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一个偏远的山村,出生于1992年,名字叫做吴鹰,说起来,我现在差不多,也应该有二十岁了。说起来有些可笑,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还会相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由不得你不相信!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因为家在偏远的农村,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传统,这些传统或许在城里人,在一些科学家的眼里,是四旧!是封建迷信!应该破除,但是,因为村子偏僻,这些风俗也就保留了下来!
事情发生在一个夏天,一个酷热的夏天!
那年的夏天我们村子死了一个人,是一个老大爷,年纪也有七十多岁了,在我们村子里的也算一个长辈,不过说实话,就算是长辈我也没有见过他,或许是村子大的缘故吧!小时候还好,随着慢慢的长大,我们村子里,我认识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不过,虽然是我不认识,但是,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不管是红事还是白事,只要在家,是都要去帮忙的,所以,因为贪玩!我就跟随着我的父亲,一个三十多岁的农民去了,如果让我现在选择的话,我宁愿不去……
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死亡之后,要停尸三天,一是满足死者对世间的留恋,二是要让外出的亲人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也是让死者走的安心。
停尸第一日,我贪玩,因为热闹就和几个在一起玩得伙伴跑到那里去玩。那时候对生死没有什么概念,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们就嬉笑着,打闹着在一旁玩耍。看着院子里搭起的灵帐,感觉到好玩就跑过去,在哪里打闹!那时的我根本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你们几个小毛孩子,在这里胡闹!快出去!”
打闹间,一位大叔,也就是我大伯,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把我们几个轰了出去,还狠狠的训斥了我们一顿,虽然,看着叔叔面色严肃的样子有些惧色,但是因为他是我的大伯,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惧怕的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也就把刚才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想来,我叔叔是村子里的能人,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本事,反正,村子里,不管是红事还是白事,都会请他。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玩!”我朝着身边的几人说了一句,就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停尸二日!和昨天一样,我们刚刚走进哪里,就被赶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那时候,也是年纪小,你不让进,我偏要进去,小时候的我性子也是比较扭,在村子里,我从小就是一个孩子王,和我同龄的人大多数都听我的,几个年幼的小屁孩就聚在一起想办法,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进去,给忙碌的人增添的很多的麻烦。虽然现在想来有些胡闹,但在当时我的心中看来却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停尸三日!也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在死者停尸的第三日,就要穿寿衣!进棺!埋葬!
第三日,因为昨天晚上玩得比较疯,早上起得也就比较完,等到我们几个小孩聚在一起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日上三竿!农村的娃,从小也就没有什么好玩意,东跑跑西窜窜,聚在一起也就是不断的打闹,你捶我一下,我踢你一脚之类,但是,这样的玩法,总会有无聊的时候,
聚在一起不一会,我就烦了,感觉没有什么意思,看着还在哄笑的一群人。
“鼻涕虫!”
做在大街上的一块石头上,不住的喘着粗气,我把还在打闹的人都叫了过来。把一个长相矮小脸上脏兮兮的男孩拉到了我的身前,小时候,都会有外号,因为,他总是脏兮兮的我们都叫他鼻涕虫!
“想想!我们今天去什么地方玩!”
“鼻涕虫”在我们同龄人中也是一个出了名的捣蛋鬼,我们在一起无聊的时候,我们总是找他出主意。
鼻涕虫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恰好,这时有一阵风吹过,一个红色纱巾落到了我的头上,伸手抓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纱巾,又看了看还在低头思考的鼻涕虫,我不由的嘿嘿一笑,向着周围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甩了甩手中的纱巾。
其余的几人,看到我手中的纱巾,皆是面色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一脸坏笑的站到了鼻涕虫的身后。
“新媳妇来了!”
我站在石头上狂呼一声,就把纱巾罩在了鼻涕虫的头顶。
“快!闹新娘了!”
周围的人狂呼一声,就把鼻涕虫按到在地上!
笑着!闹着!我们几个孩子慢慢的就来到了村落的东头,笑闹中我们突然就听到一阵阵悲惨凄厉的哭声,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疑惑中的相互看了一眼,我就带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在院子外面,看着灵帐内跪着的两排人,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年少的我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发酸!
生怕被人发现了赶我们出去,我急忙对身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到我的手势,跟在我什么的人也是从我身边探出了头,看着里面的情况。
行礼的(kei抱歉,这个字打不出来)到!
伴随着一声声响亮的叫喊,一批批的人就走进了院子,到灵帐内行礼磕头,接着就是再次的磕头。
看着一个个的人,从我们的眼前走过,然后磕个头再出去,年少的我们慢慢的也就失去了耐性,孩子爱玩的天性慢慢的又恢复了过来。
就在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随着一声入棺的叫喊,房间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哭声,原本有些耐不住寂寞的我,听到这样的哭声,猛然间的让我们一惊,脸色震惊的相互看了一眼,就继续蹲在了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
心神都在思考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我,并没有发现在我的身后鼻涕虫把手中的红色纱巾慢慢的撑开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其余的几人也是随时准备对我出手。
听着房间内传来的哭声,瞬间,一个红色的纱巾就罩在了我的头上,小时候比较机灵,瞬间便以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时候玩耍,我还是比较守规矩的,既然,他们把红纱巾盖在了我的头上,那我也不能耍赖,考虑到接下来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新媳妇闹,我头也不回,嗖的一声便窜了出去。
想闹我,做梦吧!心中怀着以点点的窃喜,我快速的顶着一块红布穿过了灵堂,
那时候的我,根本就不能白这代表了什么?但是,当我穿过灵堂的一瞬间,四周传来的惊呼声还是让我明白了,这次,我闯祸了!
瞬间,房间内传出了一阵惊恐的叫声,
“三哥!时辰到了!走吧!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计较了……”
愣在原地我,听到了房间内传来了我大伯急切的一段话语,
这时候,我的父亲一脸难看的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摘下了我头上的红纱巾,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伸手就对着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小混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脸色铁青的父亲朝着我急声怒骂了一句,挥起手掌就又要打我,因为,我是家中的独生子,爸爸妈妈对我都向宝贝一样,从来没有打过我,爸爸也总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现在,见到脸色铁青的爸爸,我瞬间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爸爸的手掌朝着自己回了过来,但是,自己却不敢有丝毫的移动!
“老三!你干什么?只是一个孩子!”
父亲打我的第一下,周围的人都在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着父亲的一声怒喝,又要对我出手,周围的人便都冲了上来阻止了父亲!把我护在了身后。
看着面色惊恐躲在后面的我,父亲脸色难看无比,有些气急得说道。“嫂子,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小混蛋,不知天高地厚,净知道胡闹……”
“你打他干什么?他知道什么,一个孩子而已,你打他能解决问题吗?”
周围的人急忙劝解道,听着周围人的劝解声,父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举起的手掌。这时候,我的大伯也从灵堂内走了出来,面色也是难看无比,朝着周围的人看了一眼。“是哪家的孩子?”
听到我大伯的话,父亲急忙冲了上去,脸色难看无比。“是你的侄子!大哥,怎么样了!”
“暂时压住了,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总会出事的。”听到我爸爸的话,我大伯朝着我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惊恐中的我,透过前方人群的缝隙,看着我大伯那难看的脸色,令我记忆犹新的是,我大伯右手的中指还有滴滴殷红的鲜血!之后,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看到我满脸惊恐的样子,周围的人把我送回了家里。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所记得的就是,晚上回到家的父亲,那张让人感到害怕的脸庞。怯怯的躲在母亲的身后,我不敢看我的父亲,年少的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闯祸了,虽然,我不知道,我闯的是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