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这股杀气急速加剧,只听见台下数万人齐呼了一声“哇!”玉风睁眼一看,我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火凤在自己上空,扑扇着一双左右相距数十米,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翅膀,全身冒着红光,距离自己的头顶不过数丈,张开厉嘴发出阵阵“嘶嘶”声,吐出一圈圈火舌,玉风一个不慎,已经被火势所伤,手臂一抬挡住火势,瞬间衣袖全部烧毁,露出健壮的臂膀,一阵通红。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灼热,像是放在了火炉中烘烤一般,那股热量并未停留,刚触及皮肤迅速渗入,现在自己的筋脉都仿佛在被烈火焚烧,所谓痛入骨髓便是这个样子了。
玉风立即运足气劲,一股股冲击着双臂,几个呼吸才缓住伤势,抬起头瞪着天空中的那只火凤,此刻,她的眼中已满是杀意,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让自己这样狼狈,还是当着玉灵剑宗这么多弟子的面,这让他这么多年来享受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瞬间跌入谷底,现在他必须作出回应,否则以后怕是没脸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但是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人是灵风,一个他永远都无法生出怒意的人,所以此刻他的熊熊盛怒全部发泄在了天空中的这只火凤上面,火凤只是一只幻影,并未凝华出实行,实力却是不可小视,它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地面上这个男人的脸色,因为它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击败他,发现下面的那个人并未倒下,张嘴又是几团火焰。
“就这点本事了吗?”玉风轻蔑的一笑,闪身一纵,飞起十余米,与火凤达到了相同的高度,没有任何的表情,剑举过头顶,凝聚全身气劲,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从其身上散发出来,身上隐隐闪过几道雷电,那股庞大的威压发散到四周,场外的弟子都受到了波及,许多武士级别的直接一阵狂吐,甚至晕厥过去。
但他的气势并没有停下来,还在攀升、攀升!终于,那所有的力量全部汇集到了一阳剑上,剑身上的那枚太阳发射出夺目的炫彩,仿佛撑爆了一般,玉风一声暴喝:“受死吧”,剑应声而落。
剑光带着一排排气浪朝着火凤汹涌而去,火凤却也不完全是死物,感受着一种死亡的味道在它周围弥漫,连忙扑扇着翅膀,扇出一阵阵热气,硬生生扛住了前几排气浪,却是再也无力为继,后面一排排气浪全部打在了它的身上,冲过它的身体,火凤就像飘散着的烟雾,被这阵阵气浪冲的支离破碎,等到气浪全部穿过它的身体,原本火凤飞翔的位置,已经只能隐隐观察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依稀可以辨认出一只大鸟的形状,却是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大家知道,这只火凤,已经“死”了。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才转移到了下面灵风的身上,方才灵风因为施展了这一招已经将自己的气劲耗完,直接坐在了台上,脸色苍白无比,当火凤被一层层气浪攻击时,她的全身仿佛也是被气劲推动着阵阵摇摆,这一切只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只是一个呼吸,玉风便打败了火凤,火凤消失后,灵风更是身子一个前倾,吐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了下去,衣袂飘曳,染上了鲜血。
......
虚空子闪身上前将其抱起,朝着自己的住处飞去,这个过程中没有看愣在那里的玉风一眼,玉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重伤了灵风,他可是宁愿自己受苦一百倍,也不愿将其加到灵风身上啊,可是刚才自己又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没有了任何顾及?
其实这是由于玉风对于武道、对于实力的狂热,当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为什么。
自那一战之后,玉风和灵风便没有再出现在人们面前,大家只听说灵风重伤难愈,玉风紧闭洞府,任谁去都是一样,吃闭门羹。
虚空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刚开始筹备灵山之战时他还是精神震烁,斗志昂扬,那一战后却是再无笑容,走到哪都是一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样子,时不时仰天长叹一口气:“唉!”
大家都知道,他是在为玉灵剑宗的前途担忧,如果这一次灵山争夺失败,那么宗内的钱财最多不过维持数月,而相反的,千剑门将持续壮大,势必会吞掉许多小势力,用不了几年,便会将玉灵剑宗远远甩开,说不定等待下一个五年,这个灵山争夺战已经没有必要再开了,想到这不光是虚空子,所有的玉灵剑宗弟子头上都压着一片乌云。
一时间,玉风和灵风这一对天之骄子,一直在众人的推崇和敬仰中长大,此时却被整个玉灵剑宗视为公敌,若不是他们两人的意气用事,完全置宗门大局于不顾,怎会让这场本来还有些悬念的争夺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两人无法出战,等于说三大轮之中,己方已然输一轮,也就是说,长老赛和资质赛必须全部取胜,玉灵剑宗才能取得胜利,虽说资质赛楚龙一鸣惊人,被视为资质赛的救星,但五年前的长老赛众人却是记忆犹新,光那石雄,便是武王九级巅峰强者,更是将千剑诀练到两百重,一剑出犹如被两百道剑影同时攻击,遇上武皇一级强者甚至都有斡旋的余地,更别提武王级别了。
资质赛成功又如何,凭楚龙一人能领多少灵石出来呢?这十多天玉灵剑宗上空仿佛笼罩着一片乌云,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半个月的时间,在这片沉闷的气息中过的异常缓慢,争夺赛到来前的第三天,一声轰隆隆响声,大地仿佛身了个懒腰,一道身影快速飞出,在空中留下三道影子,只是稍稍停了一瞬,又是几个纵身,朝着宗主大殿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