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兆国当了政府书记没多久,就仅带这李新疆,一辆车,在地区每个地方都走了一遍。在车上一直说:一是不能出问题,二是能出成绩。现在在岭西县,县里一把手张丁杉同志就报告了下面基层单位的政绩和风气,二把手李长赞同志报告了取得的成绩,讲了实际做的。鹿兆国很欣慰,大加赞赏。

夜里,张书记和李县长一起去拜访鹿兆国。鹿兆国到了基层,政府里的两位官员必须一起去拜访他,这是他定的。如果他们到市里去了,几个人去了倒也没有关系。在二年前鹿兆国到岭西县来考察,那个时候才信任二把手的李长赞,夜里一个人到招待所来拜访他,让他生气的说来一次:“你知不知道?你夜里独自到招待所,要是洪福同志多心了,他知晓了如何看?如果我要和哪位干部讲话,那肯定是有其他同事陪同的。我们要相信我们是坦荡荡的,可是不应该让别人胡思乱想是吧?”那次李长赞很羞愧,差不多是倒着走出去的。按照鹿兆国的意思,他邀请了张丁杉,一起到了鹿兆国房间。

张、李两个到来时,鹿兆国刚刚整理好。

“如何?按以前的来?”鹿兆国笑着问道。

这个时候小李也到了,然后将:“肯定还是老样子嘛。”

小李于是开始整理桌子和凳子。李长赞摸出崭新的两幅扑克牌,放在桌子上。

张丁杉讲:“依然是上级对下级?”

鹿兆国讲:“打牌没有上下级,谁输了就惩罚。”

鹿兆国外出公干,吃过饭一般都是办公的,和政府两位要员一起打牌,拉拉关系。他不喜欢去娱乐场所,确实不喜欢。不和别人没事瞎聊天,说什么都不合适。说的太难,害怕自圆其说;说的底下了,担心没有威信;讲公事,可没有得到休息,很难受。于是就打牌吧,输了也认罚。这也给他带来好的名声,这个不和河东一样,每时每刻都是那么让人难以靠近。那些和他一起打过牌的人偶尔吹牛,讲鹿书记都认输,你还敢赖?被说要赖的人就会本本分分的认罚,而且还投以羡慕的眼神,竟然可以和鹿书记一起认过罚。可是讲这个话的人大多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他们仅仅是一次机会和鹿书记打过牌,档次肯定很低。像张书记和李县长这么高位置的人,思想肯定有觉悟,不随便将领导的生活小事给别人讲。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担心有些人将这个事情做文章,给领导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以要小心一点的好。也不是将事情夸大,担心被人乱讲;喇叭一按,领导视察来了;带上扑克,玩到天亮。要是别人知道鹿书记爱打牌,以后会如何是好?随便谁想想会想出事来。张书记他们和鹿兆国打牌,打了就打了,就像没有打过样。

今天鹿兆国的牌运很好,喝小李两一个人一直赢。张、李两人一直输。张书记的身体肥胖,爬起来很费劲。小李搞笑到:“二位真是人民的好领导,把这个房间都擦干净了。明天打扫卫生都省了。”

鹿兆国笑了起来,讲:“两位爬的我都觉得愧疚了。换一种吧,这把开始,如果输了就给我们握个手,表示敬意。”

张书记不从,讲:“你那是运气好。没有给自己考虑一下,下把就是你们输了。”

鹿兆国讲:“那么有自信,牌打得不好就是不好嘛。”

李县长凭借这个发挥讲:“就看鹿书记玩扑克的运气,怕以后是要到中央当官呢。”

鹿兆国假装生气,讲:“我鹿兆国做这个市里一把手难道是凭运气?依靠的是党对我的相信,人名的爱戴,还有你们的帮助。”

李县长清楚鹿兆国没有真的发火,可是却任然表现的难堪,解释道:“是的,是的。”

