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庆那出来后,跛脚管事一路悠闲自在地吹着口哨,忽然一个女娃从旁跑了出来,与其撞了个正着。因那只跛脚没掌握好平衡,一下摔了个屁股蹲儿。
“你个死丫头,跑什么跑,没看把人都给撞了吧。”女娃身后一个老汉边跑过来打那女娃,边叨叨着。
“长眼了吗?长眼了吗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跛脚管事破口大骂道。
“哎呀,哎呀,这不是管事吗?管事呀,你,你这死丫头呀,你跑什么跑啊你。看把管事给撞倒了吧……”老汉有些不知所措,不停地数落着那女娃。
“你费什么话呀你,还不赶紧把我扶起来。”跛脚管事没好气地嚷道。
“是是,我这就扶您起来。”老汉赶紧去扶他。
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站立起来后,跛脚管事撑了下老汉的手臂自行调整好平衡,然后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身上的土后说:“瞎了你的狗眼了,跑什么跑?”
女娃吓得低着个头直哭。老汉不停地陪着不是。
跛脚管事瞅了眼那老汉,又打量了一番
那女娃,见她身形玲珑,露在外的手臂纤细白皙,便产生了一窥其貌的冲动。
“把手拿开,我看看。”他直截了当地说,口气近乎命令。
女娃没有照做,依旧低着头哭。
“你没长耳朵啊?让你抬起头来。”跛脚管事走到她面前说道,并强行用手将她的下巴搬起。此刻跛脚管事那猥索的目光又重现了,较之前更为夸张跟肆无忌惮。
“嗯~好俊的脸蛋儿啊!啊嗷……”跛脚管事用另一只手在女娃的脸上滑哝着,嘴里不住地发出声响,并做出欲咬人的动作来。
“呜呜呜……”女娃被他这一举动吓的哭得更甚了。
“管事啊,管事,你饶过我们吧,饶过我们吧。”老汉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
“我看上她了,今儿就带走。”跛脚管事强硬地说。
“求求你了,管事啊,我求求你了,她还是个孩子啊,她无意冒犯您啊,求求你放过她吧……”老汉哭嚎着,仍不住地磕着头。
“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你们哭什么,我可是长庆长老手下的管事,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长庆长老,你们不想再呆在部落里了是吗?跛脚管事威胁道。
“不敢,不敢啊,只是我就这一个孙女,求求管事,放过我们吧……”
“哼!真不识抬举。你们要是实在不愿意也不是不可以。”跛脚管事话锋一转。
“多谢管事,多谢管事。”老汉以为他真的肯放过他们,没想到跛脚管事马上又说道:“放是可以放的,只不过你得用公享来抵。人我先领走,等你拿八张熊皮,十张鹿皮,二十捆木柴来,我便放她回去。”
“啊?这么多公享您让我去哪弄啊,我,我,我,管事啊,我真的没有办法弄这么多公享来啊!求您了,放了我们吧……”老汉不住地磕头哀求着。
“交不来公享,人就别想领走。走,快走!”跛脚管事边推搡着女娃边呵斥道。
老汉猛地扑倒在他脚下,拉扯住他那只跛脚。
“你撒手,撒手。”跛脚管事吼着用力蹬了那老汉一脚。老汉滚了两圈,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限你三天,交不来公享,就别打算要人了。哼!”跛脚管事连拉带扯地把女娃带离了此地。
“进去,别让我费事啊,快进去。”跛脚管事把女娃推搡进了他家的柴房。
“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想着逃走,这部落的每处都归我管,哪里都是我的人,无论你逃去哪里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的,所以你就乖乖的,别动这个念头了。”跛脚管事凑到女娃的耳边警告道,说完又用手在其脸上滑哝着。
女娃将脸转向了另一侧,躲开了他的侵范,跛脚管事正要和她计较,屋外突然有人来报说公享已收妥,等他去验收。
