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

let‘splayagameforyourlive……”

“谁?谁在叫我?”

江哲从恶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捆在一把摇晃的铁皮椅子上,左手被牢牢固定住,只有小臂可以活动,眼前摆着一台破旧的电视机,里面有个人戴着黑猫警长的面具,正用跟《电锯惊魂》中一模一样的声调说:

“江哲,自从你五年前高考落榜以来,你对自己越来越感到沮丧。除了写你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推理小说外,你没心思继续学业,也从不安心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终日四处漂泊打工。你越来越鄙视身边的人,就如同他们越来越鄙视你。

“你是谁?!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let‘splayagame,”

电视中的黑猫警长说着,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江哲眼前顿时一片光亮,让他目瞪口呆。

“江哲,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面前的传送带上躺着一个女孩,她拥有33C2432的身材,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类型吗?但传送带即将滚动,一步步通过前面的电动铡刀。你只有一分钟时间,解开你的圈套,按下传送带旁边的停电按钮,不然,女孩的身体将通过锋利的铡刀……”

“不!不!你听我……”

“解脱你的工具就藏在你最满意的部分:额头的某个角落里——现在,是牺牲你最满意的身体,还是眼睁睁看着你最中意的女孩在一分钟后变得血肉模糊,你自己选择!”

电视图像消失的一瞬,传送带无声无息地滚动起来,江哲惟一能活动的左侧小臂,摸索那已被汗水浸透的额头,看着传送带将沉睡女孩送向上下刷动的铡刀!

“钥匙在哪儿?钥匙在哪儿?”江哲扯破喉咙嘶哑地叫着,“喂!——喂!——美女,你醒醒!你醒醒!爬起来啊!爬——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流淌,破电视上的倒计时秒表从4字头跳到3字头,然后是“28、27、26……”

“啊!——”江哲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用并不有力的左手疯狂拍打自己额头,仿佛要将脑袋拍碎,他已不知道什么叫疼痛,什么叫脑壳炸裂。

倒计时表突然飞跃到“5”,少女的长发被电动铡刀齐刷刷铡去一截,径直伸到铡刀下……

江哲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前猛扑!

……

“啊!”

江哲从床上坐起,使劲喘了几口粗气,汗水湿透贴身T恤。

“又一场恶梦?”

月光安静地射进屋内,在床头柜圈出一片淡淡的光辉。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盖着温暖而带着油渍的棉被,电视机正闪烁雪花。

“我在家?今天几号?该去肯德基打工了吧?唉,这梦做的,一定是看碟片时睡着了!”

好不容易梦到回美女,居然连身材、长相都没看清,真是没出息啊。自己好像从没那么疯狂过,会为一个女孩拍碎自己额头?开玩笑吧……

江哲拿起遥控器,想找个哪怕极其无聊的电视剧。但连续按了多次,电视屏幕没有任何改变,始终是乏味的雪花。

“怎么搞的,见鬼!”他摁了一下红色的关机键,电视机居然毫无反应。

月光消失了,屋内复制了窗外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打开台灯,却看到一台黑色的老式电话——仿佛又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女孩的头颅慢慢划向铡刀,那幕悲惨的景象即将发生。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抖乱了整间屋子。

正当他犹豫是否该接时,电视里传来一个冰冷女声:

“找我的,我来接!”

满是雪花的电视屏幕中出现一口枯井,一身破烂的白衣缓缓从井中爬出,还有那头披散着的黑色长发。

她——居然从电视机显示屏里爬出来了,

那煞白的脸颊上,两只白色眼球散发凄凉的光。瘦骨嶙峋的手伸向前方,苍白的脸冲着江哲喊道:

“给……给我……电……电话……”

“你去死……你去死……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江哲胡乱地喊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觉得这事很不靠谱。

他忙乱地抓起身边每样东西,比如枕头和遥控器扔过去,但任何东西都偏得离谱。

贞子爬上chuang,横亘在他面前,充满寒气的手抓住江哲脑袋,拼命地朝墙上摔打,一个暴戾的声音不停地叫着:

“你为什么不给我遥控器?!你为什么不给我遥控器?!”

“啊……”

可怜的江哲又一次从恐惧中醒来,喘着更重的粗气,使劲晃了几下脑袋。

“哈哈,做春梦了吧?”

他的高中同学,也是唯一的朋友——杨梵独特的笑声让他回到了现实。

没错,他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眼前这个自己从来不觉得帅,但每个女孩都觉得很帅的脸正是杨梵。

“这次又是连环梦,可吓死我了。”

“活该!我就从来不做梦,每天睡得特踏实。”

江哲冷笑一声:“你不做梦?才见鬼呢,你身边那些女孩,不在梦里缠死你!”

