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潜,出发了!”白袍男子纵身跳上一头金色狮鹫身上,口里念了几句口诀,全身灵光大盛,狮鹫轻振双翅,飞一般朝半空飞去。

孙潜见那人兀自去了,忙叫声:“师兄等等我!”自己双足点地,凌空飞上雪色狮鹫背上,口里默念秘诀,灵光遍布全身,狮鹫也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去,一股气流将他的头发和他青色衣带吹起,惬意极了。

高空中,遥远的山峦此起彼伏,如大海的波涛一般汹涌澎湃,身边的白云如朵朵玉莲一般在周身绽开,清风拂面,紫气送爽。诺大的城市一览无余,古老的钟楼,笔直的街道,绿带般的护城河,雄壮的城墙上和坚固阁楼屋顶上的人们,像迎接英雄似的山呼海啸般挥手向他们欢呼。孙潜笑容可掬,感觉春风拂面,好不痛快!他优雅地朝人们挥挥手,然后轻拍狮鹫的脖子道:“宝贝,走起!”那狮鹫似乎听得懂他的话,一声尖啸,双翅一振,如风般迅捷地朝白袍人追去。

天空中一阵流光溢彩,灵气扰动。各路人马络绎不绝,男的灵气逼人,英俊不凡,各种神兵利器上霞光与日月争辉;女的身姿曼妙,脉脉含情,无数奇珍异宝中灵气与天地夺色,漫天烟霞,珍骑异兽,目不暇接,场面很是壮观。

白袍男子笑道:“等会你千万莫要往前挤,你看那些人位置都有玄机,由里而外,档次分的很清,我们的修为是最低级的,能参加这次盛会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据说等下要来一位皇级的人物!”白袍男子说完搓搓手,伸直了脖子看向远方。

孙潜听了这话咽咽唾沫,浑身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躁动,身下的狮鹫更是不受控制扑腾腾乱飞起来,会场一时大乱,突然,一阵疾风拂面而来,“啪”打在脸上,痛地他大声叫了出来。

“孙潜,你小子又睡觉!”一位大腹便便的教书先生气急败坏地骂道。

孙潜这才知道原来又是一场梦,捂着脸小声道:“朱老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又是一记书打脸。

“臭小子不长记性,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能叫我朱老师嘛,叫我老师!”教书先生更生气了,气得嘴都歪了。

“哈哈哈。”一旁的学生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有这样嘲笑别人的机会能笑一次是一次。

朱先生不意间又引得学生们哄堂大笑,一时间勃然大怒,他挽起袖口,肥硕的手指狠狠指着孙潜道:“小杂种,若不是院长让我教你,早把你轰出去了,你个狗杂种,盗墓贼的狗杂种!”

伴随着所有人的笑声,孙潜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分明感到别人异样和嘲笑的目光。他很用力攥紧了拳头,心里默念道:“朱时杰,你身为学院的教师,竟然如此出言不堪,好好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代价!”他眼里忽地闪现出一丝凌厉的目光来,连朱时杰都感到一丝寒意。

“小杂种,今天我就罚你把前两天的课文抄十遍!如果明天我看到你完不成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庆文书院了!”朱时杰老气横秋,说罢转身上讲桌收拾好家伙事,朝外走去,行至门前,忽而转身道:“你们其他人也给我小心点,以后谁犯了事栽到我手里,我也绝不轻饶!”说罢拂袖而去。

一等老师出去,一众人等马上乱哄哄凑到孙潜旁边,其中一人身着锦衣,一脸坏笑道:“孙潜,上次梦到的是你能灵气冲天,驾驭飞行坐骑了,今天又梦到什么啦?”

不等孙潜说话,又有一人笑道:“这回必然是梦到自己天下无敌,赢得无数美人归喽!孙潜,你小子在梦里可干了不少好事吧?”

大家自然之道他口里的“好事”指的是什么,一个个笑得前仰后翻,比自己干了“好事”还要兴奋。

孙潜心里却不好受,他低垂着眼睛,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出,只得将拳头攥地更紧了。他虽然心里怒火中烧,表情却尽量保持平静,只因在父亲时常外出的时间里,年少的自己早已学会了忍受和坚韧。

“哎吆,咱家孙大少爷不高兴了!得,还是改天再向他请教堪舆盗墓方面的大论吧!哈哈!”

锦衣裹身的少年大笑而去,其余人哄笑着跟着他出了教室。

“孙无名,为什么?为什么要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害得我抬不起头来!”孙潜恨恨道。

“孙潜,你千万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都是穷苦出身,能来书院读书已是不易,读圣贤书,修无上身才是要紧的!”

