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进宫,温哲烈直接便向皇帝禀明,他坚决不娶烟府小姐,若是非娶不可,那他也是会必定休弃!

当然了,温哲烈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皇兄,若是皇弟到时候这脾气一个刹不住,或是情急之下,一不小心把烟龙贞那丑女给掐死了,那要怎么办?”

现在,他就不能去想那个女人啊。

只要是一想,他就有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皇帝瞅着他就笑,一边笑一边又问,“你们见过了?”

“是啊!若不是见过,皇弟又怎能知道,那烟府小姐居然长得那般奇葩!真的,这皇弟要是将来真是娶了她为妃,也不用上吊自杀了,这指定会把她吓死的……”

接下来,又是一番绘声绘色极尽细致的对那个烟府丑女的描述,温哲涵听得哈哈大笑,末了,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问,“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啊!到这里难道还不够?”

温哲烈黑着一张脸,越想这心里越是堵得不行。他真是要气死了,若不是他真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退婚,他才不会把自己的这点糗事,讲给皇兄听的。

等着皇帝终于笑够了,又严肃了脸色,温哲烈下意识就问,“皇上,那么,这退婚之事?”

“不成。”

皇帝摇摇头,笑,“朕赐婚已下,且已经又昭告了天下,金口玉言,无可更改。皇弟还是认命,就从了这门婚吧!”

一脸笑得不行的模样的看着他,几乎又要憋不住的大笑出声。温哲烈立时就黑了脸:“皇兄。那,那我以后要是真的掐死了他,你可不许不管!”

啊啊啊啊!

他简直要疯了,只要一想到,居然真跟那个女人被逼无奈的成婚走到一起,他都有种杀人的冲动。

“放心,朕不会不管你。朕只会替年老的烟相爷出口气,让你为他的女儿陪葬。”

皇帝一本正经的说,温哲烈一口老血要吐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皇兄,你……”

“皇弟若是无事,便先行跪安吧。朕这里还有国事要处理,就不再跟皇弟闲话了。”

果断低了头,去批阅奏章,温哲烈又喊了一声,“皇兄。”

皇帝依然不予理会,只低头批着折子。温哲烈心下这个憋屈,可皇帝面前,又岂敢放肆?

只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冲脑门的甩门走了。

听着“哐”的一声门响,门外站着的宫人内侍个个吓得噤若寒蝉,正在认真批阅奏章的皇帝一抬头,将手里的朱笔放下,猛然就哈哈大笑,“来人!去替朕跑个腿,再查个人……”

……

烟府,烟老头一脸郁闷的被躺在床上不许下地。

碧秋这个臭丫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连下地去走走都绝对不可以。

烟老头憋不住的就火大了,“喂,到底我是老爷,还是她是老爷?你个小丫头,你到底应该听谁的?”

碧落抬眼,一脸的莫名其妙,“当然老爷是老爷,小姐是小姐啊,这还用问?只不过应该听谁的这个问题,碧秋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要听小姐的好。”

说着话,又冲着老爷的胸前瞥一眼,“小姐说了,伤筋动骨的病人呢,可是要卧床一百天的,老爷还是安安分分的好。”

烟令秋:……

一脸的无语加憋屈,气哼哼的道,“果然是跟着谁久了,就是谁的丫头。你连老爷的话不听,看你家小且回来,我不向她告一状才好!”

“哟!这是谁惹了爹爹生气,这又是要向谁告状呢?”

说曹操,曹操到,一身青色衣裙,马尾打扮的大小姐乐呵呵的推门而进,人没到,声先到了。

烟老头立时就脸色一喜,“快快快,看我家宝贝闺女,给我买了猪脚回来没有?”

哎哟妈呀!

这就是个老吃货。

碧秋心里吐艹着从小姐那里学来的新词,一边乐呵呵的快步迎上去,“小姐,你回来了?事情可办好了?”

“还好。”

终于也算是兵不血刃的处理了那个纨绔王爷,烟龙贞的心情也是极好的。

抬手将新鲜刚买的猪脚递过去给碧秋道,“洗干净了,放灶台上,一会儿我去厨房。”

“好咧。”

碧秋应了一声,乐滋滋的提着猪脚离开,反正小姐只要是不懒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吃的喝的,那都是人间珍品,类似洗猪脚这样的小事一桩,碧秋也相当是很积极的。

“闺女,来,你过来一下。”

等得碧秋离开,烟老头向她招招手,像是有话要说,烟龙贞乐呵呵过去,一屁股坐在床边,又习惯性的凑过身子,在自家老爹脸上亲一口,吧唧道,“爹,你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就是。”

脸上被亲的酥酥麻麻,心里也跟着乐乐呵呵,却是脸孔一板,正色的道,“说,你今天出门,有没有再打架?”

“这个绝对是没有。”烟龙贞立时赌咒发誓,忽然又“扑哧”一乐,“爹,是不是女儿总是让你不省心了?”

“知道的话,以后你就给我省点心!”

听她是没打架,烟老头也终于松一口气,然后这才有心情问了她,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烟龙贞将当时情况一说,嘿嘿的乐着道,“那纨绔王爷就是个大草包,中看不中用啊。女儿只那么一吓他,他就跑了……”

前因后果一说,烟老头气得,一把又抄起身边的枕头去砸她,烟龙贞眼疾手快的接住它,“喂喂喂,爹,你这又是怎么了?你是我亲爹不?怎么这说得好好的,又要伸手打人了?”

也就是她身手比较好了,才能如此动作迅速的避开了,若不然,等这枕头一砸实了到身上,她疼不疼不要紧,牵疼了爹的伤口就不好了。

把枕头放一边,她又尽量的耐心问,“爹,你这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烟老头抬了头,忽然就泪流满面,“闺女啊,你也知道的,这你娘去得早,爹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是不容易啊。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你现在做什么事都不跟爹商量了,这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边嚎啕大哭的抹着眼泪,一边就要下地,非要不活了。

烟龙贞就头疼了,“爹!形像,形像。注意形像。咱好歹也是一国的相爷啊,这要让人看到,您的威仪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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