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欢的处境,用一句时下的流行语来映衬最好不过了:你看见了一个人虚伪的一面,可是其他人没看见,他们以为那个人就是表面上的那么美好,然后你就变成了其他人眼里的心机婊。

在余彦的眼里,她就是。

光怪陆离的迷幻灯光下,何家欢的身边东倒西歪的全是酒瓶,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余彦说的那句:你毁了舒娜,我便毁了你!

她躺在中间抱着一瓶酒一边笑着,一边流泪唱着回忆里他曾经为她唱的一首歌,那模样简直和疯子无异。

心里净是余彦和舒娜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朝她得意的笑。

手机铃声响了,何家欢麻木的掏出放在耳边:“在哪儿?”

他带有磁性的嗓音在她心里早已变成了令她恐惧不已的魔音。

“外面。”她又撒谎了。自从那件事情的发生,她已经习惯了用谎言把自己包装起来。

余彦嗤笑了一声:“回来。”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拒绝:“我今天身体不舒……”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冷声截断了她的话:“你妈妈在意大利的的抗癌药物最近好像有些稀缺,如果断了药,那日子似乎……”余彦把话说到节点上,就挂了电话。

听完,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放下酒瓶飞快的出了酒吧,拦了辆的士以最快的速度朝家里赶。

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余彦周遭酒气熏天,整个人醉的一塌糊涂,她一进门他就抓着在门口的她一阵猛亲。

他一米八九的身高笼罩在她的小脑袋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上的娇颜,眸子里暗沉如墨,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染上了一抹不知名的红晕。

她被他的举动弄懵了,就那样傻站着一动不动任由他上下其手。

“娜娜……”

闻言,何家欢犹如当头一棒,一颗心像是被人死死的揪着一样,连呼吸都是痛的。

“余彦,你不能欺我至此!”

他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我说,我是何家欢,我是何家欢啊!不是你的舒娜!”她不停的推嚷着他,喉咙哽咽着叫出声想要叫醒他,他却充耳不闻仍然继续着。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更何况是余彦这样的高个子大体型。

第二天早上,余彦毫无征兆的一脚将她的身体踢下床,将她一下甩出一米多远,她的脑袋重重磕到墙上,发出咚的一声。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婚后两年自己在余彦的眼里好像什么都不是。

“这么下贱?”

她相信,只要她说半个违反他意思的字眼,他随时都有可能暂停妈妈的高昂进口药。

“何家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啊?”

她不敢喊痛,更不敢起来,她知道,他又要开始大发雷霆了。

“你有什么冲我来,不准动我妈妈!”家人是她的逆鳞,一旦被触碰,她怕自己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冲你?你除了这副下贱至极的身体还有什么能让我冲你的?”醇厚的嗓音近在咫尺,却吐出了这样残忍的句子。

临出门之际,余彦突然转头冷声道:“对了,过几天舒娜就要回国了,看到你在我身边,她会难过的,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闻言,何家欢心乱如麻,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何家欢蓦的回想起自己和他结婚整整两年了,不管她如何解释,他始终认为舒娜被一群人轮奸是她一手策划的。还有那份一年一度的零配件供应商招标文件,他更是固执的认为是自己泄的秘。

门砰的一声,她的胃里又是一股想要呕吐的酸意。

第二天仍然想吐的厉害,到了医院,医生说:她怀孕了。

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就算余彦再怎么讨厌自己也总不会和他的亲生骨肉过不去吧?

她坚信,有了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何家欢如是想着,高兴的手舞足蹈,看见一个人就说她怀孕了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

她拿着孕检单,像捧了一件宝贝似的,刚好赶在他中午下班之前来到他的公司将医院检查结果告诉他:“我怀孕了。”

他像没听到似的,依旧忙着赶手里的企划案。

再远,再苦,再累,再难等待她都可以不在乎,可他总是沉默算怎么回事?

何家欢吸了口气,忍着心中的不快再次重复:“我说,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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