“你们俩给我看住了她,要是人跑了,小心你们的狗腿。”跛脚管事叫了两个小子看着那女娃,然后跟着来报的人走了。
另一头,老汉被过路人扶起后,忍着伤痛爬到山上,拼了命地捡拾木柴。三天的时间,二十捆木柴如果说还能弄到的话,那八张熊皮和十张鹿皮对于他这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根本就无半点可能。但他没有任何要放弃的念头,为了这唯一的孙女,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跛脚管事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囤物处,这里是收缴部落百姓公享的地方。
每个月的月末几天这里都会聚集有成百上千的人。各家的男丁都会将自家捕获的猎物、采集的野果或者捡拾的木柴送来此处,之后由专门的通手们用石子儿计好数。每个通手负责二十户人家,不仅数目要计算得准确无误,还要分别记清楚各家上缴的都是何物以及谁家少了哪些,多了哪些等等。最后这些通手们会将统计好的数目上报给跛脚管事。
跛脚管事坐在了一张事先铺好的鹿皮上,通手们排好队,逐个向其汇报。每每听到不满意之处,他都会破口大骂汇报的通手。在场的通手们各个提心吊胆,人人自危。
“英哥,又是英哥家,上次就欠缴,这回不仅没补上反而到更少了,猎物竟然一个没有。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干的这差事,成天就知道在家闷头吃肉睡大觉,也不去催缴,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跛脚管事一边吼着一边撑着那通手的手臂站立起来,待站稳后,突然朝其头部狠狠地扇了几下。
那通手一声不敢吭,木木地站在原地挨着。
发泄完后,跛脚管事又撑着那通手的手臂坐了回去。
“说说吧!”跛脚管事说道,语气较之前有所缓和。
“是,管事。英哥他爹上个月被山上滚下的石块砸了头,之后一直就没醒过来。英哥他娘刚又病了……”那通手如实道来。
“混账话,这样就可以不交了吗?都找些理由来逃避交公享,那要我拿什么往上交代,上面怪罪下来你替他们担着吗?”跛脚管事驳斥道。
见其没有作声,跛脚管事又接着说道:“去,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也得按定数缴上来。你小子要是实在没办法,那就让出这差事来,有的是人等着干呢。”
“是,是管事,我这就去办。”通手诚惶诚恐地回道。
全部验收完毕已近黄昏,跛脚管事歪着脑袋抻了抻后脖颈的筋,此时一旁伺候的人端上来麋鹿肉和野山果。
吃过后,跛脚管事被通手们恭送了出来。和来时不同,回去时他走了另一条路。在路经一户僻静处人家时,亟不可待地叫了门:“香儿,香儿。”
不大的功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婀娜的年轻女子,眉眼间透露着轻佻。
“哎呦,你可有日子没来我这了,又找着相好的了吧?”香儿说着把一只手臂架在了跛脚管事的肩上,身体顺势倾了过去,贴上了他的身。
跛脚管事一把将其揽入怀中,不由分说地在她的胸部连亲带咬了一通。
“啊……啊……哎呦呦……我的娘,我的祖宗,受不得,受不得……”香儿嘴上连连求饶,心里却对这一浪接一浪的侵袭乐此不疲。
跛脚管事欲再往下进行,没想到香儿却说自己今儿来了月势。
“呸!晦气!真他妈的,怎么不早说,给老子勾起来了,去去去,走了,走了……”跛脚管事说着推开了香儿,扫兴而归。
回至家中,天已傍黑。跛脚管事直奔柴房而去。
“管事!管事!”俩个看管的小子一人一声。
“嗯,没出什么岔子吧?”跛脚管事问道。
“没有没有,人一直在里面呢。”其中一个小子回道。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跛脚管事命令道。
待俩人离开后,他把耳朵凑到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见没有任何声音,便谨慎地走了进去。
瘫坐在地上的女娃听到脚步声,吓得哭了起来。
