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人嫌的女儿?”

陈晓曦脑海中反复响起父亲的这些话。

“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只会嫌弃我。”

喧嚣的酒吧内,没人在意她哽咽的嘶吼。她五岁时,她妈妈就抛弃了她,她爸爸对她也极为冷淡,总是嫌她烦。

她一口气喝下一整瓶威士忌,酒精暂时麻痹了她心上的疼痛。

她踉踉跄跄地从酒吧里走了出来。酒吧的侍者在她临出门前,双手奉上一支玫瑰花。“周年店庆礼物。小姐,请慢走。”

陈晓曦拿着红玫瑰,四处张望,她醉眼恍惚,瞅见一辆绿色的车停在离酒吧不远的地方。她以为那是出租车。

陈晓曦一步三摇地走到了车前,一把拉开车门,一屁股就坐在了副驾驶上。陆昊天疑惑地看着她。“你就是陈小姐?”

陈晓曦醉意深浓,她根本没听清陆昊天问的是什么,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陆昊天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红玫瑰,确认她应该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人。没女人会像这个陈姓名媛一样闲,红裙摇曳,凌晨一点,拿朵玫瑰花在街上瞎晃悠。

“啪”的一声,陈晓曦豪气地把三张百元大钞拍在了中控台上。陆昊天不懂她给他钱是什么意思?他心道:估计这又是文艺女青年的小把戏。

“去。嗝。”她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

陆昊天厌恶地皱皱眉头,他觉得母亲一定是昏了头,给他挑了这么个女人。

她口齿不清地道:“去,去华兰道 198号。”

陆昊天心里厌恶,但碍于母亲的面子还是决定送她回家。

“你个坏蛋。”

“嗯?”陆昊天以为她和他说话,他侧目,微微一失神,她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了两道优美的弧度,清透干净的肌肤上透着健康的光泽。她红润的小嘴微微张着,絮絮地念叨着醉话。

陆昊天撇撇嘴,这女人长得倒不差,只可惜不靠谱。

陆昊天停稳车,冷冷地看着她: “到了。下车。”

陈晓曦微微睁开眼睛,妩媚地斜睨着他:“你的眉眼真帅。我们做吧。”

饶是淡定的陆昊天,也被她这么直接的话给雷到了。

“不。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纤白的手就毫不含蓄地捉住了他的重点。

“呃。”陆昊天极为压抑地闷哼了一声,他用残存的理智控制住自己紧绷的身体。

她不知死活地掐了他一把。

“呃。”陆昊天的某个部位盎然翘首。

从来都没有女人敢这么直接地撩拨他。向来自制的陆昊天彻底失控了,他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反客为主,他的手四处游移。他喘着粗气,撩开她的裙子。车内逼仄的空间,陆昊天伸展不开。

陈晓曦躺在方向盘上。她双颊微红,媚眼如丝,蛊惑他:“我们去我家。”

陆昊天一把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打横抱在怀里。夜风拂过,陆昊天身上的火气去了不少,他理智回旋,他心道:我不能这么卑劣欺负一个醉酒的女人,。

他抱着她,快步走到她家门口,“钥匙?”

陈晓曦迷糊道:“包,包里。”

他一只手撑住她的重量,另一只手打开她的包找钥匙,一个包装完整的硬纸盒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撇撇嘴:臭女人,准备的安全措施还真多。

陆昊天将她放坐在沙发上。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他本想赶快离开。岂料他刚一抬脚,还未来得及转身,陈晓曦的双臂就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语无伦次地哭诉:“你为什么也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也不喜欢我?”

陈晓曦呜咽道:“我妈妈不喜欢我。我爸爸也不喜欢我。我又乖巧又懂事,怎么就不讨人喜欢了,他们都是坏蛋。”

“父母不喜欢?”陆昊天疑惑地蹙了蹙眉头,他可是听说陈家父母一直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的,他是不是搞错了?

陈晓曦刚哭完,她就花痴似地盯着着陆昊天,“你的眉眼真帅,我真喜欢…..”

“你。”字还没有出口。“啊,呕。”刺鼻的酸臭味扑鼻而来。她吐了陆昊天一身,他抓狂地拽起她的胳臂甩在了一边,刚一甩开,陈晓曦又像只八爪鱼一样,黏上了他。

陆昊天彻底抓狂了,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这是你自找的。洗手间在哪里?”

她歪着头看了看卧室的方向,“那,里。”

陆昊天将她扛在肩膀上,径直走向了洗手间,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嘭”的一声,“啊。好疼。”

陆昊天兜头脱下衬衣,讥诮道:“还没开始,你喊什么?”

陈晓曦捂着后脑勺:“我,我碰到头了。”等一下,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啊。”陈晓曦如梦初醒般的尖叫一声,她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砸了过去,“你个流氓,竟敢在我家脱衣服。”

陆昊天侧头,堪堪避开她丢来的东西。陆昊天厉声喝道:“不许扔东西。”

陈晓曦被他的呵斥吓得愣了一瞬,她扯拽着淋浴头,朝着陆昊天身上狠狠地甩去,戒备地看着大步上前的陆昊天。“你别过来。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打死你。”

“哼。”陆昊天从鼻翼间冷哼了一声。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臂。陈晓曦想要躲闪,他长臂一伸,把她带进怀里,陆昊天以为她会激烈地反抗。

怎知,她抚摸着陆昊天的腹肌,双眼发光,啧啧称叹:“你真厉害。有八块腹肌。”

在商界战无不胜的陆昊天有了几丝挫败感。耍酒疯的女人真可怕。

陆昊天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看了看浴缸,眼里闪过一丝坏笑。“这是你自找的。”他一把把她按进了浴缸里,他俊朗的眼睛促狭地一眯,“你该睡了。”

翌日,一早。陈晓曦揉揉发酸的腰,她看看四周,她喝断片了,她怎么就睡到了浴缸里了呢?

她刚一走出浴缸,就觉脚下一软,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士衬衣。

昨晚,昨晚,她觉得昨晚是一个出租车司机送她回家的。她居然和司机整到了浴缸里。和司机整到了浴缸里,她心里重复默念了这句话。她豁然清醒,赶紧飞奔到客厅拨了个号码。

陆昊天刚坐在办公桌前,“叮铃铃。”电话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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