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南的话使蓝雨馨想起了伤心的往事,李妈在照顾蓝雨馨几年后,便得病去世了。去世那年的情景,她蓝雨馨一辈子都不会忘,思绪回到那个伤感的年代。

从酒吧归家的蓝雨馨,轻轻的抱住李妈说:“李妈,今天我妈怎么样?”李妈温柔的牵着蓝雨馨从背后抱过来的手说:“太太今天很好,连医生都说有进展了。”自从蓝家败落,也就只有李妈肯一直陪在她们母女身边,要不是李妈,蓝雨馨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起初,贺采蓝的病很严重,也需要很多钱,可是蓝雨馨不能分身,如果没有李妈,她们母女此时可能都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了,想到这儿,蓝雨馨感激的说:“李妈,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妈不会好的这般快。”

李妈是真的心疼蓝雨馨这个孩子,遭遇了这么多变故,她依然可以这般坚强,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给她妈妈挣足医药费,原来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任谁看了都会心疼的,更何况李妈她跟了蓝家这么多年,蓝家对她也算有恩,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低笑道:“傻孩子,李妈这么做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就好好的工作吧,家里的事和医院的事有我,你就放心吧。”蓝雨馨点头道:“李妈,一切交给你我都放心,只是这样我总觉得太对不起你了。”

李妈微微一笑道:“傻丫头,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李妈只希望你和太太能够幸福。”这样的话让蓝雨馨感到这个人间还是有温暖的,轻笑道:“谢谢李妈。”李妈摇摇头道:“你这个孩子和李妈还这么客气,快洗洗手吃饭吧。”

这样的温馨让蓝雨馨留恋,只是蓝雨馨不知道为什么太温馨的画面上天会嫉妒,然后匆匆收回,那天,蓝雨馨按常回家,只是家里的灯没有亮,这让蓝雨馨很纳闷,因为蓝雨馨的工作,夜都深了才能回家,以往李妈都会把灯打开等待蓝雨馨回家吃过夜宵,然后在闭灯睡觉的,今天是怎么了呢?

蓝雨馨怀着不安的心事打开房门,屋内一片黑暗,终于摸索到灯的开关,灯亮起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蓝雨馨现在想起都会感到害怕,李妈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蓝雨馨回过身后抱住李妈道:“李妈,你醒醒啊,醒醒啊,我是馨馨。”

倒在地上的李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蓝雨馨更加害怕,战战兢兢的拿出手机拨了120,救护车不久便开到了蓝雨馨住的地方,急忙抬上救护车,然后任由救护车在深夜中呼啸而去,谁也没想到呼啸而去会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医院中,手术室外,蓝雨馨焦急的等待着,心中祈祷李妈千万不要有事啊,她那么好的人,她应该长命百岁的,她应该平平安安的。这场手术历时了六个小时,蓝雨馨就这样从深夜一直等到天明,等待的滋味是难挨的,尤其是等待生死的瞬间,蓝雨馨手心里的汗,一直未散。

手术室的灯灭了,蓝雨馨忙踱步到手术室门口等待最后的宣判,一身白衣的医生出现在蓝雨馨眼前,摘下口罩,脸上的无奈与悲痛让蓝雨馨尽收眼底,心中隐约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可是蓝雨馨宁愿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大夫,李妈怎么样?”问出这话确实是费了蓝雨馨很大的勇气。

“节哀吧,我们尽力了。”这样的话是蓝雨馨最不能接受的。

“你们骗人,你们骗人,李妈没有死,你们骗我。”情绪有些失控。

“小姐,请你节哀,病人是突发脑出血,且血块迅速溶解,所以。”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不是。”

“哎,逝者已逝,生者还要活着。”

蓝雨馨也渐渐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是啊逝者已逝,她又能挽回什么呢,只是遗憾李妈就这样死去,连道别的话都没说,呆呆的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默默哭泣,李妈的葬礼是在一个月后举行的,蓝雨馨搀扶着贺采蓝来到李妈的坟前,送李妈最后一程。