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跛脚管事走近了她,伸手一划拉,正巧触到她的脸颊。先前在她脸上滑哝时的记忆瞬间被唤起,加之刚刚在香儿那里被挑起的浴火未消,他便如野狼扑食般将其按倒在地,一个偏腿骑上了她的身。
“啊……啊…..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女娃拼了命地叫嚷着,两只手胡乱地挥打着。
“啪啪啪”三声响脆的巴掌打了上去,女娃顿时停止了挣扎。跛脚管事银笑着说道:“你这样一点儿用没有,还是省省力气好好伺候伺候我吧。说完猛地俯下身,疯狂地撕扯着女娃身上的衣裳。女娃拼命地挣扎着,反抗着,却终究无法抵过他的蛮力。眨眼功夫就被扯了个经光。
“你不,你不能这样,不能,不能这样,
你,你,你说过只要爷爷交来公享你就放,
放,放了我的,三,三天期限……”女娃哭得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哈,哼,是吗?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呢?哦,好啊,你既然这么想回去,那等你爷爷交来了公享,我就让你跟他回去。但前提是你得伺候到我满意为止。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能叫我满意吗?”跛脚管事在其耳边银笑道。
“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爷爷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女娃不停地哀求着。
“既然你这么不懂事儿,那我就好好让你明白明白。”跛脚管事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兽皮脱去。
接下来,跛脚管事对女娃实施了异常暴虐的蹂淋。女娃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悲惨叫声。这叫声不仅没有令其停止禽兽行为,反而越发得变本加厉了。
女娃那被侵袭的身子不住地抖动着,她已然再无力反抗了。
“啊~嗷呼~”随着一声怪叫,跛脚管事彻底发泄了兽浴。
女娃已经再发不出一点声音了,呆呆地躺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动弹。
“嘻嘻嘻……嘘!嘘!你小点声儿。”看守女娃的那两个小子其实刚才并未真的离开,而是躲在了隐蔽处偷听。
跛脚管事爽爽地呼了口气,摸了半天刚才脱下的兽皮也没摸到。他不屑再找了,起身朝门口迈着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威胁道:“给我老实呆着,别玩任何花招,否则我就派人烧死你爷爷。”
跛脚管事走出去后唤来另外两个小子看管女娃,并再三强调勿要放跑了人,然后回屋倒头便睡,直至第二日晌午才醒。
伺候的人禀告说送去的食物女娃一口没动。
“哼,爱吃不吃,不识好歹,等老家伙送来公享,爷俩一并赶出部落去。”跛脚管事冷言道。
第三日傍晚时分,老汉拖拽着两跟粗大的藤条,藤条的另一头系着木柴和兽皮,举步维艰地来到了跛脚管事的家中。
“管事,管事啊,我来了,我交公享来了。”老汉气喘吁吁地喊道。
跛脚管事不急不慢地走上前验了验货后说道:“哼,行啊你,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弄妥了,早知道我就再多说点儿了。”
“不是啊管事,不是,您哪里晓得啊,我这把年纪哪里还打得了猎物,家中又无人帮衬,只得将屋子抵给人家才换得这公享来呀。”老汉哭诉道。
“行了,别废话了。”跛脚管事拦话道。
“是,是,那我这就把孩子领走,不在这碍您眼了。”老汉忙转移话题。
跛脚管事瞅了眼那老汉,然后耷拉着眼皮说道:“行啊,既然不愿在我这儿享福,我也强留不得。你刚也说屋子抵给了别人,既然这儿没了住处,那干脆你们爷俩就此上别处去吧,这偌大的天地,何处不能容身呢是吧?”
