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非常严肃的说道:“别说这传承师傅不能帮我拿到,就算可以,这种不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我才不稀罕,我追求的,一定是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说着目光转向张惜少,一阵怒意,啐道:“好你个蟋蟀,我的师傅你都敢算计!”

“嘿嘿,我也是确保万无一失嘛,这东西那是随随便便就能教的”张惜少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歉意的说道。

看着两位打着哑谜,虚空子可是急坏了,目光一阵垂询,问道:“张小友,这究竟是何意啊?”

张惜少连忙从主位上退了下来,恭敬的将虚空子扶上去,赔罪道:“宗主切莫怪我,刚才我不得已稍稍试探了一下宗主,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刚才张惜少故意摆出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为的就是激怒虚空子,如果虚空子真的被激怒了,那必定是记仇之人,张惜少非但不会教他,还会带着楚潇悄悄溜走。而后又以利相诱,想试探一下虚空子在个人利益和公平正义之间会如何选择,也就是说,如果刚才他答应了张惜少的要求,让楚潇一个人享受传承,张惜少也不会教给他晋级之密!

张惜少对这个虚空子很满意,如此大度而有信义之人,一直久居武皇之下真是有点可惜了,而以他的信义,必定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还有一点可能是他想的比较远,那就是给自己拉一个帮手,一个武皇级别的帮手总好过武王巅峰吧。

几经算计,张惜少可以放心的将晋级之密传与虚空子了,略一沉吟道:“不知宗主可曾听说过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虚空子疑惑的跟着说了出来。

“不错,破而后才能立,这里的破你可以理解为打破,所谓的天道法则,究其根本,其实就是没有法则,法则便是用来打破的”

“打破法则?您的意思是?”

“我没记错的话,武师晋升为武王后,丹田内便凝聚了一枚丹核,从第一级到第九级丹核会越来越大,不仅如此,颜色也会渐渐变化,现在你体内的丹核已经到了一种饱和的状态,恕我直言,如果你不能突破,还是停留在这个阶段的话,修为不升反跌,重者更会伤及筋脉,全身爆裂而死!”

虚空子很认真的听着,不住的点着头,“确实,难怪这一阵子我老是感觉自己气息不稳定,像是时刻要爆的感觉”

张惜少听了吓一跳:“喂,你要爆赶紧去选个地方爆,别在这爆啊,会死人的”

“哈哈,小友说笑了,这一点老夫还是能够控制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跟你说的破而后立你能理解几成?”俨然一副师傅质问学生的语气。

“差不多五成,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打破这枚丹核,而且是以一种很平和,不会伤及自身和他人的方式”

“恩恩,悟性不错,孺子可教也~”一副很欣慰的样子,继续说道:“这里的破也不全是说打破,他更多的有一种身处逆境和失败中,吸取经验百折不挠的意境,你能体会到吗?只有这样,才能最终成功突破,也就是立!”

这一次,虚空子沉思了半响,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是不是说我需要几次可能会伤及性命的斗争,在斗争中才能领悟这破的全部意味?”

“差不多吧,你是我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

“不敢不敢”

看着虚空子这谦虚的模样,张惜少不禁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不过后面的楚潇却是一直在非常认真的聆听着,这种关于大道的领悟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怎么会错过,张惜少很明显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很多人到了武王这种境界,便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此时他们选择解决纷争的方式便会有千千万万种,其中最不可能,或者他们尽量避免发生的,便是争斗,有斗争必然会存在损伤,而一旦有所损伤,也就意味着自己辛苦得来的这一切荣华可能烟消云散,这也就迫使他们积极地寻找其他的方式解决问题,长此以往下去,斗志全无,又久疏战场,怎么会有生死存亡一霎那的领悟呢,也正因如此,绝大多数人在武道上的成就也就仅限于此了。

楚潇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以后的道路上少不了生死斗争了!

张惜少跟虚空子说了这么多,而且说的很仔细,也就是希望楚潇能够明白,只有先破,后才能立,只有置身生死,才能定人生死,只有不畏生死,才能决定生死的道理!

楚潇听后想了很多,他的脑海已经陷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旁边的所有事物,所有事情都消失不见,脑海中只剩下那循环往复的大道法则,一丝丝的融合进入他的每寸肌肤,每一条血脉,每一道气劲,然后与他的八卦魔步相结合,八卦魔步发出一缕诡异的霞光,看着更加神秘,而后又慢慢的浸入御龙剑诀之中,那一条条龙经过此番洗礼,眼睛竟然发出金光,仿佛活了一般。楚潇看着这道法则在自己全身毫无顾忌的冲荡着,忍不住将整个神识卸下,在这一片法则大海中徜徉。

只通过这一次的领悟,楚潇接下来一直突破至武师级别可说只是时间问题,就像一个罐子,他已经将里面的杂物清理得出去,剩下的便是一点点的将实力封存进去,然后便是理所应当的爆发...

“楚潇竟然?”看着自己刚收的弟子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入定了,虚空子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可是入定啊,一个武者有着巨大的机缘再加上自己超凡的领悟力,才有可能进入入定的状态,而但凡入定,武者不论是实力还是领悟都会得到全方位的提升,如此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就这么眼睁睁的发生在自己面前,饶是他活了两百多年也还是觉得太过玄乎,看向张惜少的眼神带着询问,仿佛在说:“听了一席话,他就入定了?”

张惜少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瞥了正一动不动的楚潇,笑了一句:“上个月他就入定了一次,那次更玄乎,我们跑着跑着他就入定了,后来遇到了敌人还是我一个人苦撑着的,他娘的,嘿嘿”

“一个月入定两次?你不是在逗我吧”虚空子已经不想用看待人的眼光看这两位了,不过张惜少这么说出来他却是信的,因为他的话也让自己恍然大悟,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暗暗忖道:“看来墓府事情办完,我还要到山脉深处去走上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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