也许是在贺采蓝的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正常,居然在李妈的坟前异常安静,那神色和当年蓝雨馨爸爸去世时的一样,甚至能看见贺采蓝眼角落下的一滴泪。

沈浩南注视着蓝雨馨那伤心的眸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有股酸涩蔓延与心。然后缓缓开口:“你说的那个人是李妈吧。”蓝雨馨欣慰到原来沈浩南还有心,他还有心,他还记得李妈。

沈浩南好像猜着了蓝雨馨的内心,心中有些苦楚,他岂能忘记李妈,他记得他第一次到蓝家就是李妈替他拿得行李,给他收拾的房间,而且沈浩南记得李妈对他曾经很好,这种好是会让沈浩南一辈子都记得的,因为在沈浩南眼里只有李妈是没有任何杂念的对他好,其余的人,包括蓝大威和贺采蓝都是因为愧疚才对他好的。

缓缓开口道:“李妈,曾经对我很好,我又怎会忘记。”

“呵呵,李妈对你好,我们就对你不好呗,沈浩南你到底有没有心。”蓝雨馨不明白蓝家到底对沈浩南做了什么,能让沈浩南把所有的好都给丢弃。

“哼,你们对我好是对我充满愧疚的,那么这种不纯粹的好,我宁可不要。”

“沈浩南,我们蓝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我们蓝家这般恨之入骨。”

“做了什么?你以后便会知晓。”沈浩南现在不想对蓝雨馨说那么多。

“呵呵,沈浩南啊,沈浩南,你究竟在隐藏什么,你究竟有什么阴谋?”蓝雨馨苦笑道。

“哈哈,你觉得你对我有何利用价值,你只不过是个落魄的千金,我能拿你做什么交易,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尖酸刻薄的语气,在一次让蓝雨馨的心跌入寒潭。

“是我高估了自己,你沈浩南现在是何许人物,还需要依托我们蓝家吗,更何况我们蓝家早在几年前败落。我怎么就没想通呢?”让人难堪的语气在两个互相爱着的人的口中说出,真的比任何人说出的都要伤人。

“蓝雨馨,现在容不得你来对我做任何评价,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好我记住我的身份了,可是沈大少爷,我确实不会弄饭。”

“不会弄,不会学吗,我给你一天时间,晚上我要看见丰盛的晚餐。”随后转身离去,不带任何留恋。

蓝雨馨绝望的看着沈浩南消失的背影,心中感叹,昔日的恋人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呢,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会闹得不可开交。满心悲凉无处宣泄,只听砰的一声,是沈浩南摔门而出的声音。

这一声让蓝雨馨的泪瞬间落下,不是说没有眼泪了吗,不是说不再为任何人哭泣吗,可是随着这滴泪的落下,让蓝雨馨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有多爱沈浩南,可是这样的爱与她来说太遥不可及。

依然在厨房站着,擦干了泪水,想今晚怎么能够做出一桌丰盛的晚餐呢,她从来没做过饭啊,要怎么在一天时间内学会所有呢。这时管家走进厨房鄙夷的看了一眼蓝雨馨说:“沈先生说了,要我教你做饭,不过头学习之前,你要做些别的事情。”

蓝雨馨不明白沈浩南到底想要怎样折磨她,可是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呢,只能应允道:“什么事情?”