“就你刚才的话,你就输了一次,认罚。”鹿兆国讲完,于是把最后几张牌拖拉机带下来,就这样定胜负了。张、李他们又没办法的苦笑了,又爬了桌子。

李县长开的都是拍领导马屁的话,小李觉得鹿兆国真的可以。他和鹿兆国后已经快三年了,他觉得这位年轻领导人具有如此魄力使他很敬佩。他敢肯定,鹿兆国以后大概是为高官。除开文凭的限制,他可能真的会到权力的最高层。可是如今年代不一样了,也不会在出现没文化的高级领导干部。那些国家领导人,那都必须是在国内好大学上过学,让外国人才能信服。鹿兆国仅仅是从一个普通的大专院校毕业,很遗憾。

可是他却相信鹿兆国的官位不仅仅是个市委书记。市里的物流公司的罗老板大家叫他罗大仙,那些富贵之人都爱让他看相,他经常都是玄乎其神的给别人讲。罗大仙和鹿兆国的关系还可以,可是从来没有给他看过相。有次很愉快,罗大仙拿起鹿兆国的右手。研究完后,只是自言自语,怪怪的讲着话:“这个事只能天知道。”鹿兆国于是拿回手,谦虚的笑笑,讲到;“你就这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小李也在那里,就像听见人生哲理,觉得很钦佩。从那开始,小李觉得鹿兆国如神一般。在他看来,鹿兆国的举动表现的就是干部的风范。什么事情,如果有了风范,那就有点意思了。

鹿兆国喜欢到基层单位去,和下面的领导在一起,很得他们爱戴。可是如今的干部很难做,你讲你是调研,可是别人不这样想。就有传言讲:“干部调研,在车里看发展,吃喝拉撒在宾馆,服务的都是大学生。”这个传言已经传了好久了,这些年经济发展很快,普桑都已不再是好车了,也不仅是干部仅有的。当鹿兆国知道这个传言是已经是很晚了,可恰好他的车也是普桑,很不舒服。他讲到:“以前的开明君主到乡间地头来,听民声,作为政策的凭证。如今社会变了,这样的传言是少数人的冷嘲热讽,不能代表人民的心声。到基层只为玩乐的干部确实有,可是那时极个别热,如今的政治制度也不同意嘛!”

鹿兆国对这样的传言不以为然,和以前一样有空就去调查。这次政府会议刚刚结束,他在办公室停了一天,然后和小李去基层了。

张书记爬桌底,从厕所上完厕所后,讲:“我们休息一会,吃点东西。”讲完就给宾馆打了电话,没过多久,服务员就把菜端了进来。张书记在自己的包里拿出两瓶海之蓝。不没多说,就用口杯倒起酒来,他们就这样喝了。鹿兆国经常说,作为干部,就是要诚实。基层和下属就佩服他这一点。他们如今都将鹿兆国和何东比较,觉得何东很严厉。鹿兆国虽然也很严厉,但很和蔼;虽刚正不阿,可又通情达理。他到下面去吃饭,不让喝白酒,喝点汽水还不错,每个人都很随意;饭菜合适就好,没了再上,有菜吃饭就行。可是酒是人要喝,作为干部不能想喝酒喝!这样没有规矩了!

李新疆清楚,鹿兆国的能喝多少。可是他却不在外面轻易地喝酒,在自家也是喝得很少。如果市里来了宾客,强烈要求喝,他就喝那么一点。如果必须,他就很爽快的,奉陪到底!三年前上级的建设银行陈领导到市里来,那个时候何东书记亲自接待,鹿兆国陪同。吃放的时候,何东讲市里没钱,请陈领导给点帮扶一下,已经是熟人了。那个银行陈领导是个酒鬼,酒一上头,就和鹿兆国卯上了,讲:“兆国和我一起喝,喝一杯我就帮助四百万。”每个人都喝的不行了,领导也觉得鹿兆国很难喝下去了。可是鹿兆国和歌迷一样,大叫一声不错。就要喝酒,鹿兆国开玩笑:“我们这的一些干部说笑话,讲生命都已经给了党,我的身体也是党的。我说过这件事,可是我今天也要交给党了,要死的伟大。给人民争利益,死的快哉!”在场的人都笑了。一共喝了四杯,鹿兆国讲:“领导你记我喝,一千六百万,讲话算!”陈领导点点头:“那你自然的。”到了十二杯,陈领导喝醉了,倒在地上。可鹿兆国却没有醉意,赶紧叫人把陈领导带招待所休息,他还和陈领导打着招呼,讲:“您可记号了,四千八万!”陈领导想挣扎起来,但一点动不了,仅仅是胡乱说着:“言出即行。”翌日醒来后,陈领导打呼自己被骗了,可说出去的还是要办到。结果和他们研究,陈领导讲:“昨夜吃饭当时有点乱,鹿书记喝的酒有些洒掉了。那就少一点,在以前的基础上我多给你们四千万。没有意识到鹿书记的酒量那么大啊!”过后在场的人想了想,那天鹿兆国可能喝的有三斤。