“唉,要不说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男人这么无知呢。”

一语击中要害,江哲沉默许久后说:“奇怪,我的后背又沉又凉,不会做梦做出后遗症来了吧——”

“难道你不知道?”

杨梵突然举起手机。

“咔嚓……咔嚓……”

江哲满心狐疑地接过手机,刹那间屏幕让他崩溃——

一个穿着白色破烂衣服,披着黑色长发的女人正吊在江哲头上,女人的双脚正踩在他的后背!

下一张照片,女人微微抬起脸庞,露出那标志性的眼白,正是贞子。

“嘿嘿,江哲,或许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是谁,”那个或许叫杨梵的人,用标志性的低沉嗓音说着,掏出黑猫警长面具套在脸上,“let‘splayagameforyourlive……”

………………………………

写到这里,我把电脑上的这些文字全部删除了。

我叫孙云龙。

我正坐在租住的八平方米小屋里,除了放得下一张单人床,剩下就连转身都要小心翼翼。三夹板做的房门外,传来房东包租婆的吼声,催促我今天一定要付清拖欠两个月的房租,否则要叫隔壁练柔道的小子请我滚出去。同时,我的墙后响起一阵震天的歌声——所谓的“墙”不过是一块木板,打个喷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是两个整天做着遥滚乐队梦的小伙子。

就在这些“美妙”的伴奏声中,我刚写了一个想了很久的故事。

但刚写了两千来字,我已断定这篇小说写砸了,原因很简单:

第一,我把主角写成了一无是处的白痴;

第二,杨梵被我写成了相当帅的本来明明应该属于我自己的反面角色;

第三,我再一次非常没用地直接暴露了我的所有弱点。

这样的小说若投给九库,毫无疑问会被编辑臭骂一顿,那我在本月付清房租的希望也就泡汤了,或许会失魂落魄地被赶出去流离失所,变成新世纪的三毛流浪记。于是我决定在认真地重新写一篇开头……

…………………………

“这…这里是哪里?”江哲看向眼前,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江哲不禁的用手挡住那道白光,江哲在挡住白光的同时看向了白光的深处。江哲隐约从白光深处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那个身影逐渐的变得清晰。

“父亲!”江哲惊讶的叫道,然后疯了一般的想要跑到那名中年男子的身前。

“父亲,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告而别?你回答我,回答我啊!”江哲发了疯似的向那名中年男子跑去。那名中年男子对江哲笑了笑,身形仿佛被一阵风给吹散了似得消失了……

轰隆隆!!窗外劈过一道闪电……

“父亲!”江哲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原来只是个梦吗?”江哲自言自语道,起身到客厅想要倒一杯水喝,在倒水的时候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那是江哲家以前照的。

江哲从墙上将那张全家福拿下,看着那张全家福自言自语道。

“父亲,你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忽然之间江哲的电话响了,江哲慌忙之间将全家福摔在了地上,全家福的相框碎了一地。

江哲一边打开手机看消息,一边蹲下去捡起那张全家福。

“切,原来是腾讯新闻啊,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来消息……”江哲将手机放在桌上,捡起已经摔碎的相框。

“唉,真不小心相框居然摔碎了……”江哲说着,忽然愣住了,江哲将相框里的照片拿出来的时候,发现照片的背面有一首诗,诗的内容大致如下:

“深山不知其故名,日月同升照长空。”

“空谷有玉藏屋头,异兽一头除巳守。”

“九口鳞列有八缺,冬暖夏凉龙潜渊。”

“二形交互归一体,四支八角艾无首。”

“九宫八卦分乾坤,六四取半又四分。”

“八在南北和东西,飞泉仰流其貌相。”

“不忍家术无传人,是故送与有缘人。”

“这……这是父亲的笔迹。”江哲变得激动了起来,因为这首是极有可能是父亲留给自己的线索也不一定。

“嗯……这应该是一首解密诗,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就在诗里面。”江哲找来了笔和纸,坐在桌子前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深山不知其故名,日月同升照长空。这一联中,日月同升就是一个明字,这一联又以深山不知其故名开头,可以猜测这座山很可能就是明山。

