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城的一户普通人家中,一个小男孩躺在床上,他的父亲坐在他旁边,哄他入睡。

小男孩(躺在床上):“父亲,为什么径山峡谷中要建这个天阶城呢?”

父亲(给小男孩盖好被子):“因为径山峡谷很危险,我们要建个城池来保护我们啊!”

小男孩(揉着睡眼,模糊地看着父亲):“所以我们晚上不能出天阶城是吗?”

父亲(看向窗外):“是啊!夜色下的径山更加危险。”

——————

清理出一片空地,杨凯生起火堆,漆黑的树林被照亮了。

“金岁,你确定这样能找到吃的?”杨凯对金岁有些不信任,龙笼说带大家吃饭,结果变成了荒野求生,不过还好金岁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懂得怎么狩猎野兽。

“放心!”金岁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草丛动荡的声音,“黑夜中有光亮的地方是它们首先选择的目标。”金岁嘴角微扬,一只尖钻豹朝他们扑来。

“尖钻豹,还不错啊!”金岁后退一步,那尖钻豹扑了个空,龙笼一拳打在这只尖钻豹脖子后面,那尖钻豹脊椎断裂,趴在地上。

“尖钻豹只是野兽,实力只是气级中期,不过肉体上是你高小枫和杨凯比不起的。”金岁详细地解释着,这尖钻豹实力也算还好,不过若是普通人遇上恐怕凶多吉少。

“我不关心别的。”高小枫掏出匕首,刺穿了这只尖钻豹的喉咙,尖钻豹哀嚎着断了气,“它的肉好吃吗?”

金岁用那匕首将尖钻豹开膛破肚,血腥味弥漫开来,“想吃更好的吗?”金岁一脚将那只尖钻豹踢开,内脏散落一地,杨凯忍不住吐了出来。

龙笼与金岁都是经历战场的人,杀人什么的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点血腥味。但是高小枫却不觉恶心,仿佛习以为常。

“血腥味能引更强的野兽过来,那些更好吃!”金岁盘腿坐在地上,等着更多野兽过来。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狼嚎,配合上这黑夜确实有些慎人。

“老师!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睡一晚吗?”杨凯拉扯着龙笼的衣服,他被狼嚎吓怕了。

狼群聚集在他们四周,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四个,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扑过来。可是如此数量,一群一起扑来,难免被抓伤,搞不好四人就交代在这里了。

“老师!这些狼群可不好对付。”金岁死盯四周,已经做好了躲闪的准备。

远处又传来狼嚎,高小枫也坐立不安起来。龙笼站了起来,拍拍群子上的尘土,“无聊!”龙笼又提起威势,威势一震,四周眼睛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树丛被威势刮到的声音,“金岁,收拾一下,准备烤肉吧!”

那群狼在龙笼的威势下都昏厥过去,野兽终究是野兽。

金岁松了口气,跑开提了几只昏倒的野狼,大概收拾了一下,掏出内脏,去掉皮骨,拿树枝插过,架在火堆上。

火燎狼肉的声音听得人心发麻,油脂滴在火堆上,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龙笼倚在树下,看着寥寥的火焰在烘烤着块块狼肉,向上望见星空。

秃月垂当空,微风摇枝头,闭目忆那人,沉思而入眠。

龙笼闭上眼睡着了,金岁他们还在烤着狼肉,火光闪耀着。

“高小枫,我刚才都恶心地吐了,你小子怎么没事啊?”杨凯还有些虚,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

“我啊?”高小枫双手拿着两串烤肉,在火堆上翻滚着,“习惯了吧!”

“高小枫,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屠夫?”金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高小枫,高小枫不像从小在野外长大,也不像上过战场的样子,金岁怀疑他应该是屠户出身。

高小枫只是笑笑,拿起一串烤肉看了看,看熟得不透,就又放回了火堆上,“我是孤儿,无亲无故,怎么可能是屠户?”

“那就奇怪了!”杨凯上前扶着高小枫的肩膀,“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我……”高小枫不想提起以前的事,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我是被贾兹皇帝收养的千万孤儿之一。”

“贾兹皇帝,收养的孤儿吗?”金岁想起贾兹皇帝的那个魔道研究。

“怎么?金岁你知道啊?”杨凯又向金岁凑去,就像是个好奇少年。

可高小枫表情不太好,金岁看了高小枫一下,悠悠地讲道:“贾兹皇帝魔道的研究,需要许多活体实验,所以贾兹皇帝收养了许多孤儿。”金岁话说完,高小枫脸上滴下汗珠,他想起之前的种种,脸上表情更加狰狞。

“高小枫……”杨凯发现高小枫心情不太好,上来安慰道:“反正都过去了,你现在也能像我们一样好好生活不是吗?”

“切!”高小枫有些不屑,“你不知道那滚烫魔水流入你血管的滋味!你不知道你血液被抽空又灌入魔族血液的痛感!你不知道看着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一个个死去的感觉!”高小枫几乎要疯了,杨凯也想不到贾兹帝国居然还有这么黑暗的一面。

“所以我想变强,我不想被别人踩在脚下,我要在世界的顶端俯视一切,没有人天生就是被别人踩在脚下的!”高小枫所想的根本不像金岁和杨凯理解的那样,他对以前的折磨没有阴影,反而成了他的动力,成为强者的动力。

金岁被杨凯的一番话吓住了,高小枫对事情的理解不是寻常人所能想到的。

“这也就是你来学院的原因?”金岁紧盯着高小枫,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错!我要成为强者,我要当上王,我要俯视群雄。”

“高小枫!你要继续努力了!”金岁闻了闻狼肉的味道,“嗯!可以吃了!”

“太好了!”杨凯赶紧接过一串,开始狼吞虎咽,“一天都没吃饭了。”

高小枫拿起一串,转过头去,“老师!你的!”可是龙笼已经倚着树睡着了,白色长裙散落地上,睡眼紧闭,白颈歪在树上,面具显得各外碍事。

“睡着了吗?”高小枫无趣地扭了回来,一口咬下大块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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