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快起来!”

吴悯极其不情愿地睁开朦胧的睡眼,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妹妹。

“什么事啊,大清早的那么吵!”吴悯打着哈欠,无力地说道。

“因为,醒来的时候突然有个女孩出现在我房间,并且说是你指使她的,我就想问下是怎么回事?”吴凝露道。

“哦,你是说白云啊,那是我给你找的侍女,怎么样?还中意吧!”吴悯道。

白云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房间,沉默地站在一边。

吴凝露看了一眼白云,轻声道:“虽然是不错,但是我又不需要侍女这种东西。而且,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吴凝露仔细回想着昨晚似乎见过这个女孩,但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就这样决定了,白云,以后我三妹就交给你了!”吴悯道。

“是,吴悯大人。您的吩咐我绝对会照办的,无论是什么!”白云毫不迟疑地回答道,然后又轻轻加了句“只要你们能不追究白墨大人的话!”

“安心啦,安心啦!”吴悯笑道。

“二哥!”吴凝露有些不情愿。

“乖啦!别看人家是个女孩子,打起架来可是没得说,以后你可能还要靠人家解决麻烦呢!”吴悯道。

“知道了啦,既然是二哥说的话。”吴凝露点头道。

“好了,接下去你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也该起床了!”吴悯挠着头道。

“知道了。对了,大哥刚才让人传话说,你起来了的话,就去一下待客厅,好像华府有人要来的样子,大哥和大嫂都会过去的。”吴凝露道。

“华府?是华箫那个败类吗?”吴悯问道。

“谁知道呢?”吴凝露耸肩道。

“我知道了,待会我会过去的。”吴悯点头。

“那就,待会见了!”吴凝露道。

“那,我也告退了!”白云躬身。

“真是个好天气啊!”在厨房用了早餐,吴悯惬意地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要是没有华府的人来就更好了。”

吴悯对华府的人从来都不是很喜欢,要说为什么,吴悯自己也说不上来。

曾经在吴家的人还没来到流云城的时候,城主府一直都是姓华的。然后一直到吴家的先人来到这里,然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就取缔了华家在流云城的控制权。吴悯可以猜到,一个外来的家族,若想取代原先的城主,其手段必定是不光彩的。

然而,这种事,毕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反正不管是吴悯祖父的祖父,还是祖父的叔父,一切都与吴悯毫无关系。吴家其他的人自然也多是这样想的。

然而,华府的人是怎样想的,却不得为人所知了。虽然从城主府被压了下去,但华府在流云城的财产却没有受多大的影响。也因为如此,一心为商的华家反倒越来越繁盛,如今已经成了流云城最富有的家族,甚至说成了流云城经济的中流砥柱也不为过。

但是,这也是吴悯所担心的地方。因为他繁盛,华府似乎在发展的同时壮大了自己的野心。甚至从一开始的遮掩到现在的毫不顾忌。流云城拥有护城军队十万,而华府以各种名义所集结起来的私军竟然有六万之多。他们的存在,已完全威胁道了吴家在流云城的地位。

对于这种情况,在吴昊然在位的时候就很在意,所以才会在吴憎刚出生的时候就和华府定下姻缘,即所谓的指腹为婚。这虽然有种防患于未然的感觉,但既然是华府的话,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结束自己的野望的。

说真的,吴悯其实有些同情自己的大哥。因为责任,竟然连选择自己爱人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同样的原因,对自己的大嫂,华珊珊也抱有同样的怜悯,但也仅仅只有怜悯而已。

“也就是说,你是想把这件物品放到这个月的拍卖会上,并作为最后的压轴品登场?”待客厅中传出吴憎的声音。

“拍卖会?压轴品?”吴悯心中诧异,轻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吴憎道。

“来了吗,你这家伙,还真是磨蹭啊!”华箫在吴悯推门而入的第一时刻就不满地说道。

“什么?”吴悯额上黑线一闪。

“箫儿,怎么能这样跟吴公子说话!”华岳在华箫的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下,“跟你说了多少你了,要有礼貌。”

华岳是个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的模样,至少看上去是的。微微显黑的脸上总是挂着静谧的笑,连眼睛都带着笑。但吴悯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给你来一刀。

“听见没有,要有礼貌!”吴悯毫不客气的还击。

“箫箫,小悯,别那么小孩子气。都是自家人,不要吵吵闹闹的。”华珊珊一直站在吴憎的身边,见此情景,连忙出来制止。

“好了,我们也该告辞了。似乎打扰太久了,那到时候,拍卖会的事,就麻烦你们了。尤其是吴悯,要辛苦你了。”华岳微笑着站起来,冲吴闵点头道。

“辛苦我?什么意思!”吴悯不解。

“那么,我们先走了!”华岳并没有解答吴悯的问题。

“走了,吴悯,再见哟。”华箫临走前诡异地一笑,并特意在再见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搞什么?”吴悯不满道。

“啊哈,二弟,你又有工作了哦!”吴憎拍了拍吴悯的肩膀道。

“工作,我的?是和刚才的谈话内容有关?”吴悯问道。

“是的,我父亲这次来,是想拜托你大哥在本月的拍卖会上出售一件物品。而你大哥想在拍卖会开始前,让你保管这件东西。”华珊珊道。

“什么东西?”

“就是桌子上的那件东西。”吴憎道。

桌子上放着一只玉盒,打开盒子,一个卷轴躺在里面。

“这是?”吴悯道。

“天阶下品的武技卷轴,天霆之祸!”吴憎道。

“天阶武技?这可真是麻烦的东西,不过为什么要我保管?”吴悯不解,在旁人眼中,自己应该是个弱不禁风的混世公子。

“因为你太弱了啊!”吴憎笑道。

吴悯一头黑线,道:“究竟为什么,我可不认为华岳他会放心把这件东西交给我保存。莫非?”

吴悯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华岳知道了自己是焱君的事实。或者仅仅只是怀疑,却拿这个来试探。可若是试探的话,用天阶武技却似乎太过了点,为什么的话,天阶武技实在是太难得了。

“别想太多,事情其实很简单。拍卖会上,为了吸引更多的顾客,总会提前把要拍卖的东西散布出去。当然天霆之祸也是,那样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觊觎,即使在城主府中也不会太安全。所以要交给一个合适的人保管。”吴憎解释道。

“合适的人,指我吗?”吴悯道。

“不错,二弟,你知道在外面,人们给你的评价大致是怎样的吗?”吴憎问道。

“大概就是没用、不学无术之类的吧!”吴悯看起来很有自知之明。

“不错,所以没人会想到天霆之祸这样的无价之宝竟然会是在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吴憎道。

“原来如此,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吗?我知道了!”吴悯很欣然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所以说,天霆之祸就交给你了,小悯悯!我会替父亲感谢你的!“华珊珊微笑道。

“不用客气,就让我做最没用的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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