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诡谲,波涛暗涌,视频中的一男一女在镜头下忘情的缠在一起,丝毫没有发现黑暗中的微型摄像头。

路昭墨在电脑前快要咬碎了牙,她的眼里是骇人的怒火。

路昭伯,你真够好样的!

路昭伯三天前跟她说,他要出差,去多伦多,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说了很多客气的话,什么照顾好自己,不要饿到自己,第一次让路昭墨生出了温暖。

路昭墨信了,可笑的居然是她信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你不能嫁给自己爱的人,而是你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使尽什么手段都不能在一个人的心里占半分位置,而那个人用着最客套的办法使劲的拉开你们两个人的距离,他不爱你,你就输了。

路昭墨的全身都在颤抖,视频里的人动作越来越多,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两个人眉目之间的波涛暗涌,从牙关传到肩膀的颤抖,叫路昭墨整个人几次都站不稳。

人们都说语气能骗人,可是眼神不会,她不认识视频里的女孩子,但是路昭墨看着路昭伯疼惜甚至极尽温柔的动作,她猜出了大半,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旁人了。

女人都是靠着直觉存活的动物,她不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视频中的人是不是路昭伯无数次梦魇中会喊出名字的那个女人,所以路昭墨要去一趟,她要证实。

要不是她的好友前些日子去尼泊尔旅游说是瞧见了一个和路昭伯很像的人,甚至拍照发了个虚虚的背影给她,路昭墨想,这一辈子也许就被路昭伯困在掌心里耍的团团转了,多可笑。

她把心捧到了他的面前任他随意踩踏,他就真的毫不犹豫的任意践踏了。

这个视频路昭墨是请了人帮忙查的,这个世界上,钱真是好东西,可以为所欲为。

路昭墨很快的订了去祁连的机票,她连夜赶到了祁连,不声不响。

在之前叫那些私家侦探查路昭伯的时候她就顺着底摸清了路昭伯的具体位置。

她本来一路上都是气势凶猛,在站在路达酒店的门外时忽然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路昭墨试图呼吸了几次,还是捋了捋心绪朝着里面走去。

她在上飞机前订了酒店,就在路昭伯的隔壁,现在距离路昭伯说的三天出差还有半天,她自嘲的笑了笑。

路昭墨刚取了酒店的房卡准备朝803包间走去时手机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路昭伯,她故意让手机铃声响了几分钟才缓缓的接了电话,“喂。”

“昭墨,是我。”路昭伯出奇的没连名带姓的喊路昭墨,兴许是心虚,他顿了顿,“我在这边的工作因为甲方的原因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推迟一天。”

路昭墨隔着手机几次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在现在叫路昭伯看出问题,然后连什么把柄都抓不到。

她强迫自己要冷静,压下冲出的愤怒,才咬牙切齿的笑道:“没事,你把那边的工作忙好再回来,我不着急,照顾好自己。”

为了不让路昭伯看出破绽,路昭墨甚至加了句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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