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呼小叫什么?吓着孩子!”楚云河训斥儿子理所当然,不过马艳自然不能看着儿子受训,摆明要给儿子撑腰。

“呵呵!我就是说说!”楚云河讪讪的耸了耸肩膀,作为五好丈夫,肯定是要听老婆的话的。

“说说也不行!”马艳还想批评几句,就听到楚云河手机响了起来,楚云河放下筷子,接通了电话:“喂!张总啊!你好你好!”

“你爸现在是更年期,别理他!”马艳虽然护着儿子,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儿子,我怎么觉得你对你二叔有些情绪啊,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来着?”

“没有啊!我刚才就是觉得吃惊,我爸公司现在需要资金,万一要是有客户恶意拖欠,爆出什么倒闭的虚假消息,那边可都是国外,咱们盯紧点儿,说不定真的要被骗了!”

楚军虽然记忆当中,有关于自己二叔楚云鹏的前科传闻,但是现在没有事实根据,肯定是不能乱说。

“不不不,张总,现在公司的问题解决的差不多了,嗯,可以说已经过了难关,现在只要好好的重整旗鼓,肯定能够扭转局面!”

“我还是要谢谢张总啊,好好,以后有机会合作!一定一定!”

楚军看着爸爸挂断了电话,扭头问了一句:“爸,怎么了?”

刚刚脸上还有点愁容的楚云河,马上收拾了情绪,又变成了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刚才那一刻的表情,还是看在楚军眼里。

“嗨!张海泉,问我是不是要卖厂房,这些人啊!都是一群豺狼,等你落难的时候,全都像是要咬下一口肉!”

楚云河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吞进了肚子,放下碗筷走到了客厅,茶几上已经有之前马艳沏好的茶,喝了一口之后,轻松的靠在沙发上:“不过他们肯定是要失望了,我们公司倒不了,而且以后肯定越来越红火!”

“德性!”马艳瞧着丈夫现在轻松的表情,笑着骂了一句,起身去收拾饭桌,说起来这些天总算是雨过天晴了,之前那段日子,楚云河每天都是愁眉紧锁,家里的气氛真是压抑。

目中余光看着老婆走到了餐桌,开始收拾碗筷,楚云河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爸,去你书房吧!”

“嗯?有事?”楚云河听到儿子这么说,有点意外。

“嗯,有点事要跟您说!”楚军点了点,先一步走向了书房,楚云河心有疑惑,不过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公司的情况不太好吧!”楚军刚刚已经把爸爸的茶杯端了进来,放在了书桌上,然后自己坐在了一边的春秋椅,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事啊!挺好的!现在资金也充裕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楚云河拿起书桌上的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看着。

这种感觉很正常,一直在眼中都是长不大的小屁孩,突然像是一个大人似的跟自己说起了正事,怎么都会有点不适应。

“爸,您不用瞒我,我能想象的到!东南亚的金融危机,直接导致了咱们的销售链断裂,之前是因为咱们没钱买原料继续维持,但是现在咱们手里有钱,却没有销路!”

楚军看着爸爸似乎要开口,直接抬手制止:“爸,您听我说,这场金融危机的波及虽然对国内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可是现在的环境您也清楚,狼多肉少啊!要不然当初您也不会把经营思路放在出口上!”

“您现在是不是还在苦恼到底该怎么走下一步棋?”楚军说完就直视着楚云河。

“唉!”楚云河把手里的杂志扔到了一边,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实话,他现在真的很累。

虽然因为儿子找到了珍贵的邮票还有那些古籍,让自己获得了一大笔资金,度过了难关,可是事实上的困境,并没有迎刃而解。

这几天晚上通常都是九点多钟才从公司回家,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出去,原本想着手里有钱有货,还愁销路,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真的卖不出去啊!

东南亚的市场已经放弃,欧洲和美洲根本更不要说了,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想要试着打开销路,可根本就进不了市场,现在把目光放在国内,依旧是四处碰壁。

玩具业本身就不是稀缺产业,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随便拉起个厂子就能做出来的玩具,完全是供大于求,不说各省,就连各市都有所谓的贸易壁垒,地方保护主义非常严重,现在是就算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

一筹莫展,茫然无助!

不过楚云河在公司里焦头烂额,在回到家之后,总是刻意的让自己表现的轻松一点,不想让老婆孩子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这就是一份担当。

可现在楚军一口道出了公司的困境,让他直接哑口无言,心头的烦乱一下子爆发出来:“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爸爸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只要专心复习,能够考个好大学就行了!”

“爸,玩具产业现在不景气,你为什么就不想想转型呢?跳出玩具这个圈子,外面的商机无限,大有可为啊!”

楚军的脸色非常严肃,言辞恳切,就是想让楚云河重视一下自己说的话!

“转型?哪里那么容易,你想的太简单了,我现在也就只是对玩具业有点经验,要是贸然转型,还不得碰个头破血流!”说到这里楚云河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你不会还想着那个什么互联网吧?”

“不是!”楚军连连摆手,知道爸爸对于网络虚拟产业有着本能的抵触:“爸,我说的是健康产业,比如保健口服液!”

保健口服液是楚军想了很久,才最终决定让父亲转型的行业,毕竟这都有前一世的成功经验,虽然没有做过这一行,但是自己却看到了这一行的暴利。

“口服液?”楚云河一愣,重复着这三个字,但是下一刻勃然变色:“你小子别乱出主意,前两个月三株口服液的丑闻你没听过吧?八瓶口服液直接喝死个老头,现在谁还敢买口服液啊?”

越说越是生气,楚云河直接拍起了桌子:“现在这个口服液,谁做谁倒霉,你这是嫌咱们的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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