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屋子里漫延着冰冷的空气,坐在屋子上首一身黑衣的人,脸上蒙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眼睛透着冰冷的寒意,修长的手指缓慢而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他’的下首,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一脸惶恐的看着上首的人,声音颤抖:“主……主子……”

敲打着桌面的手指戛然而止,屋子里除了跪在地上人的粗重喘息再也没有其它。

‘他’微微扬起眼角,盯着地上的人好似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样强烈的压迫感几乎压的他连下跪的力气都没有。

“主……主子……”他几乎乞求般的开口,这样的等待简直比死还难受。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是你将配方卖给百年坊,害得我们玉林坊这个月少了一层的收益?”

这一出口,竟是她!

跪在地上的男人,猛然一愣,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主子竟然!是个女人?!

上首的人只一眼就明白男人心里想的,眼眸深了几分,声音也微微的提高了些,“你可知背叛我的后果?”

男人这才反映过来,现在可不是惊讶名扬整个夜玺国的玉林坊的主子竟是个女人的时候,“主子,不是,不是我。我没有做……啊……”

话还未说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另一名黑衣人已经上前抬脚踢中男人的下巴,“在主子面前哪有你自称‘我’的资格。”

这一脚明显下了力气,倾刻间,一股血已经顺着男人的嘴角滑落。

因为这一脚,男人才发现屋子里除了这个主子以外,竟然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刚才,他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就像,像……影子一样。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男子连爬带滚的爬到她的面前,“小的真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小的对主子忠心耿耿,小的没有做这件事。”

闻言,首座的人只轻轻一哼,“没做?这么说来,是我误解你了?我错了?!”

男人被那一脚吓的哪敢再乱说:“主子……主子没错。”

“哦?”首座的人轻笑,声音里听不出她的心思,“你这话说的我真是糊涂了,你说没做这件事,又说我没错,那你到是说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的……小的……”男人连连磕头,“主子饶命,小的真没将方子卖给百年坊,小的是冤枉的。还妄主子明察秋……啊……”

话还未说完,手上传来的钻心的痛让男人情不自禁的大叫起来。

她脚下踩着男人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脚下的力量也在慢慢的增大。

男人的脸色慢慢变的苍白,额头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整个身子抖的如风中树枝一般,手尖传来的痛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最讨厌的三件事你都占了,一、质疑,二、欺骗,三、背!叛!”最后两个字冰的像是从冰窖出传出来一般。

话落,她收回自己的脚,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狡辩就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说着微微的弯下身子,前倾到男人的面前,直视他满是惊恐的双眼,“知道吗?最让我生气的是,你竟然将我的主子只卖了一百两。我玉林坊的方子可不是这么不值钱。”

好一双绝美的眼睛,男人在这个的生死关头,心里竟然涌起这样的一句话。

“他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她起身,向身后的人问道。

“死契。”影子一样的人答。

听后,她了解的点点头,向外面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而男人听到她的话后,吓的连忙转身,撕吼一般的求饶大喊:“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主子……主……”

话还未说完,一柄剑已经从后背刺入,直中心脏,而他再也发不出任何一个字。而那一句叛了死刑的话则是他在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既然做人不能好好的效忠于我,就让他变成鬼去效忠我吧。”

韩墨卿前行的脚步停也未停,对于她来说,背叛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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