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父亲脸上的震惊,大伯也不说话,只是取过饭桌上的一只雪白瓷碗,将玉佩扔进碗中,又从保温壶中到处了热水淋在那玉佩上,并且热水将整块玉佩都浸泡在其中。

此时我趴在母亲的怀中,眼神好奇的看着,只见那玉佩中的一抹黑色渐渐飘在了出来,将原本纯净的水都染成了水墨色。

片刻之后,大伯顺着红绳将玉佩取出之时玉佩已然恢复了纯净的碧色,而那腕白水则是变得浑浊不堪。

大伯将玉佩拿在手中颠了几下,作势便又要带在我身上,但父亲却是上前几步拦了下来,脸带迟疑道:“大哥,这么做不太好吧!毕竟是乡里乡亲……”

母亲一见父亲阻止,神色也是一变,抱着我急忙后退了几步,原本这事情母亲是没有插手的权利,但她一见母亲阻止,以为那玉佩会对我有所上海,情急之下也急忙道:“大哥,小鹰还这么小……”

“住嘴!”没等母亲说完,父亲便见我们母子推进了里间,自己拉扯着大伯走到一个角落中,开始窃窃私语。

因为我被母亲抱着,父亲他们说话的声音又下意识的放低,所以,我并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不过,听那语气他们好像起了什么争执,父亲的声音虽然低但却充斥着一丝不耐。

听着外面的争吵,我有些畏惧的向母亲的怀中缩了缩,弱弱的道:“妈妈……”

母亲低头看着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事,鹰儿放心,会没事的!”

见到母亲脸上的笑容,我心中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良久之后,客厅的争吵作罢,父亲满脸无奈的走了进来,手中则是拿着一块玉佩。

母亲见状,神色一变急声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父亲叹了口气,将玉佩递给母亲,说道:“给小鹰带上。”

“可是!”母亲接过玉佩,脸上带着一丝迟疑,生怕这玉佩会给我带来什么危险。

父亲见状,摇了摇头道:“没事,小鹰是他亲侄子,不会出事的,不过这件事情……”说着,父亲脸上露出一丝烦躁,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叹了口气就走出了里间。

就这样,母亲拿着玉佩看了看也是一脸无奈的将之呆在我脖颈上。

当时年幼的我不知这种无奈之色代表什么,但对于那块玉佩却是有着未知的恐惧,但小时候对于母亲相当依赖,所以也就没有挣扎,任由那玉佩挂在我身上。

就这样,一个白日无话。

夜晚再次降临。

一入黑夜,父亲的脸色就变得很凝重,而母亲在不明情况之下也跟着着急起来,作势就要摘除我身上的玉佩,在母亲的心中都是这块玉佩在惹事,招引脏东西。但父亲却是神色凝重的阻止了下来,什么话也不说,将我抱到床上之后便自己坐在椅子上抽烟。

当夜,夜深鸡鸣。

迷迷糊糊中从睡梦中苏醒,那种感觉又再次不期而至。

恐惧再一次将我拉进了黑暗深渊。

良久!

油灯点亮,我再次大哭起来。母亲急忙抱着我连番安慰,而此时我却发现父亲依然坐在那椅子上,好似始终没有入睡,而他的脸色却充满了一种无奈中的沧桑。

五更,天边泛起鱼肚白。

大伯的敲门上再次而来。

这一次父亲什么话也没说,取出我身上的玉佩就走了出去,而客厅内大伯再次将玉佩中的一抹黑色浸泡了出来。随后,在父亲拿着玉佩再次要给我带上的时候,我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挣扎着说什么也不带。那块玉佩给我的感觉就是恐惧,没有理由的恐惧。

此时,母亲也将我护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让那块玉佩靠近我。但对于父亲的决定,母亲明显没有反驳的余地,在我挣扎着,玉佩再次挂在我身上。

时夜,那种感觉再次而来。

我就好似进入了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循环,整整七天我整个人都懵了。

不过七天之后,那种感觉却再也不曾来过,不过经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惊吓,年幼的我过了好久才恢复如常。

小孩的心中不挂事,渐渐的那种恐怖的感觉在我的心中也渐渐淡去,之后,随着年龄长大,我进入了小学,中学、乃至考上县城的高中。

我甚至成为了我们家族第一个上大学的高材生,那块玉佩始终挂在我的身上。

  曾经无数次,我仔细打量那块玉佩,它却再也没有我模糊记忆中的黑色,有的只是一种透明的碧玉色,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荧光,很显然这是一块上好的美玉,唯一瑕疵的便是其中一面刻着由众多线条构成的图案,另一边则是鱼鳞状的刻痕。

 我看着这块玉,脑海中始终会回忆起年幼时的一切,虽然随着年龄的长大,现在我回忆当时的情景已经不再恐惧,但它却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我却说不上来,但这种感觉却真实存在。

虽然已经过了好多年,但这件事情或许是对小时候的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所以,直到此时,我仍然牢牢的记在心底,不过,这些事情说出来很少有人会相信,初中,高中我说的时候,身边的人通常都当鬼故事听,上了大学之后我便很少跟人提起这些事情。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我老家那地方,发生过很多现在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

发生在我身上的撞棺是一件,另外一件也是发生在村子里,不过当事人不是我,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事情在我印象中好像也是我大伯一手操办的。

那事情发生的地点是村子后面的一座小桥上,说是桥,现在看来不过是一条大一点的水沟,因为,我们村子地处一片洼地,老些年,每到下暴雨的时候,村子里总是积水,那条水沟的作用便是排水,直通几里之外的一条大河。

我记得那应该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刚上初中,大概是04.05,具体时间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是刚上初中,因为我家距离中学很近,大概十几里,所以,上了初中学校读夜校的时候,我们村上很多人都是不住校,晚上下课直接骑自行车回家。

现在说起来也有些可笑,大晚上的下了夜校还要骑车回家,现在想想,那时候住校恐怕要少受很多的罪,不过住校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家跟学校的感觉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虽然是晚上骑自行车,但庄上的好多人一起,回家的路上很热闹,所以也不觉的有什么,一直也没发生什么事,直到上了初中小半年,大概是十月份,那个时候已经立冬了,天气基本上已经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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