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理权在媛媛那里才晓得，何东很多时候都抱怨，讲苹果树没有苹果树，怎么能称为苹果岭。的确是这样。如今大家提起苹果岭，他的含义早就不和以前一样了。和苹果岭有关系的也不再是何东，变成了鹿兆国。吴理权也渐渐退出了大家的言语中，他现在的黄希县是很难让人想到的县城。
鹿兆国又被大家说成东梁以来最有本事的书记。有关鹿兆国的成长史，大家有很多传言，好像就没有一个可以被听信。可是就这样穿着，很符合老百姓的意愿，传言创作很有接近去古代风采。
老百姓想的不是鹿兆国是书记，是他怎么当上这个属鸡的。世间真的出了乱子：大家都说鹿兆国有本事，可这本事两字和以前比起来有很大的差别。现在大家都相互看着，谁都不肯服谁。如果你有钱了，那么你肯定是奸商。如果你升官了，那你一定是善于拉近乎，或者是有关系。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别人，都觉得自己的本事比别人打，只是没有好运气，或不想和别人过的一样。可，在没办法时，也必须佩服他人的本事。
社会的传言很多，各种各样，鹿兆国没有什么明显的诧异。依旧是那个发型，走路还是不慢不快，讲话还是那么有神有色。秘书还是李新疆，驾驶员还是侯涛。汽车还是原来的那辆，普桑，车牌5号。政府领导的汽车号码就这样好些年了。退休书记何东是1号车牌，行署老马是2号车，人大王主席3号，政协付主管4号，鹿兆国以前是负责党务工作的副书记，就用5号。如今何书记基本不用车，但又不好意思讲他的小车调给其他干部。他的那个车就停在那里，应付紧急用车。
李新疆同侯涛差不多相同时间在鹿兆国那里上班。几年前，李新疆刚刚完成学业，侯涛刚从部队退伍。那个时候恰好鹿兆国的秘书到了下面任职了，驾驶员离开了。秘书长丁谋求鹿兆国的想法，觉得谁适合这个工作。按照以前的做法，政府的领导秘书至少也是副科级向上的官员担当，驾驶员经验越多越好。但鹿兆国不看重这，讲政府办公室的都很好，谁来都可以。可当我的秘书司机很辛苦，还是给我调来年轻的干部吧。李秘书长明白了鹿兆国的想法，就给他调来了小李和小候。小李小侯到政府办的时候鹿兆国给过关照。
小李和小候一起工作后，之间味道就有些变味。小侯比小李长几年，在部队时候也是给领导当司机，看过很多大场面，不习惯小李文绉绉的。他是鹿兆国关照到政府办的，但不明白小孟是个什么样的底细，不把小李放在眼里。小李也和小侯不和了，可是他不讲出来。他的舅舅是位研究党政历史的即将退位的副主任，教了他很多道理。小李是个明白人，很懂事。就那这个对小候的称呼吧，都是考虑过很多遍的，叫小侯吧，可别人比他大；喊老候，但别人不是很老；叫候兄弟，又有点称兄道弟的意思，在下面基层单位还可以这样讲，可到了机关就有点不好；直接叫名字有不太尊敬别人。最终还是觉得叫侯师傅好一点。一起工作，没有感情好一点。舅舅讲过不要和一起工作的人有感情，是很危险的。刚听很害怕。可他必须听舅舅的话，舅舅是他家里唯一一个官员，向来都受大家崇敬。家里的亲人都仅仅是晓得舅舅是在政府当官，可是不清楚舅舅的苦衷。小李看舅舅这样做官的辛苦，没有多高位置，一定有很多事可以作为教训。
小侯谨记舅舅的教训，不论候师傅做的什么，他都是看在眼里什么也不说。可他对侯师傅的做法是不削的。他讨厌侯师傅在鹿兆国面前那些抛媚献彦，似乎这类人就是善于做条狗。
李新疆的经验不够深，偶尔会透露出轻浮的样子。舅舅听见被人的传言，就会教训他：“你应该向何书记的秘书吴理权学习，他没有长你几岁，比你成熟多了！”李新疆每回受到舅舅的说劝后，会在心里想想自己的过时。没多久，就稳重起来。不到一年，小李生成了副科级。
候驾驶员心里更不是滋味。他不舒服，小李也就觉得很不爽。陪同书记出差，小李和候驾驶员几乎天天在一起，那就很难受了。休息的时候鹿兆国要单间，小李和候驾驶员一起住。候驾驶员几乎每次都在回想自己原来的场景，似乎他以前是为大将军。说来说去都是那写话：“以前我是给领导当司机的，刚到单位就加入共产党。好多次要送我去读书，我就不愿意去。如果去了，我也是当官的了。还能在这个地方当司机，没出路！以前同事，那个时候还没有我混得好，如今也是高官了！读三年书，就可以幸福一身！”侯驾驶员一直这样开始都是慷慨激扬，再后来就抱怨人生。小李只好安慰他：“那是啊，如果你侯驾驶员当官也不比别人差。这样的提升方式要变，会错过很多有才干的人。”侯驾驶员和他想的一样。他写的字还不错，可是小李的字却不好，这就是为什么侯驾驶员看不起小李。公干，都是侯驾驶员急着去前台签单，拿起笔就摇晃着脑袋。有点当主角的想法，更加是想摆弄一下自己的字。小李清楚，就暗地的嘲笑他。
何东的驾驶员李立和吴理权开始不好后来就热情了，侯涛和李新疆和他们一样。因为，侯涛听见和鹿兆国在一起时经常说小李可以，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他不好意思，就只能是说着：“小李很好，小李可以。”但鹿兆国像没有听见他说的一样。再到后面，鹿兆国对小李的称为变成了新疆，更加的亲切。但是还是叫侯驾驶员。
外出公干，鹿兆国在夜里都会叫小李到他那里去。侯驾驶员想表现自己，偶尔也问：“小李，鹿书记找我吗？”小李随和的讲：“没，你睡吧。鹿书记那里还等着我呢。”于是侯驾驶员就睡觉了，他也不清楚小李多久回来的。他清楚以前鹿兆国是不叫小李去的，觉得小李可能是比以前受关注了。可是小李在早上，从来没有说昨天夜里怎么了。侯驾驶员懂，给首长开车，不要问的就不要问。可是难免有些想知道，一直看着小李希望能得到什么破绽。但是小李脸上除了胡须外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不一样的表情。做政府领导的秘书象征着什么，侯驾驶员想明白了。政府里传言：最好的秘书跟在领导后面，其次的秘书是天天写文章，差一点秘书是向其他地方提，最差的秘书是审核报告。小李天天跟着书记往外走，那是这最好的！以后自己在小李那里收敛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