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宝,你身体太虚弱了,还是再休息一会吧。”羽行率先开口,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附宝看了看羽行,又看了看少典后问道:“是你们救了我吗?”
“是的”羽行回道。
附宝的眼神此刻已经定格在了少典的脸上。
少典没有吱声,静静地站在羽行身后,与附宝的目光相交在了一起。
“你饿了吧?想吃些什么吗?”羽行的问话打断了他们的对望。
“我不想吃。”附宝摇着头说道。
“那要不再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刚刚才恢复了,别让眼睛太累了。”羽行又关切地说道。
附宝深深地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后,低着头,艰难地开口问道:“我,我记得,巫灵,他,他把我按倒,后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插进了我的,我的……”附宝没有说完,她说不出口,这关系到女儿家私密的事情怎能在两个男人面前说出来。可是她又很想知道自己的完璧之身是否已不复存在,她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
少典完全明了附宝矛盾不已的心情,于是走到了羽行前面,用坚定不移地口气说道:“没出任何事情,放心吧,一切都是好好的。”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真的吗?你没有唬我?”附宝追问,头依旧羞怯地低着。
“真的,你永远都可以信任我。”少典较之前更加坚定地说道。
羽行觉察少典这话有些玩味,不禁不爽快起来。
见少典如此肯定的回答,附宝的心终于放下了。
“那我母亲的病该如何是好?”附宝突然想起这码子事来,不禁惊呼道。
羽行不知该如何应她,于是看向少典。
只见少典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个你只管放心,巫灵说只要能帮他找到一样东西,她就会救你母亲的。”
“东西?什么东西?她不是说要天癸才可以吗?”附宝说到天癸时,声音明显放小了。
“不,她现在不需要了,她要的是另一样东西,你不用担心了,我去找来便是。”少典回道。
“另一样东西?那是什么?你去哪里找?”附宝好奇地追问道。
“巫灵也不知它到底叫什么,别担心,总之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它。”少典笃定地回道。
见少典不愿多说,附宝拾趣地不再详问了。
自打少典他们进了屋,跛脚管事便一直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偷听。通听下来,虽未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但他对那巫灵早有耳闻,听得少典提及要为巫灵找寻什么东西,心中便开始盘算起来:“他找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宝贝呢?我若得到那宝贝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巫灵的帮助?到时候那少典部落的首领之位说不定就唾手可得了……”
“那我同你一起去找。”附宝一脸认真地说道。
听附宝如此说,羽行心有不悦地看了眼她后,又用嫉妒的眼神看向少典。
少典很想一口答应她,那样的话就可以天天和她在一起了。“可是,她的家人会让她跟着一个陌生男子走吗?”少典在心中思虑着。
“怎么?你不答应吗?毕竟你是为了我,那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再说了,多个人找希望不是更大吗?”附宝见少典犹豫,急切地说道。
在旁的羽行听不下去了,嚷嚷道:“我也去,我也跟你们去。你说的对,人多力量大,还能有个照应。”
“你要跟去找什么?”叔伯诧异地说着走了进来,两个随从跟着呈上来热气腾腾的烤肉。
“叔伯,我这次上灵山没能求得巫灵救母亲,但我不能放弃,所以我要跟他们二人去寻找一样东西,只要找到那样东西,巫灵就会答应救人。”附宝解释道。
“什么东西?”叔伯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附宝看着少典说道。
叔伯随即也看向少典,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虽然这次没能求到那巫灵出手相助,但也不能怪你,咱们出来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别让你爹担心。至于你娘的病,咱们再想法子。”
“不,叔伯,我要救我娘,不找到那东西我不回去。”附宝执拗道。
叔伯没有再和她理论,而是岔开话题道:“饿了这么久了,你先吃些东西再说吧。二位恩人也饿了,请随我一同到别屋用饭吧。”
叔伯伸出手臂,摆出请的姿势。
少典和羽行见状恭敬地伸出手臂,让叔伯先行。
叔伯带他们来到了隔壁屋内,里面已经摆好了食物。
“二位恩人,来,请坐,出门在外的,怠慢了,二位快些用吧。”叔伯客气地说道。
“哪里,您客气了。”羽行有礼地回道。
待他二人吃毕,叔伯看向羽行,笑容可掬地询问道:“我听说那巫灵甚是古怪,只有女子才能一见,只是恩人您怎么上到那山上去的?”
“啊!这个,这个嘛,我,我不知啊,哦,当日在山脚下,我救了你们后,我,我就走了啊!然后,走着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哈哈!我本来是不知男子不能上山的。后来,遇到了巫灵的人出来阻拦我,我本该下山的,怎么又没下山呢?哈哈!这个嘛,哦哦,巧的很,这时正巧碰上了我的表妹,嘿嘿!她原来是巫灵的徒弟,她打发了那些人,偷偷留我在那山上住了一晚。谁知竟这么巧,下山时遇到附宝,我见她浑身抽搐不止,上前一问才知是误喝了巫灵的毒水才致如此,嘿嘿嘿……”羽行慌乱地胡诌了一通,说罢已是满头大汗。
“哦,是这样,那您之前不知您的表妹是巫灵的徒弟吗?”叔伯接着问道。
“啊?哦哦,那个我表妹失踪了好几年了,一直下落不明。呵呵……”羽行紧张得心都要蹦了出来。
“那这位恩人,您又是如何上山的呢?又是怎么遇到我家小姐的呢?”叔伯又转问少典。
这下又轮到少典紧张了。
原来当日在灵山脚下,附宝跟随那五个怪异装扮的女子上山后不久,少典和棕熊便途径此地,再次遇到这一行人不禁心喜,但寻觅了半天却不见附宝的身影,走近后,听得叔伯和随从的对话,方知附宝已经上山了,没能再次见到附宝,少典遗憾地离开了。
走出几里路后,忽听到一伙乡民正在议论关于附近村落一户人家的女娃为了救父去求巫灵的闲言闲语:听说了吗?路老汉的闺女死在灵山上啦;什么呀,没死,是被巫灵关起来了;你们说的都不对,巫灵已经答应救她爹了,只是那孩子命薄,突发疾病死了;是被巫灵害死的!已经有些日子了,连尸首都没寻到;那山上有鬼,她定是被鬼吸了魂魄去……”
越听少典越觉事情蹊跷,心下不禁担忧起了附宝来。于是绕道而行,从灵山的另一侧登上了山。这条山路甚是陡峭,常人很难攀爬,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把守。幸好少典从小就舞棒弄棍,攀岩越林,造就了他今日的身姿矫健,四肢灵活。即便如此,那
也是险象环生,几次差点就掉下了山崖。好在棕熊紧随其后,危急时刻充当了垫脚石,才最终使得少典艰难地爬了上去。
“可是,我怎么好直接说是因为担心附宝所以爬上山去救她?”少典心想,明显一副犹豫不决地神情。
好在羽行挺身而出解围道:“啊!是这样的,他原本是那山上的柴夫。”
“柴夫?”叔伯惊讶地重复道。
“是的,他是这灵山上唯一的男子,呵呵,只管向巫灵和她的随从们供应柴草。世人有所不知罢了。呵呵……”羽行煞有介事地说道。
“哦,是吗?”叔伯半信半疑地看了眼少典。
少典顺势傻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