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响起的瞬间,七彩水晶瓶感应到了危险,在爆炸发生前将方晓和黄灿都吸入到瓶子里,保护了起来。

等木子跑到爆炸点,两人都已消失,就只剩下水晶瓶还完好无损的躺在一个大坑里。他招出巨大的蝠鲼拿着瓶子飞向荒漠草原飞去。中途突然想到了什么,在飞临我家的上方向下看了一眼,不过我爸妈早已被我隐藏了起来,并不在家,他也就没有下来,只是看看就飞走了。

回到修练场,春山和王健没看到方晓,问她在那,木子指指瓶子。

王健有些不相信:“什么,她被吸进去了?你怎么搞的,她怎么会被吸进去的?”

木子略显疲惫,不想多说:“你们不要问那么多,现在是要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那你赶快进去救啊,还等什么?”

“我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也许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七彩水晶瓶能消除身上所有的灵力,就等于你是个平常人了。所以,为了降低风险,要么你们其中一个进去,要么你们两个人进去。你们进去救的同时,我在外面想想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救出你们。”

春山毫不犹豫站起来:“我去!”

王健犹犹豫豫着没说话。

“那好。这个你带上,或许在里面能派上用场。”木子取下脖子上的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牙齿挂在春山的脖子上。

春山信心满满、眼神坚定道:“你们放心,我会将方晓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他实在是太老实忠厚,连木子都不敢肯定的事,他光凭着热血与冲动便满口答应了下来实在让木子有些放心不下。

沉默了半天的王健终于站起来,对着春山人说:“还是我们两一起去吧。”

因为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里面的空间是不是就像在外面看到的才一个小瓶子那么大,以防万一,他们用一根绳子绑着彼此的手腕。

木子拿着水晶瓶,一运功,灵力从手掌出传到瓶底,瓶子感应到这股灵力立即被激活,瓶口放出淡蓝色的光,照在两人身上,一会功夫便将两人吸入到了瓶底。

那瓶子底究竟是怎样的世界呢?

方晓和黄灿没吸进瓶里后,掉入在一大片像是冰原的地方,不过感觉不到寒冷。黄灿没有了灵力的支持,外表变成了15岁的小孩。并不漂亮,相反很丑。牙齿掉的稀稀松松,头上有一大块、一大块的癞痢,鼻翼缺少了一半。怎么看都是备受折磨才变成这么伤痕累累的。

方晓很心痛,想上去抱她,反而被她掐住了脖子,咬牙切齿着说:“你是不是嫌我长的丑,你是不是讨厌我?你们虚伪的关怀只是为看我更多的笑话,对不对?我让你笑话我,让你笑……看你还笑不笑。”她恶狠狠的掐着方晓的脖子,嘴里不断蹦出恶毒的词语。就像是把以前别人用在她身上的侮辱词汇全部掏出来,扔在方晓身上。

方晓被掐的几乎透不过气,她想挣脱,想挣脱脖子上那双稚嫩却布满伤痕的手,但看到她凶恶的目光,她放弃了。她以更善良更包容的目光注视着她,抚摸着她。

黄灿从痴狂的状态慢慢冷静下来,松开了手,捂住脸抽泣着。

方晓半蹲在地上,一把搂住她,安慰着她,轻拍着她的背;

“现在我们都一样了,被困在这么个地方,想出去恐怕也难。趁着现在没人,尽情的哭吧。将你的委屈和不幸全部哭出来。人就是水壶,装的多了,就会想往外溢出来。”

黄灿哭完,擦擦眼睛,看着周围;她们在一片洁白的大地之上,地面光滑、平坦,脚使劲一撑便不断向前滑行着。

她们四处寻找着出口,却始终找不到。突然大地一阵震动都快使人站不稳。两人手牵着手相互搀扶着。轰隆隆的声响平地而起,让人感到恐惧。

远处的朦胧里隐隐约约出现一尊巨大的石像,向前移动着。等靠的再近一些时,方晓看到不是一尊巨大的石像,而是一排巨大的石像,石像的脚下有座大船承载着它们。船的后面有巨大的铁链连着彼此。石像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人,像是在巨大岩洞里挂着的蝙蝠。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还在痛苦呻吟。轰隆隆声音里夹杂着人们的哀嚎。

这恐怖的气氛更加让两人不安。

她们放反方向逃走,没过一会,发现这边也出现了石像。最后前后左右都有一排排的石像呈正方形慢慢向中间靠拢。而她们就是处在正中心。眼看着周围的空间越来越狭小,那些巨大的石像靠的越来越近,可以看到那些被黏或者沾在石像上的人全是瘦骨嶙峋。方晓看到这恐怖的场景忍不住大哭起来,黄灿抱她在怀里,不让她看。

“你怎么了?”空灵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

方晓睁开眼睛,看看黄灿,再看看四周,眼角泪光闪烁。

“没怎么,刚才做了个噩梦。”

“噩梦,什么样的噩梦?”

