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暗,冷风呼啸,参天大树的树叶沙沙作响。

“呼!”

一阵狂风吹过,数片嫩叶从树种飘落下来,树叶摇拽而落,在阴风之中带着一股凄凉的含义。如此嫩绿的树叶本应是要在树枝上绽放一生中最绿嫩欲滴的色彩的,不过一阵狂风的刮过,就此了去的它们一切。此刻,从空中摇拽下落的树叶缓缓飘落在数躯无头的尸体上,让凄惨的画面带上了一股凄凉的景象。

以文采之族著称的丽艳族人,在韩氏部落统治的众多部落中斗冠绝才的民族,如今遭到了灭族之事。无助,悲痛,沉浸在亲人离世伤痛的丽艳族女人不顾形象的嚎哭着,原本明媚的眼睛已被哭红,原本美貌的姿容以被流出的泪水浸肿,原本甜美动听的声音已被哭腔变得沙哑,原本顺滑亮美的发丝已被风吹的松乱。

充满凄凉,伤悲的画面难以描述,此刻,这方圆十里的天地仿佛也沉浸在悲痛中一般,天空一片阴郁,压抑的众生,而后飘落下倾盆大雨,呼呼而吹的风声,使这凄惨的场景显得越加悲鸿,如天地在哭诉。

哭的已经不成样子的丽艳族女人们,已经停止了对黑甲兵的撕扯,无助的趴在地上,嘴中不停的呐呐自语着,美眉动灵的眼睛已空洞,任由那绵绵不绝的大雨落在身上,任由那泥巴粘在脸上。无尽的悲意弥漫在周围。

此刻唯有离储存屋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三名女子紧紧笼靠在一起,除了中间的哪位背影略显得有些苍老,佝偻外,另两条背影十分靓丽,她们挤聚在一起好像掩饰着什么。

“呜呜……不,父亲,我们不能这样做,不能抛弃你,不能将你放入他们视线中,我们可以将你藏好的,我们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嗯嗯,我们能掩藏好的,父亲,没事的。”

“唉~阿莲阿芳,你们就听你父亲的吧,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能走一个是一个,乖,活着比什么都好,快走,快走。”中间那略显佝偻的身影语气颤抖的说道。而两旁靓丽的身影也在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做着十分痛苦的决定,背影靓丽的二人早已泣不成声,二人正是韩飞的贴身侍女阿莲阿芳,此刻正围绕着一残废的中年男子哭泣着,那正是她们的父亲,中间那身形略显佝偻的正是她们的母亲,二人那绝美的容貌以沉鱼落雁之姿不足以形容她们姿容,以闭月羞花之貌不足以形容她们的美貌,倾城倾国之色不足以形容她们绝色。即便是光芒万丈的太阳的光辉,在她们的美貌前也会黯然失色,如此绝美的姿容上出现道道泪痕,似梨花凋零,楚楚动人,令人望之心悲。

原来,在众多丽艳族男人被押出储存屋时,阿莲阿芳她们浑身不能动弹的父亲在三人的极力掩护下侥幸避过,要不是储存屋内那股神秘的气流波动将储所有的人推逐出来,她们母子还一直紧张的极力掩饰她们的父亲,她们在所有男性被押出的那刹那间便明白了此去的所有男性将凶多吉少,因为,聪明灵慧的阿莲阿芳在黑甲兵押运出去时,从他们的冰冷的脸面中捕捉到了一抹残忍的浅笑,为此,她们越加紧张,惶恐,极力的用她们的躯体掩藏着她们的父亲。

此刻,三人不停小声争论着,阿莲阿芳在一阵苦苦的心理挣扎后,纷纷决定不离开,坚持她们原先的说话,而她们的母亲则恼怒的愤诉着她们,不过声音相当小,微不可闻。

不过她们却不知道,她们早已被嗜血好命的无间给盯了半晌,就这样毫无动容,眼皮一眨不眨冷冷的盯着她们,如一残忍的凶狼在盯着自己的食物一般。

怎么说阿莲阿芳都是一名修道者,拥有着超越常人的敏锐灵觉,即便是修为在弱,在被别人如此肆无忌惮盯着,定然会有察觉的,更何况韩飞的贴身侍女呢。其实二人早就感到了背后有一双如万年冰窟刺寒般的双眼在冷冷注视着她们,她们已经知道没法在逃脱了,因此才极力要求留下来,她们心中惶恐,害怕,这不是对背后那位恐惧,而是对亲人,她们害怕,害怕就此失去亲人。

