往二楼去,完了,不住回头给我交代一声:“毛老师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吧。”

这话我当然听出其中的意思的,毕竟对她来说,我只是个外人,万一要出了什么事情,伤到了我,那就是伤及无辜了,多不好啊。

我也很感激涕零的,但我也没有就因为她这一句肺腑之言而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就用我的眼神送他们上楼。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咱们不能怂了不是,既然人家关心我的生死问题,那我也总得表示表示吧。

于是笑了笑,说:“没事,我就跟你们去吧,好在可以有个照应,这样不是更好吗?”

王太太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大和尚说话了:“这么着吧,去了也好,有个照应,说不定还要你帮忙的时候呢。”好吧,我可是主角啊,不能让我当配角好不好。

我没吱声,跟着去了。

上了二楼,大和尚一看客厅的背景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言不发;然后王太太又领着他转了其他几个房间,转完了之后,大和尚脸色更难看了。

“这情况不好,但现在不适合施法,要等到晚上。”大和尚若有所思的说着。

“那我老公会不会有事啊?”王太太赶忙问她最关心的事情。

“这个不好说,但我尽量吧。”说话间大和尚在客厅摆起了坛,各种道具,看起来还是比较专业的:“我只能试试,希望能留住王先生的魂魄。”

说着,大和尚摆上了坛,插上香,点着蜡烛,在地上铺了两个蒲团,自个在当中那个打坐起来,拿起木鱼,眼睛一闭,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王太太一看这情景,赶忙也坐在旁边一个蒲团上,跟着念经起来,但不知道是真的会念经还是假的会念经,就是嘴巴不断的在念叨着。

我左右没事,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看这大和尚到底卖什么关子,怎么把王先生的魂魄留住。

一阵下来,就听到“咚咚咚……”的木鱼声。

我这正纳闷呢,好一阵念经终于念完了,只见他输得一拍桌子,猛的大喝一声:“回来。”

完了只见他手势一变,手掐其各种指法,叮光一阵乱打,不知道玩的是什么玩意。

没过多久,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长舒了口气,双目微微张开,用他那如洪钟般的声音说着:“终于还是留住了,但到了晚上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大师,这话怎么说啊?”王太太连忙问道。

“这是一只厉鬼,而王先生之所以还没有魂归,也正是因为他是在早上的时候撞见这鬼的;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只鬼想要借尸还魂,或者是吞噬王先生的魂魄来达到某种目的。”这和尚侃侃而谈,但这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不过我这也是听我大舅说的,但要落实到实践当中,还需要再研究研究滴。

但这话才说完,一阵阴风在这屋子之中吹了起来,顿时将点着的蜡烛吹灭,好生的奇怪啊。

我擦,不会来了吧?这不科学啊,天气还早呢。呃,跟科学似乎不沾边了。

但我还没有缓过神来是什么情况,大和尚已经往后狠狠的摔了一跤,他那一身的肥肉,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瞬间整栋楼似乎都震动了一般,一看他那摸样,着实狼狈啊。

“妖孽,你休得猖獗,看我罗汉珠。”说着就把戴在脖子上的念珠给弄了下来,往那墙面上一扔。

只听得“吧嗒”一声,那念珠瞬间散了一地,啥也没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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