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电闪雷鸣,崇零市连续下了几天大雨,连日乌压压一片宛如人间炼狱,所有事物淹没在阴森的暴风雨中。
本市医院大楼一个秘密产房,尤云儿原本水润美丽的脸,呈失血的灰暗苍白,豆大的汗珠打湿了头发、衣服,连身下的床单也汗湿一大片。
助产医生一边给她察汗,一边在鼓劲“加油!再用点力,很快就出来了,吸气...呼气...好,加油,用点力...”
“嗯...”永无止境的疼痛几乎让她窒息,嘴唇咬出血丝也挡不住疼痛的呻吟,眼泪在眼里打转不肯流下。
凌晨,尤云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直到听见婴儿柔弱的哭声,她眼角滑下一串晶莹的泪珠合上了双眼。
坐在产房外的男人,眉头紧皱,眼里满是不耐烦。他眉眼锋利,身姿挺拔俊美。周身气派浑然天成,气场强大。
男人是本市最年轻有为的院长--赵浩然。
“院长,是个男孩!”医生走出产房立刻高声报喜。
赵浩然眉头松了松,冷漠道“嗯,孩子有没有问题。”
医生度着院长脸色,小心翼翼回答:“孩子很健康,母子平安,只是...”
“说!”男人眉峰一凌。
医生倒退两步,慌忙道“只...只是您妻子产后晕了过去,不过请放心,这是身体太虚弱的原因,现在已经无碍...”
“行了。”男人打断,单手按了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片刻后冷声道“母子隔离,照顾好孩子,孩子有一点闪失,你脱不了责任。”
说完转身走进产房,寂静的走廊回荡着森寒的回音。
冰冷的语气让医生不禁打着寒颤,院长话里丝毫没有提起他的妻子,母子隔离,这什么意思?
产房几个助产护士,看见院长脸上阴沉,房间气氛奇异,众人急忙让到一边。
“你们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高大的男人和躺在床上的尤云儿,在白色床单承托下,尤云儿更显憔悴单薄,像落在风中的残叶,失去生命的光泽。
尤云儿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面前站着一个男人,那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赵浩然是特意来看她的吗?
不,男人眼里的仇恨,她多么熟悉。
“怎么?还心有不甘吧。”赵浩然讽刺一笑,嘴里吐出的话如一剂毒药“从现在起,不许接近儿子半步,离婚协议我会立即让人拿给你,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你知道后果!”
男人的话无疑伤上加伤,鲜血淋漓。
“为什么?浩然,为什么你一次也不肯相信我?”她虚弱的看着赵浩然,泪流满面,长睫毛下的大眼透着最后的挣扎和坚持。
“你让我相信一个骗子,一个虚伪、弑父仇人?”赵浩然青筋暴跳,恨不能把眼前的女人碎尸万段,他咬牙道“尤云儿,我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恶行,不代表你没有罪!”
尤云儿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绝望的闭上眼,捉着被角的手发抖...
赵父中风发作之际恰逢医院停电,所有摄像停了10分钟。身边只有她一人。
闻讯赶来的赵浩然双眼通红,失去理智般暴怒质问:“尤云儿,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她被男人一把扯住头发,脑袋后仰头皮发麻,挣扎道:“你冷静..冷静一点,先放了我。”
“冷静?”赵云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那份遗嘱还不能让你满意吗?我爸已经成这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要让一个病人死了你才放心!我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女人!当初我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