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是不是我死了,你便会放了我。”

“此生,你只能是我的妻。”

夜里,不知道是几点了,魏宁终于折腾够了,看着身下昏睡的女人,眉宇间全是疼惜,动作轻柔的下床,给白一擦了擦身子迅速得冲了个澡,满足的抱着白一,瞬间困意来袭,迷糊中听到耳边的声音。

“魏宁,放了我吧。”

手劲瞬间收紧,用力搂了搂怀里的人,唇角吻了吻白一柔顺的长发。

“睡吧。”

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个,白一依然不死心的折腾,上次绝食五天最后进了医院,身体恢复以后,连着三天魏宁每天都把她困在床上,不知魇足的一遍又一遍的折腾,每次都在她昏睡以后才会停下来。

这次她又连着半个月一丁点反应也没有,一句话也不说,活脱的像个木偶,即使在床上,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抗拒他或者迎合他,最终的结果不就是像今天这样,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的魏宁,过了半个月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后终于爆发。

不用想,白一也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应该没一处好地方,就像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一样。

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渐稳,知道她这次真的睡熟,翻身下床,借着床头灯微弱的灯光,小心的给白一上药,淡淡的薄荷味药膏在他指间一点点涂抹开来,看着白一全身上下的一处处青紫的印记,魏宁的眉毛拧成了川字,虽然自己生气但还不至于一点不顾及她的感受,明明没怎么用力,还是伤了她。

早上八点。

“张嫂,别忘了给白一煮粥,记得别放生姜。”

嘱咐完张嫂,魏宁直接出了门,院子里助理顾辰已经在等他。

“把下个星期的工作提前安排好,订好去海城的机票,周一开完例会我和白一去海城,大概会呆一周,你留在公司。”

“是。总裁,下周东星集团会派人过来谈跟我们的合作,代表是东星集团总经理白乔。”

听了顾辰的话,魏宁没接话,到了公司以后直接让顾辰叫了漠然来他办公室。

“下周东星集团的合作你来谈。”

“顾辰说他们派的代理是白乔,你明知道我跟他不对盘,你还让我去?”漠然炸毛,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使劲嚎叫。

魏宁全程当做没看见,要不是漠然的能力在这,他早就把他这个好兄弟打包扔非洲去了,还让他在这撒泼。

对没错,撒泼,漠然撒起泼来比女人还也怕,至少白一就从来没像他那样过,不顾地点场合,一言不合就闹起来,就像现在这样,一副大爷就不干你能怎么着我的样子。

“下周我和白一去海城。”随手点着烟,坐在了漠然旁边。

漠然呆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魏宁说的话。

“二哥,总裁大人,你说认真的?你带白一去海城干啥?度假么?为什么你们去度假我就要在公司给你当牛做马,这么不公平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在我身上!”刚消停的漠然立马又嚷嚷起来。

烦的魏宁太阳穴突突的跳,想把漠然一脚踢出去,该说的说完了,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内线叫秘书进来,看见秘书进来,漠然才消停,站起身来拍拍衣服才出去,走到门口还狠狠剜了总裁大人一眼。

没错,这才是正常的漠然,公司上下铁面无私的总经理,魏宁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开盛地产的继承人,也是魏氏的大股东。

白一醒了已经快中午了,床上爬起来随意套了件睡裙下楼,昨天晚饭没吃,饿到现在头昏眼花。

张嫂看见她下楼,马上端出来一直温着的粥,附带着还有白一喜欢的豆腐乳。

“总裁早晨出门就嘱咐我煮粥,特意说千万别忘生姜。”

张嫂有意的给魏宁贴好人标签,看着白一只低头吃粥,微微叹口气转身回厨房了。

白一喜欢吃鸡丝粥,基本每天早晨都会吃,且对生姜特别讨厌,即使是煮鸡肉时放了生姜也能吃出来,对此魏宁总会嘱咐张嫂注意,在张嫂看来,总裁是把白一放在心尖上了,连这种小习惯都会记住且特别吩咐他们注意。

大概是昨晚太累,白一吃了饭没多一会困意又上来了,歪在卧室的懒人沙发上悠悠的又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张嫂准时的敲响房门,手里托盘里端的是白一喝的中药。

“这是最后两天的药了,再过两天小姐就不用再喝这苦药了。”看白一喝药递上去一块糖,白一没接,张嫂再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是呢,她流产都三个月了呢,这三个月里,除了吃各种温补的汤水,每天白一都要喝一大碗黑漆漆的汤药,药是魏宁找人开的,说是流产以后身体太差,需要调养。

调养有什么用呢,毕竟以后很难再怀孕了,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干嘛呢?

想着她肚子里已经成形的孩子,想着他当时推她时的冷决,楼梯上那么滚下来,当时她的心就死了。大夫说的,撞击太大孩子保不住了,迷糊中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流失出来,突然一阵剧痛,除了听见大夫说的“大出血了”再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一不仅流产了,紧接着就是大出血,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张嫂,看见白一醒来,张嫂心才踏实,喂了白一点温水了,借口说去给她弄吃的,出了病房就给魏宁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魏宁听说白一醒了,嘱咐张嫂不要跟她说她的身体状况等等。

白一侧耳听着张嫂嗯嗯嗯的点头说是,想着应该是在跟魏宁通电话。

张嫂带着保温桶再回病房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这期间大夫来查房,白一已经从大夫口中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撞击导致流产,从而大出血,以后很难怀孕的,女大夫安慰了一通白一,告诉她别太伤心,以后好好调理还是有可能的,听完这些,白一一句话也没说就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张嫂看着白一呆滞的样子,以为她是失去孩子伤心,心里轻轻叹口气,手脚麻利的给她盛汤。