“我梦到这瓶子里有很多受罪的人。”

“恩,这瓶子落到好人手里可能就会少装几个人,落到坏人手中,可能整个城的人都被装进来了。”

“那我用这作为武器,不是也成了坏人吗?”

“你不是还没装吗?”

“总会在什么时候装人进来的。”

话到此时,天空之中传来一阵聒噪,竟是一群乌鸦飞来。方晓又感到一阵恐怖的紧张感袭遍传身。那些鸟飞临近她们后就不再往前飞,在天上盘旋不去。吵吵闹闹的声响更是异常使人心烦。有些大胆的鸟飞落下来,在她们旁边蹦来蹦去。那些鸟外表看上去并没什么特别,只是个头与平常的鸟比显得有些大。有只鸟打着哈欠,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牙齿的侧面还有一排细小的锯齿。

方晓也不敢说话,拍了拍黄灿。两人都取下鞋子做武器。这些鸟还挺有智慧的,不断侵扰她们两,在她们没注意的时候,守在旁边的鸟迅速叼走了两个人的鞋子。

两人背靠背坐在地上。神经紧绷着等待着这些鸟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有只鸟咬伤了黄灿的手臂。血腥味瞬间蔓延到整个空气里,鸟群像是得到了口令一般全部冲了下来,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的包裹住,黄灿觉得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此时正在遭受一群乌鸦的撕咬,而她无能为力的只剩下哀嚎,似乎年幼时的那种伤痛的悲剧又一次重演着。

“啊,不要!不要打我。不要丢我……”黄灿躺在地上手脚乱动,显得很挣扎。方晓叫了两声,没有反应,使劲在她脸上拍了几下,这下苏醒过来。

四周到处一片水雾朦胧,有荷花盛开在水塘里。着究竟是在哪?

她们坐在浅谈的一块石头上。荷叶下到处都是阴森森的眼光。

她们陷入了无尽的梦境与幻觉之中,从一个梦中醒来,又进入了另一个幻境之中。痛苦不堪。

王建和春山进到瓶子里。里面一片漆黑,里头还有一层浅浅的黑水,春山脚一粘地便沉沉的昏睡过去,再也叫不醒。

木子给王健的那条项链散发着明朗的黄色光芒,也正是因为这条项链的庇护,王健才没有一触到黑水就昏迷。

不过他也能感到脑袋十分的昏沉。强打着精神先不管春山,而是借着项链散发的光芒继续向前搜寻者方晓。

木子带着七彩水晶瓶,又回到灵山找师弟灵山真人寻求帮助。

灵山真人听完事情的原委,让灵云子将捆仙绳拿来,在绳子上涂了一层花生油。按他的说法,这层油起到了保护作用,可以让捆仙绳不受水晶瓶消除灵力的,继而可以探寻人的气息,会自动绑住,然后拉出来就可以了。

事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绳子伸入进去碰到黑水,油便失去了保护的作用。绳子失去了自动搜寻的功能。过了许久见没有反应,抽出绳子一看,上面的油全洗干净了。于是又涂上橄榄油,酱油、醋都没效果。

“这么高端的东西,被你弄的这么低端。”木子鄙视着师弟。

“那不然你来咯?”师弟也是傲娇的很。

木子将二锅头涂满绳子,伸到瓶子里。酒精在瓶里挥发,在密闭的空间味道强烈,将三个昏迷的人给刺激醒了。

木子和黄灿在经过无数个噩梦之后不知道这次醒来又是陷入到哪种噩梦之中。只看到黑暗里有一个明晃晃的光亮在飘动着。

“方晓,方晓……你在哪啊?”是王健的声音。

方晓高兴的大喊起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四个人最终就这样被拉出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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