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利带着被赶出去的酒糟鼻冲进来,指着白欣道:“你还有没有一个党员干部的样子,还有没有一个人民警察的样子,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对得起你头上戴的警徽吗?”

“对不起,范副局长,可赶巧了,我今儿个没带警帽。”白欣对这头纸老虎可不怵,刚才外面是给他点面子,现在干脆是一点面子都不留了,阴阳怪气的道:“打铁得须自身硬,您有什么资格说我,您咋不扪心自问自个对不对得起警徽呢?”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范德利脸色顿时铁青,周围其他的人也都紧张的看着两个人。虽说平日里白欣对范德利就不大瞧得起,可这么说话,还是头一遭。

白欣冷笑道:“我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话说不得,你敢说你问心无愧?”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吗?我要向组织反映,我们的党员干部队伍里容不下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范德利真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软了下去,估计他这个副局长以后就真的是泥捏的了。

“切,反映就反映,以为老娘怕你啊?”她得罪的人不少,也不差范德利这一个了。

“这件案子你不用管了,我接手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范德利还以为她是心虚害怕了,大手一挥道。

不仅白欣没动,她手底下的那几个人也没动,事到如今,他们只能跟着白欣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一条路走到底了。

“没听见我说话吗?”

白欣还是半点没有出去的意思:“这件案子是我办的,案发现场也是由我带人勘察的,犯罪嫌疑人也是我带回来的。想从我的手里抢,先从秦局长哪里拿出批条来,否则门都没有。”

秦局长是她的老上司,更与她的家族有莫大的渊源,也是她在公安局最直接的庇护伞。她这么说是故意给范德利难堪。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范德利脸色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现在我宣布一下秦局长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指示,他在中海省立疗养院的疗养期将会延长,这段时间,就由我担任代理局长,等他的身体好转或者服从组织新的任命安排。”

形势急转直下,谁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白欣的手下几个人都是面露沮丧,白欣更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秦局长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她比谁都清楚秦局长的为人,秦局长也清楚范德利是个什么货色,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结果?

范德利心里得意万分,脸上尽是小人得志的笑容:“这不仅是秦局长的意思,更是市委表决通过的决议,白欣,现在我的命令你还敢不听吗?”

“你!”白欣心中怒会万分,几个心腹手下死死的将她拉住。她虽说脾气差,可头脑却很聪明,现在形势比人强,跟范德利对着干只会让他找到收拾自己这些人的借口。

范德利不一定能收拾得了自己,但是收拾自己手下的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欣不再说话,忘了一眼林凡,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带着人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还狠狠撞了一下酒糟鼻。

眼看着她们出去,范德利也是松了一口气。真要是自己刚作为代理局长就同下属发生冲突,只怕会在领导心里面留下个无能的名声。

等白欣等人出去,范德利又恢复了那种领导范,看了一眼酒糟鼻道:“还愣着干什么,接着审讯,我待会就要案子的结果。”

言下之意便是让酒糟鼻尽快坐实了这个罪名。

“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罪名随你们怎么安!”林凡出言说道。

酒糟鼻听到有些怀疑道:“当真,你小子会这么老实?”他刚才可是看见了林凡一下子把手铐扯为两半的,真要是用强,惹毛了对方还不知道怎么收场。现在对方忽然服软,他是既高兴又疑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范德利狠狠瞪了一眼酒糟鼻,就冲着刚才这句话,要是录音下来往上面一松,就算是林凡有罪也变成无罪的了。

他毕竟是见识了官场沉浮的人,气场与见识都比酒糟鼻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我们办案从来都是讲究证据说话,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的。至于刚才你说的话,请收回,那是对我们人民警察的污蔑。”但看范德利此时的表情和做派,不相信的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公正无私的警察呢。

林凡早就对这种人摸透了心思,道:“我有关于案情的线索需要交代,但是这些线索只能提供给你一个人。”

范德利也想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不过他为人怕死,刚才又听了酒糟鼻的报告,对林凡有一种深深的忌惮,便道:“你有什么线索尽管说就是了,这几位都是人民警察,没什么不方便。”

“那好,我口袋里有个东西,你亲自打开看一看就知道了,也只能你一个人看!”

范德利点了点头,酒糟鼻和两个手下的配枪都已经那在手中指着对方的脑袋,他心里顿时有了底气,按照林凡的吩咐从他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证件。

打开那个证件一看,范德利脸色顿时大变。

竟然是那个神秘部门的人!

“你们几个,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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