可是鹿兆国在下面调研吃饭是,是很遵守规定的,从来不喝一点酒。休息时间打牌还是可以喝点。可是这也有规定的,酒不能是公费买的,菜不要负责,不去酒店,就在招待所里。李新疆刚开始跟鹿兆国时,后备箱都准备着些好酒。打牌到个点时,鹿兆国讲:“吃点东西,我做东。”于是就叫李新疆去搞点下酒菜。做客的两位基层领导也不好拒绝。鹿兆国很开放的讲:“这怎么了?下一次你请我不就行啦?可是这个酒要自己买的啊,不能公费。不这样有人就会说我鹿兆国在基层胡吃海喝,我是不承认的啊!”如此,打完牌后,喝酒成了他的规定。平时鹿兆国和李新疆喝一瓶,来客的两人喝一瓶。也不要李新疆出去买下酒菜,有人送来早已准备好的小菜。昨年到了岭西县,夜里打完牌,张丁杉摸出两瓶水井坊。鹿兆国看见了,开玩笑道:“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啊?好酒就自己偷偷喝了是啊?”张丁杉脸红了,讲到:“我就仅仅是这个样了,就看看李县长那里了。”李长赞立即打援,讲:“等一下等一下,我回去看看存货。”鹿兆国笑着摆摆手讲:“那就喝这个吧!”那就很让人难堪,李长赞还是跑回去拿了两瓶上好的天之蓝。每个人都知道,鹿兆国爱喝天之蓝和海之蓝,可恰巧张丁杉那天没有,想借水井坊看看能不能过关。可是没想到鹿书记那么随意,很让他很感激。张丁杉原本是长得黑,声音有很粗,很多人叫他包公。酒喝到一般,脸就很红,就更像包公了。他豪放的讲:“对对,您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间距,仅仅很好的朋友才可以张口一起喝酒!”鹿兆国端起酒杯讲:“有什么架子?你我只是工作的关系。如果上级马上任命你们其中一个人来当这个书记,我鹿兆国也会配合你们。”他们两赶忙摆手,讲怎么可能呢?

今夜张丁杉说的有点多了,最终还讲出了老百姓信访的事了。张丁杉很兴奋,不好好坐着,就站在了凳子上,讲:“长赞同志在这,我们下面的干部的工作很多很辛劳,但是任然有人不是好说这个。这个地方有信访这个邪风。”

鹿兆国挥手示意,讲:“就这样了,休息就休息,我在休息时候不工作。可是讲到这,我还是觉得有信访的说不能表明这就不是好干部,没有人信访肯定不是好干部。上级政府相信你们,我鹿兆国很相信你们。就这样,不说工作。”

酒喝完了,李长赞打了服务员电话。然后立即有人过来收拾。鹿兆国讲:“我们接着玩如何?”

张丁杉讲:“不早了,您该睡觉吧!到基层很操劳。”

于是打过招呼说过再见。小李将两位官员送到房间外。张、李两人和小李礼貌一下,然后就一起走了。他们两拿着文件包,走着走说政府里的事,感觉像是刚刚开完会。到了招待所楼下,他们又和小李握握手。小李看着他们上车,然后才离开。

侯驾驶员已经睡着了。小李到厕所去洗漱,随便冲冲身子。擦头发的时,看看了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很有精神。暗地想这个天之蓝是好酒,喝了感觉比以前更好了。洗完出了厕所,看见侯驾驶员睡得迷迷糊糊的上厕所。侯驾驶员摸着眼讲:“那么多事,整到现在?”小李没有开口,仅仅是鼻音回答了他,就去睡觉了。他没敢开口,闻到酒味。侯驾驶员看他那么庄严,觉得可能是很严重的事,也就不继续说了。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