陡然~她们所恐惧的,所害怕的事降临了。

“哼,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动作,找死。”无间冷冷道,“来人,把那角落边的那群人给我杀了。”无间抬手一指指向阿莲阿芳她们。

黑甲兵闻言说指望去,条条目光落在那三个人的背影上,但他们似乎没有上去动手的意思,而是静静的看着那背影,他们那冰冷的心之前那充满‘爱’的温暖给融化了。

“哼,难道你们听不到吗?哼,想反了是不是?哼哼,别忘了那‘咒’,在我还没彻底发火前赶紧上,不然,嘿嘿……,别怪我。”无间扫视了众黑甲兵一眼,语气阴冷的怪笑道。

所有黑甲兵当听到‘咒’时,皆不由身形一震,面色瞬间煞白,目光中透露出急剧恐惧之色,像是末日降临了一般,而后用颤抖的手臂握起冰冷的单矛,每个人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的压力一般,迈着沉重的脚步向那三道身形缓缓而去。

丽艳族女人们可是一字不漏的听清他们的对话,都纷纷站起来形成圆圈将阿莲阿芳她们护在中间,而阿莲她们早已擦干脸颊上泪水,目光陡然间变冷,与此同时也不停喊着将她们护住的丽艳族女人们离开,不要以身犯险。但那些失去至亲的丽艳族女人那里会听,越是如此,越加极力的护着她们,且不停的谩骂着逼近来的黑甲兵。

“你们还是男人吗?居然要对女人下手……”。

“你们这些无耻的混蛋,难道还没杀够吗……”。

“你们这些吃人肉,和人血魔鬼,快远离我们。”

…………

“哼,敢阻挡,把所有挡路的人给我杀,凡事漂亮的,就把她们的面皮给剥下”。无间恼怒的叫道,丽艳族女人的将阿莲她们维护的动作让无间觉得颜面扫地,何人见他不是颤颤巍巍,对他的命令害怕无比,避退三舍,如今被眼前的丽艳族女人三番五次的无视他,这让他怎能不怒。

黑甲兵闻言后,原本沉重的脚步,越加缓慢了,而不知后方的无间已取出一块如手掌般大小的黝黑玉块,黝黑的玉块显得古老,素朴。玉块上刻满了令人望之眩晕的无尽的咒文,咒文的条路繁复无比,让人望之眼花缭乱。

微不可闻却又晦涩难懂的咒语自无间嘴中呐呐吐出,无间双眼微闭,面色疑重,口中不停的唠叨着令人难懂的咒语,并极力运转着功法,功法自体内极力旋转,海纳各脉血气,浓厚的血气由功法化变成一滴晶莹剔透的血珠,血珠是由无间的本命真血所化,本命真血一滴便同于全身血液的十分之一,相当宝贵。不到紧要关头时无间是不会如此滥用本命真血的,那可是血液精华,一滴便能让他生存下去。此刻无间无比庄重,用功法将血珠包裹,从丹田处缓缓上升。

“噗!”

晶莹剔透的血珠从无间口中喷出,滴落在巴掌大的玉块上,晶莹剔透的血珠顿时化成无数血丝,顺着纹路迅速将玉块包裹起来,黝黑的玉块陡然发亮,发出红红的光芒,黝黑被红色替代,玉块变得无比清晰,透明,犹如红水晶玻璃一般。

“呼。”无间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要虚脱撤一般,额头上早已汗水布满,但无间顾不得去擦,嘴中又唠叨起令人难懂的咒语来,伴随着咒语的涌出,玉块越加晶莹剔透,血红光芒越来越盛,光芒超过三丈,将场内的所有惊动,手握单矛的黑甲兵更是脸色变了变,面容露出了惊恐之色,望着光芒越来越盛的玉块,他们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冷汗自他们的脊背中流出。

陡然~“啊……”

惊恐万状的黑甲兵们开始痛苦的大叫起来,随后便滚倒在地上,蒲扇般的大手不停的身上扰着,坚硬的黑甲胄被抓碎,可见他们多么用力,多么痛苦。

“哼,仅仅一场哭,你们就心生叛念,要违抗我的命令,哼,今日我要用最强大的咒语诅咒你们,让你们终身成为杀人的冷血傀儡。”无间冷冷道,目光中瘆人的寒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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