“这,这,您让我们去哪啊?我们祖祖辈辈生在这儿,长在这儿,我们无处可去呀管事。”老汉无助地央求道。
“我管你们去哪,来人啊,让他把人带走。”跛脚管事不耐烦地喊道。
“管事,管事你行行好啊,让我们呆在部落里啊,管事……”老汉仍不住地央求着。
不大的功夫,两个小子把女娃架了出来。老汉见其蓬头垢面,虚弱无力的样子心疼不已,忙上前接了过来,呼着她的乳名。
“爷爷,爷爷你终于来了。”女娃用极微弱的声音说道。
“爷爷让你受苦了,爷爷这就带你走啊。”老汉说着欲背起她来,无意中竟见其身上片片紫淤,且还有齿痕。
老汉已然心知肚明女娃被遭蹋了,悲愤之情一涌而出。
“你这个畜生,你言而无信,你竟然,竟然,我,我,我今天就跟你拼了这老命……”老汉说着朝跛脚管事冲了过去。
“拿住他,拿住他,别让他过来。”跛脚管事大喊道。
老汉被一拥而上的小子们制住了,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哼,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我同归于尽,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打,往死了打……”跛脚管事气急败坏地嚷道。
小子们听命行事,直至打得那老汉背过了气去。
女娃见状,托着虚弱的身子爬了过去。
“你给我过来。”跛脚管事追上去如拽死狗般地把她弄了回来。
女娃用残余的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地扭打着他。跛脚管事被打急眼了,猛地一推,只见那女娃仰面而倒,碰巧头磕在了石头上,血汩汩地往外冒,很快便断了气。
“自己作死,怨不得我。”跛脚管事一脸无情地说道。
之后,跛脚管事秘密交代了几个人务必将他二人妥善处理了。
老汉和女娃被一伙人连夜抬到了深山密林处。
“快,快挖,天亮前给我弄利索了。”其中一人低声指挥着其他人。
每个人都闷头挖着,没有一个人作声。
“停,差不多了,快,把他们放下去。”说话的还是那个人。
女娃先被扔了下去,几乎同时,一声响雷着实吓了在场的每个人一大跳。雷声过后,一道闪电划亮夜空,老汉那布满血迹的脸瞬间清晰可见。
“啊……啊……他睁眼了,睁眼了。”有人惊呼道。
“别胡说,快,快把他扔下去,扔下去!”那人惊慌失措地命令道。
谁都不敢靠前,也不敢逃走。
“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睁眼的,你们定是看花了眼。”他急忙劝解道,而自己心里一样地发虚。
见仍无人上前,他大吼道:“谁要是害怕不敢动手,那谁就跟他们一起死,给他们陪葬。”
此话一出甚是管用,所有人一拥而上。
老汉随即被抛进了坑里。一人一把土,将二人掩埋了起来,此时倾盆大雨忽至。
“大家动作快点儿。”那人见状催促道。
雨越下越大,雨水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大家赶快撤,快,快……”那人见差不多已将那坑填满便急匆匆地招呼着所有人撤离了。
这伙人刚一走远,临近的一颗大树背后一个人影闪过。
……
话说负责收缴英哥家公享的通手在被跛脚管事训斥后,一直气没地方撒,于是召集了手下一干人等去到了英哥家里。
“管事说了,你家交的公享数不够,让你再交来。”通手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我家这现状,让我拿什么去交?”英哥边给母亲喂着水边说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去想办法,明日我再来。”通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英哥没有搭理他,仍旧给母亲喂着水。
转日,通手又带着人来了,远远便嚷道:“英哥,我来收公享,快点交上来。”
喊了两遍,也不见英哥应声。
通手气冲冲地闯了进去,英哥此时正点燃了柴草。
“你不打算交了是不是?”通手责问道。
“没有让我拿什么交?”英哥倔强地回道。
“好,你小子,你小子胆子不小,你们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通手挥手命令道。
只见五个壮汉上前,将英哥拖到了茅屋外。
五个打一个,英哥毫不示弱,顽强地反抗着。在这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被点燃的柴草已将周围燃起,火苗窜到了英哥卧病在床的母亲身上。
其母呼救着滚了起来,连带着将其他地方也点燃了。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转眼间演变成熊熊大火,将整个茅草屋吞噬殆尽。
“娘,娘啊……”英哥近乎崩毁地嚎叫着。
“走,快走。”通手最先跑走了。五个壮汉紧随其后。
“还我母亲命来!还我母亲命来!”英哥手持一炳尖利的牛骨,风魔般地追了上来,照着那通手的后背狠狠地戳了上去。
牛骨从其肩胛骨内缘穿透至前胸。通手一声惨叫,摔倒在地。那五人急忙围拢上前,英哥趁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