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灵堂的大门,我的双眼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顿时吓的年幼的我逼上的眼睛,平静的来说,人总是对黑暗有着位置的恐惧,不单单是我,就连父亲在踏出灵堂的瞬间,身体也是一僵,所幸的是,在距离到我家不短的距离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安全的回到了我们的家。

进入家门的瞬间,原本紧张的坐在床上的母亲急忙站了起来,一脸紧张之色的看着父亲。不用说话,父亲也知道母亲想问的是什么。

没有丝毫的言语,抱着我走进的床头,将我安放在床上,轻声道:“应该没事了,放心……”

闻言,母亲明显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被父母握着,我的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在床头停留了片刻,父亲见到我的状态渐渐的平复了下来,父亲轻轻的将我的手放进了被子中,转身向着母亲吩咐了一句,向着门口走去、

父亲向母亲说了什么?在迷糊中,我并没有听清楚,但是,母亲的一句话却是实实在在的留在了我的脑海。

“那里有大哥盯着就行了,你还去干什么?”母亲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虽然她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声音,不想吵到我,但是,那句话中的焦急却是显露无疑。

听到这句话,父亲脸色显得有些怒气,伸手甩开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指,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之后的事情发生了什么?我的脑海中不在有记忆,或许是我睡着了,又或许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我接下来的记忆就是从第二天的送葬开始…………

送葬,不仅仅在乡下,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件比较严肃的事情,但是,在现在的文明城市中,却根本不会出现我所记忆中的风俗……

送葬,俗称送主,乡下停尸三天之后,马上就会将亲人入土为安,一方面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当然,或许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

但是,安魂的三日却因为我的原因出现了意外,原本在停尸三日的下午,就会将棺材入土,而且棺材入土都有严格的规矩,要根据亡者的死亡时辰和生辰八字聘请专人来选址,而且要斩鸡……洒血……

原本这些规矩是不可能让我一个小孩子知道的,但是,因为我的关系,送葬的时间被押后,所有埋葬棺材的地址要从新选址。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父亲从床上叫了起来,吩咐母亲帮着我穿起衣服,自己则是坐在桌子旁喝水。

“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怎么还有事?”见到父亲有要带我出去,母亲脸色明显又紧张起来,一边帮着穿起衣服,一面向着父亲问道。

“因为小鹰撞棺的行为破了大哥先前选址的风水,埋棺的地址要从新选择,大哥说这一次要小鹰去选……”

“选址的事情不都是直系儿孙来做的吗?这次怎么会让小鹰去?”听到父亲的话,母亲脸色明显有些疑惑。

“不知道,”很干脆,父亲直接就回答了这句,接着见到我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穿戴完毕,便随便向着母亲甩了甩手,示意她不用担心,抱着我便离开了家。

这一次我和昨天一样,依然不知道一会将会面对什么,但是,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是白天,看着外面初升的太阳,我的心中并没有多少惧怕。

父亲抱着我一路前行,很快我们便来到了一片遍地是土堆的墓地,等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稀稀落落的站着十几个人,全部都是村子上的精壮男子。

“大哥,小鹰带来了……”抱着我来到大伯的身前,父亲将我放在了地上说道。

“嗯!”原本正在一张供桌上忙碌着什么的大伯,转回身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而我则是紧紧的靠着父亲的膝边,一言不发,或许这个时候会有人问,那个时候你不害怕吗?年纪这么小,就不会哭闹吗?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很害怕,但是,如果说道哭、闹。我并没有那种感觉,我也不知为何,那个时候我却是很安静,尽管心中对接下来的事情很胆怯,但是,确实没有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初生的太阳渐渐升高,我身前不远处摆放的一只供桌上,一缕青烟不断的飘荡,眼看着香烛就快要烧尽。大伯这才开口,“好了,时间差不多了,都注意点……”

随着大伯的话语落下,稀稀落落站在四周的人,纷纷收起了自己脸上无聊的容貌,严肃的看着供桌边上放着的一只火红色的大公鸡。

“小鹰,到大伯这里来……”面带着一丝笑容,大伯朝我招了招手。

不知道让我干什么,年幼的我脸色瞬间一白,不由的重重的抱住了父亲的大腿,一时间不敢靠近。

见到我如此样子,父亲心中也是一阵难受,但是,想起昨晚的事情,他还是推着我走向大伯的身边。

“来拿着。”见到我靠近,大伯将供桌边上捆缚的一只公鸡放在我的手中,让我双手紧紧的抓着公鸡的翅膀,而他则是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站在了我的身前。

“小鹰,一会可抓紧了,我让你松手,你在松手……”大伯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一只黄色的符纸,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但是,见到大伯脸上严肃的表情,我还是弱弱的点了点头。

“良辰吉时!吴公阴寿选址……”伴随着大伯清冷的几句话语,他手中的锋利的刀锋快速的划过攻击的脖颈。

就算公鸡的喉咙被割开,肢体也会有一段时间的活动,气管被割开之后,公鸡本能的就会四处乱蹦,猩红色的鲜血四处抛洒,受到死亡的胁迫,大红公鸡挣扎的相当剧烈,当时年幼的我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不过幸好大伯一声轻喝,松手!我急忙松开了手。

紧接着,频临死亡的公鸡在地面挣扎,猩红的鲜血将溅得四处都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神色凝重的看着公鸡挣扎,而我也是双目痴呆的站在原地,就连鸡血崩到我身上都没有注意。

良久、亦或者是很快,公鸡挣扎的频率变慢,最终停到了一块空地上。

见到公鸡已经死亡,大伯点了点头,朗声说了一句动土,随后站在身后的清壮大汉急忙上前,手中拿着铁锹开始挖土。而大伯则是轻轻拍了拍我的额头,和蔼道:“没事了,小鹰回去吧!”说罢,向着我父亲招了招手,示意他带我离开。

父亲将我抱在怀里,向着大伯点了点头,随后便带我回到了家中。

一切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整个上午我都是在母亲的陪同下呆在家中,而父亲送我回来之后则又出了门,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才回来。

依照我们当时的风俗,要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和生辰八字来推断入土的时间,因为当时年幼,具体的时间我记不清楚,在我模糊的记忆中大概是在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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