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夏天,带着些许暧昧的气息。那些有阳光的日子在指尖不断游走,远山的流云,带着季风回归的讯息,一切都似浸泡在无边无际的花香里,沁人心脾。

夏溪言骑着她那辆抢救过无数次的绿色单车,风一样地飙在机动车道上,“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也为我变得更香•••••••”夏溪言从她的黑色背包里拿出手机的那一瞬间,口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接起电话,却用可以温柔到可以死人的语气说:“老板,您好•••”

“夏溪言,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看看这都几点了!”电话那边传来老板雷霆般的怒吼。

“老板,不好意思啊!我们刚下课,我马上就到。”夏溪言举着三个手指头一脸严肃的说。

“再给你五分钟,再不到就不要来了。”

“是,是,是,马上马上。”夏溪言像捣蒜一样点着头。挂了电话学着老板的语气说“再不到就不要来了,切。”说完做了个鬼脸跨上单车就要走,一个红影从眼前闪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连车带人躺在路上。

“靠,谁啊!出门不带眼睛呀?姑奶奶我这车可是很贵•••”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红鬃烈马的徽标,抬头一看,一辆法拉利赫然停在眼前。“不会这么背吧!刚出门就这么惨烈。”夏溪言小声嘀咕道。刚说着,就看见从车上走出来一个身穿花衬衫绿裤子头戴绿色帽子,翘着兰花指的“娘•••”啊,男子。他踩着小碎步扭过来摸着车嗲嗲地说:“哎呦呦,我的妈呀!刚保养的车。”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夏溪言,翘着指头,指着夏溪言说:“哎呦!我说土包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你可是撞坏了我们少爷的爱车,你摊上事儿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们把我的车撞了,我还没要你们赔呢。”

“呦呦呦,我这人哪样啊?再说您那什么破东西值几毛钱啊!给我们少爷买手纸都嫌扎手呢。来,我们看看啊,刮的这些道道,送去修理,少说也要三万,再加上我的,不,我们少爷的精神损失费,还有这两天的•••”他扳着指头一个一个地数,最后伸出双手说:“十万吧!就给十万。”

夏溪言一看情况不妙,便使出杀手锏,顿时坐在地上,抱着车子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爷爷呀!溪言对不起你,把你送给溪言最后的东西都弄坏了,啊•••”夏溪言的哭声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你,你,你!”花衬衫翘着兰花指,咬着牙说。

“哈瑞,怎么回事?”从车里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夏溪言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车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着雅戈尔黑西服的男子,他二十四五的样子,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可就是冷着张脸,让人看起来直打哆嗦。

“少爷,这个乡下妞撞坏了我们的车,你看,你看。”花衬衫边说着边指着车笔划。帅气男子看到车上的痕迹,皱了一下眉头,半晌,回过头说:“没事,拿去修一下就好了,快走,签约来不及了。”

夏溪言一听他们要走,呼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哎!这位先生,您没看到我的车撞成这个样子了吗?”男子回过头用冷冽的眼神看了看夏溪言,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平静地说:“哈瑞,拿钱给这位小姐买辆新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上了车。

花衬衫极不情愿地拿出钱,说:“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您拿着钱买辆车子吧!因为我不知道您喜欢的款型。”他把“款型”两个字压得非常重,说完便把钱放到她的车子上,跺着小碎步去追黑西服,“少爷,等等我。”

夏溪言非常生气地瞪着绝尘而去的法拉利。刚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脚崴了,“嘶•••”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想要求救周围的人,却发现人群早已散去。只好自己挣扎着起来,跳着去扶自行车,刚扶起来的车子因为她单脚站立重心不稳,眼看又要摔下去,夏溪言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和大地的再一次亲密接触,可是等了半天,身上也没感觉到疼痛,她不相信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带着一抹温柔,他微笑着问:“小姐,你没事吧!”声音也很好听,仿佛空气中的奶油,滑滑的,让人感觉非常舒服。夏溪言眨巴着大眼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红着脸站了起来,不想又跌落在他的怀里。他慌乱地扶着她,说:“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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