一连6天,张嫂每天都在医院,魏宁一次没出现过,白一已经开始慢慢的在病房里溜达,虽然脸色还是惨白,好歹有了点精神,第7天白一出院了,顾辰来给办理出院手续。

回别墅的路上,顾辰几次想张口劝白一,话都到嘴边也没说出来

“顾辰,你别劝我,你应该了解我。”

顾辰听了白一的话什么也没说专心开车,到了别墅,看着白一开车门下车,顾辰最终没忍住

“白一,别怪总裁,他当时太生气了。”

“嗯。”轻轻应了声,白一转身进了屋。

想着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想着当时他推她摔下去的时候,嘴里的药味也没有那么浓了,也不会那么苦了。

胸闷的难受,白一起身打开窗户透气,深秋的空气里弥漫的孤独感更浓,白一依靠着窗子坐在地毯上,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着院子里,白一就是这别墅里的鸟,折了翅膀的鸟,飞不出这院子却那么渴望外面的天空,她的活动空间就是这别墅,别墅够大,独栋二层的小楼,院子里除了花园甚至还有游泳池。

这对白一来说就是牢笼,困住她挣脱不掉的笼子,她是这笼子里唯一没有自由的人。

大概夜里两点了,魏宁也没有回来,晚上七点时张嫂叫白一吃饭她也没动。感觉越来越冷,浑身冰凉了,白一才起身准备去洗漱睡觉,迷迷糊糊的很快睡着了。

将近凌晨四点,魏宁才回到别墅。一开门,感觉到屋里的凉意,魏宁迅速开灯,看见窗子开着一个劲的往屋里惯冷风,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关上窗户转身看向床上,瘦的没什么肉的小脸红彤彤,伸手一摸,果然高烧了。

“妈的。”一边脱掉西装外套一边往卧室外面走,走到楼下大声吼了声张嫂,直接去小药箱。

张嫂从房间里出来时,魏宁已经在客厅找到了药箱。

“总裁。”

“准备酒精,白一发烧了,给她做物理降温。”说着大步上楼。

张嫂一听,赶紧驱步跟着一起上楼。

白一特别爱发烧,就是那种爱发烧的体质,曾经淋了场大雨以后更是直接发烧导致肺炎住院了,听说白一发烧了,张嫂这心里突突直跳,白小姐生病,最倒霉的就是她,总裁肯定会怪她没照顾好白小姐。

天灰蒙蒙的亮了,魏宁守着白一反复测量了好几次体温,确定烧退了,才让张嫂去准备早饭。

白一醒了就看见魏宁憔悴的脸,下巴已经冒出些许胡茬,袖口挽起,衬衫皱巴巴的,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

看见白一醒了,魏宁转身接了杯温水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完一杯水,才想起来白一发烧的原因

“白一,你是不是还嫌折腾得不够,吹冷风好玩么”许是熬夜的原因也可能是抽了太多烟,嗓子异常嘶哑。

白一烧了大半宿浑身黏答答的,特别难受,感觉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还是起来走到饮水机那给魏宁接了杯温水,看着连着三个月都犟得像头牛的白一突然这么温顺,魏宁的火消了大半。

“张嫂去准备早饭了,一会吃了饭再吃一次药就休息,我一会去公司处理点事就回来陪你。”

说着起身走向浴室,白一浑身是汗,魏宁也没好多少,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出门穿的衬衫,领带早不知道哪去了,发现百一发烧以后就和张嫂轮番给她擦酒精身上除了酒精味就是浓浓的烟味。

进了浴室刚要关门,听见身后传来的哭泣声,白一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被子蒙住整个头,因为哭被子一颤一颤的随着肩膀抖动。

微微叹口气,从新走到床边,扯掉被子把床上的人捞到怀里,把白一摁在自己怀里,让她痛快的哭,憋了三个月是该好好发泄发泄了,再这么下去不仅白一受不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白一,对不起。”

呜哇……哭声更大且有刹不住车的阵仗,不知道哭了15分钟还是半个小时,魏宁觉得应该有一个小时那么久,怀里的人终于哭累了,迷糊的睡着了,魏宁又给白一擦擦脸才去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的刹那,床上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红肿的眼睛盯着浴室门,呆呆的出神。

那天开始白一好像突然把身上竖起来的刺收起来了,温温顺顺的,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至少比起刺猬一样已经好多了,看着白一释怀的样子,魏宁也心情舒畅起来,周一例会开完以后魏宁就带着白一去海城了。

海城以海出名,海滩看日落最美。

松软的沙滩上,看着远处海边踩水的白一,远处的夕阳耀眼,给白一蓝色的露肩纱裙上度上了一层绯色,长发随意的编了个麻花辫,魏宁觉得这样的白一比起日落更吸引人。

心动不如行动,阔步走到白一面前,低头浅吻,白一微微呆滞了一下,转瞬伸手搂着魏宁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大概是太久的时间白一不曾主动,最近的几次都是魏宁在强迫她,感受到白一的主动,魏宁激动的收紧手臂,亲吻也更急切起来。

远处看日落的人,看见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微笑着拿起相机拍了张照片。

终于松开嘴的两人,白一总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脸颊红的不行,看着这样的白一,魏宁下腹一紧,一股热气冲上脑门,二话不说,打横抱起白一往度假村的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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