空谷有玉藏屋头一句中,玉藏屋是宝盖头下一个玉字,也就是暗示有宝,异兽一头除巳守中,异兽除巳指的是异这个字去除上半部分,一头则是指把巳字头改为一,也就是一个井字。

至于后面的诗句,其实也都是在暗示‘井’这个字。‘九口鳞列有八缺,冬暖夏凉龙潜渊。指的是‘井’字的特点和井水的特点。二形交互归一体,四支八角艾无首

。井字本身就像两个二字交互,而且又四个分支八个角,还是艾草的艾字去除草字头。至于‘九宫八卦分乾坤,六四取半又四分。中,提到了九宫八卦,而九宫的规则是把天宫以‘井’字法分割成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九个等份,这其实就是暗示了井,六四取半就是三十二,又四分就是八,八在南北和东西,就组成了一个‘井’字,飞泉仰流其貌相指的是‘井’字正面的形状如泉水仰流,这首诗就是告诉解题者宝藏在明山山谷的井里。”江哲在纸上写出了明山山谷的井,写完将这便陷入了沉思。

这座山江哲知道,因为江哲父亲的老家就在明山的山谷里,江哲小时候去老家的时候经常在山谷里逛荡,江哲也很清楚地记得老家里有一口很大的枯井,井里从来都没有水,而且父亲还曾经严令禁止江哲靠近那口枯井。现在想来,那口井里说不定真的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江哲想到这里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睡意全无起身便要赶赴老家,忽然想到现在还是深夜,而且外面下着雨,于是便回房间睡觉。

一夜无眠……

第二天江哲早早的便起床,去杂物店买了尼龙绳、点火器、塑料手套、铲子和手电筒之类的物品后江哲即刻出发去了车站买长途车的票,约莫两个小时候就到了父亲的老家,明山。

自从父亲失踪后,江哲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回来这里一看,父亲老家的房子依旧破破烂烂的,墙体是被雨水腐蚀了的红砖头,外面爬满了青藤。

很快江哲就找到了父亲家的那口井,掀开井盖后,江哲看到了井口密布的蜘蛛丝。

江哲用缠着布条的木棍烧尽了井口的蜘蛛丝,然后有把燃烧的木棍丢入了井里。

长年封闭的井里可能缺乏氧气,如果江哲贸然下去只会死路一条,用火来测试一下井底的空气氧浓度是最简单的方法,同时还可以测试井的深度和含水量。

“看来这口井大概十米深,而且下面应该很宽敞所以氧浓度很高,可能有密道或者另外的出口。”江哲自言自语道。

江哲将尼龙绳第一头绑在井边的树上,在确认绳子已经绑结实了之后随即将绳子放下去,然后抓着绳子缓缓向井底前进。

井很深,当江哲的双脚踩在了井底抬起头时,周围一片黑暗,要不是地上燃烧的火棍,恐怕连手都看不见

“这里有一道推门。”江哲用火棍照亮了一侧井壁,眯起眼顺势看去,在井的墙壁上看到了一道石头做成的门。

难道这真的是我父亲在失踪前建的密室吗?难怪以前他从来不让我靠近这口井,原来井底下真的有这样的秘密。江哲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兴奋起来,同时又有些佩服父亲。

石门上有一个把手,江哲上前用力拉开,石头门开后,后面居然是一条一米宽度的甬道,江哲用高光手电筒看了看里面的景象后,递给了戴上了一个口罩,然后进入了石门门。

“甬道比我想的还要深,而且居然还有点潮湿,不知道是不是从地下暗河改造而来的。”江哲皱着眉头就心里暗自想道。

江哲很快利用手电筒的灯光寻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箱子,江哲用力的将箱子打开,结果顿时被箱子里面的东西给吓傻了。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江哲惊讶的说道,那箱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窃听器、无线电通讯加密装置;侦探用照相机、防复印保密纸;屏幕信息侦读装置,保密荧光屏;自动密码机,自动解码,混声,声纹识别仪;。还有一些江哲不认识的东西,将这越发的对父亲的职业以及他的失踪感到迷惑,这一切的背后仿佛笼罩着一层阴谋。

终于,江哲在箱子里找到了一本黑色的笔记,那本笔记的黑色封皮上赫然有着烫金的四个大字,推理笔记。

“推理笔记?这到底是什么?”江哲将信将疑的翻开了那本推理笔记,看了一会儿后瞬间被笔记上的内容惊呆了。原来那本推理笔记正是江哲的父亲江信早年处理案件的笔记,上边记载了江哲父亲江信早年整理的推理技巧,人的心理推测,微表情预测,以及早年推理案件的详细记录。

很快的,江哲从笔记上发现了一个父亲早年处理过的案件,案件的开头写道。

Qq群连环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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