“沈先生让你前把院中的杂草清理干净。”管家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让蓝雨馨极不舒服,可是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又什么资格去反驳。

“好,我这就去。”

“恩,清扫用具在杂物间。”

蓝雨馨从杂物间拿出清扫用具,不禁皱眉,她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活啊,不知该如何用,她又不能询问别人,只能硬着头皮,胡干蛮干。

“呦,这个都不会啊,怎么给人家当女仆的。”管家像个幽魂似的出现在蓝雨馨身后。

“我从来没说过我以前是做女仆的。”

“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这些都是沈先生要你做的。”随后接过蓝雨馨手里的工具,轻轻比划。

“我只做一遍。”再一次递到蓝雨馨手里。

蓝雨馨果真聪明,看一遍就会了,而管家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折了一个坐处,悠闲的看着蓝雨馨,管家心里记得刚才沈先生临走时的吩咐,她又岂能怠慢。

办公室里的沈浩南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再一次想起早上蓝雨馨说李妈离世的消息,心就莫名的疼,只是那时在蓝雨馨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沈浩南自己知道当他得知李妈离世后那份疼痛。

也许人终归有一死,何时死真的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谁也逃不过命运,只是在沈浩南心里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么好的李妈会那么早的离开人世,这样的思考,连走近的向思美,沈浩南都没有察觉。

向思美不知道沈浩南在为什么走神,可是疑心极强的向思美会马上想到的是蓝雨馨,也只有蓝雨馨才会让沈浩南失控,心中不平,嘴上却很温柔道:“浩南哥哥,喝杯咖啡吧。”沈浩南一个激灵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向思美强装微笑道:“刚刚。”

“我怎么没有察觉?”

“是浩南哥哥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

“哦,是吗?”无奈的笑了笑

“浩南哥哥,喝杯咖啡吧,我特意为你沏的。”语气尽是温柔,这让沈浩南想起那冰冷的蓝雨馨。一个温柔似火,一个冷若冰霜,沈浩南啊,沈浩南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好,思美特意为我沏的,我当然好喝。”

“恩,那浩南哥哥,我先出去了。”向思美是个高手,她很会掌握度,也很会控制局面。

“好。”

“有事叫我啊。”向思美临离开时不忘了嘱咐一句,其实向思美知道沈浩南有事也不会叫她的,这么多年的陪伴让向思美了解沈浩南,什么事情都愿意压在心里自己解决。

“好,你去忙吧。”微微一笑。

第五章疲惫

脑子里是蓝雨馨的身影,如果蓝雨馨可以回到儿时那般信任他,他会不会放下仇恨和蓝雨馨重新开始呢,这个想法一出现着实吓了沈浩南自己一跳,然后收回情绪看着手中的咖啡凝思。

管家指挥蓝雨馨在院子中干了大半天,且一分也没休息过,蓝雨馨此时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她好想休息一下,或者是躺一会,就躺一会便好。只是管家却不是这样想的。

“院子终于收拾干净了,你可真够笨的,我就没见过一个庭院要收拾一上午。”不屑的口吻。

蓝雨馨不曾接话,因为她已经很累了,累的连说话都不愿意。

“哎,本来想让你休息一下的,可是你做的那么慢,我怕在沈先生回来时,你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所以下一步我们去清扫房间。”这样假装的惋惜在蓝雨馨耳里就是挑战,心里不平,可是蓝雨馨知道她现在没有任何资格与任何人争辩。

随着管家进入屋中,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穿梭在各个房间,本以为管家会帮她收拾一下,可是管家没有,只是冷眼看着,这让蓝雨馨心中更为难过,不平道:“难道你就不用干活吗?”

这样小姐的口吻是蓝雨馨从小就养成的,因为她从小就过的很富裕,且家里人都娇惯她。

“我怎么不用?”管家知道沈先生对这个姑娘很用心,只是因为这个姑娘大态度使沈先生伤心。

“你都做了什么,这么一天了?”

“监督你啊。”管家从没见过这样和沈先生闹的女孩,而沈先生还是对她这般好。

“监督我,也是你的工作呗,你的工作未免太轻松了吧?”

