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登关切地问之再三,附宝只是一味地说没什么事。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女登将附宝的异样告知了有蛟氏。
“你叔伯只说了个大概情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得问附宝,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可她分明是不愿意让咱们知道,再多问也无益。随她吧。”有蛟氏愁眉不展地说道。
“我真担心附宝这样下去会出事啊!”女登叹气道。
“你就多陪陪她吧,算下来你们两姐妹住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唉!”有蛟氏无奈地说道。
女登一听这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从此以后,女登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附宝。
“女登,你怎么老是跟着我呀,我没怎么样好不好,我现在要去茅厕。”附宝被女登跟烦了,于是倔了她一句。
“那我也正好想去。”女登马上回说。
附宝无语了,只得任由她像个跟屁虫一般跟着自己。
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附宝总是会莫名地想起少典来。想起他的模样,想起他的表情,想起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起和他在一起的一点一滴。每每想到他,一股缠绵之意即刻会涌上心头。
话说另一头,少典带着棕熊辗转数日回到了部落。常俑和亚姆见少典回来,开心不已。桑于则愤然责令少典就此踏下心来,静待大婚之日,不容少典有分毫辩驳,便叫来一众手下将其日夜看守起来。
少典哪里呆得下去,心里满满的都是附宝的事儿,成亲的事他连一丝都没有走过心思。
就在少典一筹莫展之际,常俑前来探望。
“你来的正好,快进来!快进来!”少典说着搂着常俑的肩膀往里面走。常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到了里屋,少典朝外面张望了几眼,在确定外面看守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后,悄悄地对常俑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去办,我必须得走。”
“嗯,我懂。你要我怎么帮你?”常俑干脆地回道。
“好兄弟,谢你了!咱们两个交换衣裳穿,我假扮成你走出去,现在天色已晚,他们肯定认不出来。”少典接着说道。
常俑二话没说麻利地脱下自己的衣裳。少典也随即脱了下来。
“我在人隗山茅屋等你,明日一早你再跟来。”换好装后,少典又对一旁的棕熊说道,然后拉着常俑往外走,并故意放大了声调:“天不早啦,你早些回去吧,我也该睡了。”
“是,首领,我先退下了。”常俑接话道。
说毕,少典低着头,假装用手去搔额头,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您慢走!”领头的守卫把少典当成了常俑,客气地说道。
少典心里一惊,但随即又定了定心。轻声嗯了一声后,匆匆地离开了。
少典片刻不停歇地朝着‘人隗山’的茅屋赶去。而假扮少典的常俑则是坐立难安。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少典前脚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桑于就来了,“首领可是睡下了?”
听见桑于的声音,常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像个无头苍蝇般的左右乱转。紧急关头,忽见炕上一兽皮大斗篷,于是一个猛窜,钻了进去,双手抓起大斗篷匆忙遮住了脸。
而这一刻正好被桑于看见。桑于误以为是少典因被禁足而记恨于自己,所以才装睡避之。
“首领真的睡下了吗?还是在生老夫的气?”桑于问道。
常俑一动不动地继续装睡。
“首领啊,我知道,我老了,不中用了,说话开始招人烦了,可是我桑于可以对天发誓啊,我的一颗心完完全全,不掺一点儿私利的都是为了少典部落,为了您啊。眼瞅着大婚之日就到了,部落里不得提前张罗起来吗,定定心吧,我的首领……”桑于喋喋不休地一通说。
桑于说了半天也不见其有一丝反应,以为是少典睡着了,因担心其这样蒙着头睡会有窒息的危险,于是上前将兽皮大斗篷往下拉拽。常俑却死命拽着不放。
“怎么了首领?您这是怎么了?蒙着头怎么能睡好呢?您不想听我说话,我走便是。”桑于带着气说道,拉拽的动作仍未停止。
常俑苦苦撑着,浑身已然是大汗淋漓了。
如此一来,桑于就越发觉得事情蹊跷了,突然他手上猛地一加劲儿,一下子把那兽皮大斗篷竟拽下大半身来。
“啊,常俑,怎么是你小子?”桑于见状,目瞪口呆,进而暴跳如雷,一把就把常俑揪了出来。
“啊,啊,桑于长老,桑于长老”常俑吓得语无伦次。
“首领呢?我问你首领呢?”桑于大吼道。
“首,首领已经走了。”常俑弱声回了一句。
“啊!你这个混小子,瞧你做的好事。你呀!唉!”桑于捶胸顿足道。
“桑于长老,求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的罪过就更大了。”常俑充满歉疚地说道。
“你快说,快说,首领去哪了?”桑于捂着胸口逼问道。
“我,我不知道,首领他没说他要去哪。”常俑磕磕巴巴地回道。
“我打死你,让你不说。”桑于说着朝常俑一通乱打过去。
“你说不说,说不说……”桑于加急逼问道。
常俑依旧是那一句:“不知道!”
“来人,把他给我关进柴房去,不说出首领在哪,别放他出来。”桑于朝门口命令道。
就这样常俑被门口守卫架了出去,关进了柴房。
转天一大早,棕熊从屋子里窜了出来,门口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是否该拦它,当然也都不敢拦它。于是马上禀报了桑于。
“它一向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首领的,这次是怎么了?不好,这定是首领怕被你们发现故意使的一计啊。快,快跟着那头熊,肯定能知道首领在哪。快去。”桑于命令道。
棕熊径直朝着‘人隗山’的茅屋奔去,野兽毕竟是野兽,不懂得策略,不懂得见机行事,只会一味地傻跑。
虽然追赶它的人没跟多久就被落下了,但轻易地就判断出了它所要前往的目的地:“看那头熊上山了,这条路是唯一的通路,大家上山后分头去找……”带头的说道。
棕熊很快到了茅屋,少典在茅屋门口已等候多时了。
“你可来了,让我好等。他们没拦你吧?”少典问道。
见棕熊摇头,少典稍放了下心。后突然又想起常俑来,忙又问道:“常俑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发现?”
见棕熊又点头,少典担忧了起来:“我
的好兄弟,连累你了。这可怎么是好啊!”但转念又一想:桑于应该是不会太过为难常俑的,反正自己也逃出来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咱们快走吧。”少典对棕熊说道。
少典此时完全没有预料到桑于派来的人在渐渐朝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