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穆挽心,萧熠的眉心顿时狠狠皱了起来:“谁让你跪的?”

穆挽心趁机哭诉道:“是挽心做错了事,惹怒了太子妃,她说要剥了我的皮,把我做成人干……挽心不怕死,只怕再也不能侍奉太子殿下了。”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萧熠漆黑的眸子里顿时燃起熊熊怒火,他伸手一把掐住南宫微的脖子,像是恨不得硬生生拧断:“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还是你们南宫家猖狂惯了,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她何止把他放在眼里,她简直把他放在心尖上,可他却把她放在刀尖上,恨不得随时一刀要了她的命。

她若是真想杀了穆挽心,又怎么会给她一万两白银,她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拆穿她的真面目而已。

可这个男人可以相信世上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相信她。

南宫微嘴角是满满的苦涩:“是啊,我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嗜血魔头,只要是你身边的女人,我都要杀个干净。可是熠哥哥,在你心里,阿微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从前他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她便唤他熠哥哥,他叫她阿微,那时他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自从多了一个茶茶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不过一年的时间,他们就两情相悦,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他忘了他们的过去,忘了他的阿微。

茶茶被判满门抄斩的那一天,他甚至举剑要杀了她,若不是庆王陈千止拦着,她恐怕那时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后来他就对她越发的冷漠,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冷嘲热讽,他对她连个普通婢女都不如。

新婚之夜他也逃了,他宁愿跑去宿州治理灾情,也不愿和她同房。

她给他写了一封又一封的家书,他却一封也没有回过,他狠心切断了她和他之间所有的联系。

她只能从朝中打听有关他的消息。

赈灾粮跟不上,她马上求父亲施压,让运粮的车队日夜兼行。

银两不够,她立刻变卖了自己的嫁妆首饰,一心支持他。

水灾之后有疫情,她担心他的安全,又千催万催,让自己弟弟亲自押运了药材过去。

可他,却带回了另一个女人。

南宫微经常问自己,是她错了吗?她真的错了吗?

如果她真的有错,那也只错在太爱萧熠,萧熠常常责怪她没有早些放手成全,可如果她成全了他们,那谁来成全她?

整整五年的真心相待,谁又可怜过她?

看着她眼中的泪,萧熠的手不禁松了松,他恍惚想起,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也是很快乐的。

他喉结动了动,缓缓叫出了那个已经许久都没有叫过的名字:“阿微……”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南宫微眼中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熠哥哥……”

她话还没说完,跪在地上的穆挽心先叫了起来:“啊,太子,挽心肚子好痛啊……”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穆挽心的身下一片腥红,潺潺的鲜血将她的裙摆都打湿,那模样,竟然像极了流产。

萧熠的眼睛也一下红了,所有的温情瞬间当然无存。

“你这个毒妇,本宫杀了你!”

他的声音如刀如剑,暴满青筋的手势如疾风,狠狠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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