“对,我今天的工作就是监督你,顺便教会你做饭,这是沈先生临走时的交代。”管家确实是按吩咐做事,从蓝雨馨刚开始住在沈家,沈浩南对她的态度,在到现在这个态度,管家认为这都是自找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说什么,沈浩南今天要你的工作就是这些?”不可置信。

“是。”简单的一个字。

“呵呵,我想原来这些工作大概都是你的吧。”蓝雨馨果然聪明,名为管家实为佣人,和她现在的身份一样。

“那又怎样,现在你得归我管,现在我是管家,你是女仆。”管家不怒反而温声的和蓝雨馨说。

“那管家,请问现在还有什么工作要我去做呢?”蓝雨馨认输了,确实是人家沈浩南告诉她的也是眼前的这位是管家,而她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女仆。

“小姐,你看一下现在几点了?”

“呀,下午三点了。”蓝雨馨抬头看表的瞬间,惊呼的喊道。

“那我们是不是该去做饭了,我可不敢保准两个小时内就能教会你做饭。”

蓝雨馨无奈得跟着管家进了厨房,厨房内的喊声此起彼伏,当然都是管家的叫喊声。

“我说大小姐,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

“饭不是你这样做的。”

“蓝雨馨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米要掏两遍以上的。”

“哎呀,还是我来吧,你洗的不干净,怎么给先生吃。”

“你去把菜洗了,一会我教你做菜。”

至始至终蓝雨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确实很笨,蓝雨馨在做饭上简直就是个笨蛋,她没有一点厨艺的细胞。

“哎呀,那个菜不用摘叶啊。”

“哎呀,我要疯了。”管家被蓝雨馨折磨的够呛。

蓝雨馨只能无辜的看着管家,因为她不懂,终于把菜洗好了,管家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蓝雨馨,似是在告诉她,我要炒菜了,希望这会你要让我失望。菜递到蓝雨馨手里,然后轻轻打开油。

“先放油,再放肉。”吱吱的声音吓着了蓝雨馨,急忙往后退,肉扔进锅中也不去翻滚,就退到好远。

“蓝雨馨,你在干什么,炒啊,要不就糊了。”管家气急败坏的说。

“我不敢。”无辜的话语又一次响起。

这管家看着那无辜而又惧怕的蓝雨馨心中一软,这个表情让她想到自己在读大学的女儿,现在女儿一人在外求学还好吗。

“算了,我来吧,你在一旁看着就好。”熟练的技术,果真一会几个菜就出炉了,且色香味俱全。让蓝雨馨不得不佩服。

“沈先生回来你就说都是你做的。”管家这样交代着蓝雨馨。

“为什么,你不举报我。”

“其实你也不容易,我能看出来你从来都没做过家务活,也挺委屈你了。”

“那你能不能教我做饭啊,还有做家务。”这是真心的话,蓝雨馨知道管家这个人并不坏,也许在沈家也只有管家能对她这般好吧,最起码知道关心她。其实蓝雨馨知道这一天干的活其实不多,只是在磨佯攻而已。

“好,如果你想学,我改日好好教你。

突然车鸣响起,管家知道沈先生回来了,然后冲蓝雨馨笑了笑,蓝雨馨也回之一笑,便心照不宣。沈浩南进屋看见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不信道:“这可是你做的。”

“是,蓝姑娘做的。”管家轻声的说。

“哦,馨馨是吗?”满口的不信。

“不是。”蓝雨馨不喜欢说谎。

管家心疼的看了一眼蓝雨馨,心里想你说是又能怎么样呢,这样还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算你实相,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你做的。”

“确实不是我做的,我没有那本领。”

“是这点我知道,你一向是会吃的,做饭与你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沈浩南,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过分,你身为女仆,难道一点工作都不用做吗?那我买你来做什么?”

