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型酷似姐姐的人背对着门,坐在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的胯间。”想到这里灵儿狠闭双眼,疯了般地摇着头,恨不得将这记忆彻底从脑袋里甩掉。

“灵儿,别这样好吗?姐姐知道你又想起了那天的事儿,别这样灵儿。我明白那件事对你的心里伤害有多大,多久,可是你听姐姐向你解释好吗?”绿衣女子见状,痛心不已地哭诉道。

“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个,你好生养着吧,我先走了。”灵儿说着夺门而出。

“灵儿,灵儿……”绿衣女子悲痛欲绝地呼喊着。

灵儿头也不回一个地跑了出去,不知不觉她竟又跑回到了少典所在的小木屋。她显得有些犹豫,不知少典此刻是否依旧光着身子没有醒来。

“管不了这么多了,先进去再说。”灵儿嘟囔一句后,甚是羞怯地推开了门。

“少典你醒了吗?”灵儿将头转到一边低声问道。

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回答,灵儿忍不住看了过去,竟不见少典的踪影。

“去哪了呢?会不会醒了,见无人便回去找我了?”灵儿心想,并朝自己的住处奔去,未及进门,就大喊起了少典的名字,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其应自己,灵儿心里那叫一个起急,摔门便入,里外间找了一个遍也不见少典,接着又去了临建的屋舍,那是给棕熊安置的住处。

原来为了让少典能多留几日,灵儿故意将使人产生萎靡倦怠之感的草木之物混入了少典和棕熊每日的饮食中,所以才令他们的身体至今未愈。尤其对棕熊下的量更甚,旨为让其多半天都处于睡眠中,免得打扰到她与少典二人的独处。

灵儿见棕熊依旧如前几日般呼呼大睡着,料定少典不会撇了它而去,随即又在方圆几里片刻不歇地找寻着少典的下落。但时至傍黑也未见到个人影儿,灵儿心灰意冷,不禁以为少典已然出了这里,伤心失落之情尽显,不料此时脚下被石块所绊,硬生生地撞上了一个隆起的小土垒,顿时手肘处的皮被磨破了,血迹混上泥土,污了一大片。

灵儿此刻再也控制不住沮丧到了极限的情绪了,放声哭嚎了起来。泪如雨滴,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土垒便湿塌了。

“果真不假,元生草遇处女的血泪得以破土而出。”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褐发老者,凑到灵儿身边悄声说道。此人身着长至拖地的蟒袍,披散的头发上戴着一个柴色的箍发圈。

灵儿闻声惊讶不已,瞥了眼那老者道:“你是谁?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是愚伯骗你进来的吧?哼!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他们还……真是恶心。”

那褐发老者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土垒,根本没有在意灵儿的话。

灵儿见其不搭话,便顺着其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那被浸湿了的土垒上支出了一根青芽。

“这有什么可看的。”灵儿不屑地倔道。

“嘘!”老者将二指放到自己的嘴鼻处,示意灵儿闭上嘴。

灵儿见他行为举止怪里怪气地,气便不打一处来,于是白了他一眼。

“我说老人家,你还是早些离……”灵儿接着开口欲驱逐此人,没正想那老者一个猛扑过去,甚是小心仔细地将那青芽连根拔了出来,似如获珍宝般捧于掌心,上下左右前后端详了个遍,继而狂笑不已,疯疯癫癫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灵儿见状,料定此人神智异常,不由得担心其会对自己不利,于是悄声站起,蹑手蹑脚地后腿了几步后,转身逃了。

灵儿忽觉事不对头,“怎么愚伯没有将老者困住,而是令其随意地乱跑?”灵儿心下生疑,于是又折返回了竹屋,远远见得愚伯正在朝自己这边张望,似盼望些时了。

灵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未等灵儿开口,愚伯先声夺人:“灵儿你这丫头,怎么这般狠心?竟丢下命悬一线的姐姐独自跑开了……”

“她,她,她怎么样了?”灵儿一边哈着气一边问道。

“哼!若不是及时服下了参草,恐怕此刻命已不保了。”愚伯气恼道。

灵儿见愚伯恼了,加之自己所为确实欠妥,于是便没有还嘴,任凭愚伯数落。

“你这个孩子呀,性子太急了,怎么不叫人把话说完呢?若是你刚才容你姐姐将实情全盘讲出……”

见愚伯没完没了,灵儿听得十分叫烦,于是忙打断其道:“愚伯,你疏忽放跑人了!”

愚伯听罢,佯装气愤地回道:“你说少典那混账小子啊,他明明不是个处子,竟敢蒙骗说是,这才害得你姐姐如此这般。现如今他早已不知去向了,估计是见真相败露,怕事后和他计较,所以趁咱们去竹屋之际逃了。”

“少典不会那么做的!”灵儿愤然驳斥道。

愚伯用余光瞟了眼灵儿的表情,见她气鼓鼓地样子,甚是好笑,且心下认定她对少典用情已深。

“不信你可去寻他问个明白。”愚伯激她道。

“我,我此刻也找不见他,反正他肯定不会蒙骗人的。”灵儿说得明显底气不足。

“他能乖乖地等着咱们找到他?”愚伯用挑唆的口气说道。

“可那头棕熊还在,少典怎会弃他而去?”灵儿继续辩驳。

“你个傻丫头呀!他自身都难顾了,还管的了一个畜生?灵儿啊,先别管这个人的事儿了,快些跟我去看你姐姐要紧。”愚伯劝慰道。

“我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愚伯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回去了。”灵儿说着就要走。

“灵儿你且站住,如果说你姐姐不那样做就会死,你是否肯体谅她?从此消了这恨?”愚伯破口而出。

此话一出,灵儿被震慑住了,眸子里闪着惊恐的光。

“会死?会死?为什么会这样?”灵儿悄声叨咕道。

“因为她的后背骨第七节被掌力击断,伤了‘至阳’。”愚伯心痛地说道。

“‘至阳’?”灵儿惊讶地重复道。

“你有所不知,‘至阳’乃掌管人体全身之阳气,若此处损伤甚者,则阳气得来无缘,仅靠体内残存的阳气只能维持数日,待耗尽之时,则命绝之。而要保得性命,世上只有一物可行,那就是地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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