一位布衣青年不知何时走到孙潜身后,说出这番话来,令孙潜心中一暖。

孙潜抬头一看,原来是书院的年轻教师陆树铭,他文武兼修,不过二十五岁,已经到达剑者的境界,算是沙头镇的青年才俊了。

“陆老师,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惜我出身不好,而且又天生没有灵力,看来这辈子是无法出人头地了!”孙潜低声无奈地说道。

“你的遭遇的确奇怪,咱们傲来国这么大也没听说过有人出生就没有灵力,虽然每个人各自天赋不同,悟性有别,但人人都天生有灵力,灵力是锻炼灵气,提升战斗力的基础,唉!”陆树铭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古话说的好:树往高长,水往长流。千万不能消极!”

孙潜看着陆树铭真诚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等陆树铭一走,他就整理好书桌,背上书包,快步朝家里走去。

时间已经是深冬,大雪纷飞,寒风袭人,孙潜快步走着,脑子里,却想着梦里的事情。心道:那个白袍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要叫他师兄?而那又是怎样的一场盛会,所谓的,皇级的人物又是什么人呢?

其实他以前又何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梦呢?在梦里,他灵气逼人,天赋异禀,遨游于山川大海之间,留影于日月星辰之畔,真是惬意非常,不料每次梦醒来,都被自己的现实处境所击败,反而引得大家一次次的冷嘲热讽。

正在他浮想联翩之际,忽然对面跑来一人,见面喊道:“阿潜,赶紧回去,你爹叫你!”

孙潜展笑道:“阿虎,我爹回来了?”看到阿虎胖乎乎的身子和朴实无华的外表,孙潜总会感到莫名的亲切和温暖。阿虎天生智力有些障碍,灵力也很低,在玩伴不多的童年,他们一起玩一起笑,跟亲兄弟没什么区别了。每次受到别人的打击和讽刺时,看到阿虎那张淳朴憨厚的脸,孙潜就能会心一笑。

阿虎神色有些慌张,气喘吁吁道:“他好像被人打伤了,伤的很重!”

“啊?”孙潜吃惊地叫了一声,步子快了许多,真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赶紧飞回去。阿虎顾不得自己吃力,紧追了过来。

雪越下越大,打在眼睑上有些发疼,孙潜感觉自己的眉毛都快被冻成冰条了。一路上雪影婆娑,脑海里白衣人、狮鹫、朱时杰凶恶的脸、同学们刺耳的笑声不住盘旋,但自己父亲的脸却是越来越模糊,甚至记不清他大概的样子了:他父亲孙无名已经两年多没有回家了。

等走到家门口的篱笆门边时,突然“咔嚓”一声,墙外的老槐树经不住雪压,被折断了。

孙潜看看那树,心里更不好受,咬咬牙,走了进去。

母亲祝红艳正在床前抽泣,见儿子回来,更是哭的伤心。床上躺的人满脸是伤,面色苍白,衣衫褴褛,血迹染透了被褥,全身哆嗦个不止。那人就是孙潜的父亲孙无名,沙头镇附近远近闻名的盗墓贼,不过他常常浪迹于海外,从不在本地偷盗,倒也与人无碍,可是却人人避之不及。

孙无名见孙潜回来了,终于展颜一笑。他气息虽弱,却心情舒展了许多,对祝红艳说道:“孩他娘,不要再哭了,你去做饭,我有话跟潜儿说。”祝红艳擦了擦红肿的眼眶,哽咽了许久,哭声稍歇,才去了厨房。

孙无名示意孙潜坐在床前,看着眼前虽然瘦小,却长大许多的孩子,他虽然重伤在身,心里却也欣慰的很,低声道:“潜儿,两年不见,你又长大了许多!今年便已经是十六岁的男子汉了!”

孙潜道:“爹好狠的心,一去就是两年,我都快记不得您的模样了。”言罢鼻子一酸,伤感涌上心头。

孙无名无奈地笑了笑,摸摸孙潜的头,继续说道:“是爹不好。我这次恐怕是撑不住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娘!”

孙潜泪如急雨,连声摇头,孙无名道:“潜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先别悲伤,我临死前一定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孙潜泪眼朦胧望着孙无名,不知所以。

孙无名眼里忽然灵光一闪,道:“你知道为何你跟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没有灵力呢?现在你也长大了,是时候出去闯一闯了,今天爹就把真相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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