蓝雨馨无语,确实当初沈浩南把钱拍给了酒吧老板,虽然自己没有签卖身契,但是钱确实给了酒吧老板,更何况母亲的安危还要看沈浩南的呢。

“好,我会努力学习的。”这让沈浩南诧异。

“馨馨,我觉得你越来越厉害了,连我的管家都和你站在一边了。”这样的话让蓝雨馨担心刚才管家为她说的谎。

“不是,管家只是看我太累才替我打圆场的。”

“哦,是吗?”管家毕竟跟沈浩南这么些年了,对以沈浩南的脾气她还是了解的,她清楚沈浩南没有因为这而生气,如果生气了就不是这样平稳的对话了。

“是,请你原谅管家,他也是担心我。”只有蓝雨馨不了解沈浩南,这让沈浩南心寒,多年的守护,也没换来蓝雨馨的真心了解,他是不是做的很失败。

“好好学吧,我不希望每次都让管家替你打圆场。”冷冷的说道。

“恩,我记住了。

“好了,你们一起过来吃饭吧,都很累了。”这让蓝雨馨再次感到沈浩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冷血。

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沈浩南很忙,经常加班到很晚,不过无论多晚,沈浩南都会回家,而回家的唯一理由就是看一眼蓝雨馨,虽然有的时候回去蓝雨馨已经睡着了,但是仅一眼也让沈浩南特别知足。

而这些都是蓝雨馨所不曾看到的,每天早上沈浩南踏着晨光出行,伴着月色归家,蓝雨馨经常看不到他,只是能从管家口中听说沈浩南每晚都回来,只是蓝雨馨不知道而已。

又是一晚,蓝雨馨想证实管家说的话是否正确,等到很晚沈浩南都没有归来,蓝雨馨却没有失去等下去的决心,时钟指向11点的时候,门声响动,蓝雨馨赶忙躺在自己的房间假装熟睡。

蓝雨馨知道沈浩南最近应该很辛苦,心中有些心疼。这时蓝雨馨的门好像被人轻轻推开,蓝雨馨紧张的不敢睁眼,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沈浩南,那个人走到蓝雨馨的床前,温柔的替蓝雨馨盖过被子

这样亲昵的举止让蓝雨馨痴迷,隐约间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在向蓝雨馨靠近,蓝雨馨心想他要做什么,突然感觉脸上一热,一袭吻便落在蓝雨馨的脸上,那感觉很美妙,一滴泪也落到蓝雨馨的脸上。

沈浩南哭了,为什么,这滴泪让蓝雨馨心碎,刚想睁开眼看向沈浩南时。

“馨馨,你说为什么我们要离的那般远呢?”沈浩南便开口道,这样的语气是那样温柔和煦

“馨馨,我是真的恨过你,因为你的家人,所以我想彻底的忘记你,或者就此不相见,可是你知道吗?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不受自己的克制了,我沦陷我痴迷。我想要把你禁锢在自己身边,却忍不住扪心自问,我这样做是否对得起死去的父母,但是我不忍放开你的手,我告诉自己我是为了折磨你报复你才这样禁锢你的,所以父母不会怪我。可是你为什么就一点都不了解我呢,和我吵和我闹,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这样的述说,让蓝雨馨的泪不经意的落下,只是醉中的沈浩南不曾发现那颗弥足珍贵的泪。

沈浩南不舍起身,却不得不起身,因为明天是决定沈氏集团命运的最关键的一刻,他又岂能疏忽,转身离开了蓝雨馨的房间,并轻轻的关上房门,嘴上不自觉的说道:“馨馨,希望你天天开心。”

声音虽低,但是没有睡着的蓝雨馨却是听的极清的,从床上坐起,抱着膝,想着刚才沈浩南的话,他说他这般爱我会不会对不起他死去的父母,难道他父母的死与俞家有关,蓝雨馨不敢想。

伸手摸了摸依然残留在脸颊上的吻迹和泪痕,心就发狠的疼,沈浩南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事业遇见了什么难题,她蓝雨馨能不能帮到他呢。都还爱着,却都死不承认,而且互相折磨,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有些话要说,有些事要表明,谁也不是谁心中的蛔虫,谁能完全体会谁的心情呢。而他们就这样不说,最后会不会错过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浩南便离开了别墅,蓝雨馨也很早就起来了,她是想帮沈浩南的,可是她还是没追上沈浩南,天还没大亮,一切都那么朦胧,蓝雨馨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究竟是没帮上沈浩南,终究是没赶上沈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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